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出洛朝朝那条鱼的身影。
少年的手还在继续,可是洛朝朝却不由得将视线移到了贺霖佑的脸上,心里也不知道是何滋味,原来人和人的差距可以如此之大吗?
而不远处的肖桐青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少女那双明亮的杏眼满是不甘。
看看,这个世界向来都是虚荣的,她去人家看都不看一眼,而换做洛朝朝去,人家立马主动勾画了。肖桐青收回了目光,翻开一本书,逼自己平心静气。
贺霖佑的鱼终于在洛朝朝眼中勾画完成,贺霖佑笔一收,心想着,这回总该满意了。
哪知洛朝朝一脸的深沉,低头看着那幅画,问道:“你……每日不会,除了画画就是写字吧?”
不然洛朝朝实在是想不出,他小小年纪,怎么会有如此技艺,再说了,自己似乎都没看见他离开过这张桌子,一想便觉得此人太过刻苦了,家中想必条件艰苦,所以得了个入南鸣的机会,便叫他刻骨奋斗,片刻不能停歇。
贺霖佑奇怪地看了洛朝朝一眼:“为何这么问?”
“没什么。”洛朝朝一幅极为同情他的模样,然后拿个贺霖佑画的画,仔细端详了一番,道,“你虽然不容易,但是你记得,你也不能随意践踏别人,我只是不喜欢画画,不是蠢笨,知道了吗?”
贺霖佑皱眉,对于洛朝朝的忽然的苦口婆心表示万般不解,也没有开口回答。
让后,洛朝朝便在他奇怪的神色中离开了他前面的位置。
见洛朝朝回来了,肖桐青立马贴了过去,关怀地问道:“朝朝,那人没有为难你吧?”
洛朝朝看着手里的画,然后摇摇头,后又和肖桐青道:“贺霖佑确实了得,不过呢,他这么厉害也是应得的。”说完甜甜一笑,似乎没有注意肖桐青眼底的愤愤之色。
肖桐青问她:“那朝朝你打算以后向他请教作画吗?”
洛朝朝犹豫了一会,还是摇头:“他厉害是他的事,毕竟画画这方面,我确实没什么天赋,更没什么兴趣。”
肖桐青轻哦了一声,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对于洛朝朝而言,下午的课程,可比上午的课程诱人多了。
下午是骑射课,但是因为洛朝朝他们年纪尚小,并未真正教他们骑射之术,最多也就将马拉出来,牵着马带着他们走一圈,但是还是会有其他的体能测试,毕竟如若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以后如何拉满弓,射靶心。
今日和往常一样,众人换好衣服以后,一排排有序地站在草坪上。室外课的学服是暗红色的窄袖短打,穿在众人身上,显得精神抖擞,将一个个稚嫩的小脸衬托得英气逼人。
洛朝朝算是甲斋里面个子比较小的了,于是站在了最前面,两手交叠放在了身后,两腿迈开与肩同宽,显得严肃又可爱。
授课的夫子名为段洪志,穿的衣服和洛朝朝他们的学服相似,也是红色的劲装,只不过比洛朝朝他们多了一些刺绣图案。
这位段夫子可不像室内授课的夫子那般温声细语,若是有人不听话,那便是直接罚跑校场,不跑得你累瘫在地,他是不会罢休的,之前柳战逸就被罚过一次,自那以后,柳战逸便安分了,连带其他顽劣的子弟也安分了。
洛朝朝之所以喜欢他的课,是因为段夫子对女子还算宽容,并且,一堂课下来,女子一般一半的时间都是休息,不过那些男子可就不好过了。
段洪志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壮硕的身姿衣裳也难以掩盖,只是笔直地站在那,便可观他恢弘的气势以及肉眼可见蓬勃的身段。
偏生他嗓门又大,每次路过洛朝朝面前的时候,洛朝朝总感觉头顶似乎有石头要落下来一般,震得她耳朵疼。
段夫子数落完以后,便叫学子们自己分组,甲斋女子少男子多,二十五个人正好分成五组,每组两个女子。
洛朝朝和肖桐青自然是和洛文礼以及方尚远一组,后来还加了一个季彦,刚好五个人。
至于其他人是怎么分组的,洛朝朝也没有在意,分好组以后,段夫子叫了两个人去搬器具,一时之间,校场内松散一片。
洛朝朝方才没有注意贺霖佑的去向,此刻段夫子走了,洛朝朝才扭头,不自觉地寻找贺霖佑的身影,只是看了一圈,都没有看见贺霖佑的身影,听到几个人在那嘀嘀咕咕,似乎是说贺霖佑被夫子叫去拿待会接力赛跑要用的旗帜还有牵钩要用到的绳索去了。
此刻谁和谁一组已经极为明显,几个人三三两两坐在一起,不用问也知道哪些人是一队的。
看到柳悦意她身边零零总总刚好五个人,想来贺霖佑是没有和他们一组了。
见到贺霖佑没有落入他们的手里,洛朝朝倒是替他感到幸运,可是这份小欣喜还未在洛朝朝心里徘徊多久,她便看见柳战逸朝着看台走去。
南鸣的校场极为宽敞,平日里这里也举办大大小小的蹴鞠、射箭、马球等赛事,所以自然也设了一个极为宽阔的看台。
现在看台上自然是没有人的,上面只放置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