”
三人便又回去了。
……
林浊江提着偷心贼到了僻静之地,停下来,松了一口气。
“诸位任务完成,多谢了,可以离去了。”
林浊江放下偷心贼,转身朝老者、汉子、妇人、年轻男子一一拱手,再次道谢,“有劳了,改日若能相遇,必请诸位喝酒。”
老者正有此问,听了林浊江的话,正中下怀,回了礼,笑道:“举手之劳,林公子不必在意。”
汉子笑呵呵道:“林公子,某叫邓典,往后有事,喊一声某便是了。”
“小女子安玲珑,往后还想跟林公子亲近亲近,林公子可莫要嫌我人老珠黄,有事不肯喊我啊。”
妇人作出小女儿姿态,朝林浊江盈盈一礼,让众人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要了命了啊。
林浊江豪气干云道:“自然,安姐姐貌美如花,令人赏心悦目,忍不住多看几眼,哪会人老珠黄啊?”
安玲珑便笑开了花。
几个男人看向林浊江,眼神诡异,这家伙简直了,妇人都讨好,禽兽啊。
之前几人通名报姓的心情都欠奉,走一遭,办一事,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几乎都是这般想法,如辛秀这种被扰了兴致的,更是没什么好脸色。
可林浊江刚才擒贼的一番表现,还有厉害的道符宝物,更可能跟南元侯关系匪浅,这就不得不重视了。
搞好关系,将来或许能有莫大好处。
相比之下,辛秀就坐蜡了,恨不得赶紧走,这些混蛋还热络个什么劲?
眼见终于完事了,辛秀松了一口气,四人便转身离去。
老者忽然意味深长道:“辛秀,你瞧见了吧,天下卧虎藏龙多,不可小觑任何人,轻视他人,便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
“前辈教训的是。”辛秀干笑,拱手道。
“邓典和安玲珑就做得很好嘛,不动声色,不会显得前倨后恭,丢了人。”
辛秀表面一副受教了的模样,内心却冷笑,这死老头分明也是瞧不起人的,只是老奸巨猾,不如自己这般血气方刚,没了年轻人的朝气,无法锋芒毕露,才一副遗世独立的模样,否则老早就鼻孔看人了。
在武者面前,他们这些修道者都是极有优越感的,而在一些散修面前,他们也是如此,他们是入了朝廷谱牒的,受国朝百姓供奉,有朝廷气运加身,这就像江湖莽夫与国朝将军,将军能瞧得起莽夫吗?难啊。
收到命令时,县丞已经言明,林浊江并非朝廷谱牒仙师,但对朝廷有大贡献,不可轻慢。
世间多少耳提面命的事,还不是左耳进右耳出?显然骄傲惯了的两位修道者便是如此,尤其是辛秀。
不仅让林浊江不满,还得罪了小气和尚寂真,被写上了小本本,那小本本可不是一般的小本本,而是佛门大神通所化,与因果红绳有异曲同工之妙,境界低的,会随着寂真的怨念与运作产生诸多反应,如遭灾遇难,生病、气血虚,气运受损……
这个叫《惩恶圣典》,要不了人命,却能将人折腾惨了。
辛秀回去后,诸事不顺,还体寒身虚,办事效率低下,几个姬妾软言软语宽慰,可辛秀是修道者啊,如何瞧不起姬妾们的虚情假意?当场便打死了一个!
姬妾们吓得面无血色,五体投地,瑟瑟发抖。
当时辛秀晕眩了一下,那小妾竟然化作了厉鬼,与他一番搏斗,被他打散魂魄,然后被怨气缠绕,侵入躯体,破坏了他的修道根基。
辛秀气得发狂,却无可奈何,莫名想到了寂真小和尚,便是又悔又恨,想要问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