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多。”说着伸手拿着银叉子叉了一块果肉送入口中,“倒是挺甜的。留半框你和圆圆吃,其余的分给府中众人吧。对了,圆圆那丫头去哪儿了?”
纪晴桐道:“她这几日老往府外跑,我问她出去做什么,她说你知晓的,我也就没有多问。”
直到晚饭前,圆圆终是回来了,一副垂头耷脑的模样,看得纪晴桐惊疑不定,不知她在外头到底遭遇了何事。
长安倒是老神在在,打发她先去吃饭,饭后才将她召进自己房里说话。
“爷,我被那婆子身边的小厮勾着去赌坊输了八十多两银子,打了欠条还按了手印。”圆圆站在长安面前,垂着圆脸脚尖碾着地面道。
“还有呢?”长安翘着二郎腿靠坐在椅子上,突然觉着搭在扶手上的双手有点闲,考虑是不是应该去买串佛珠没事撸几下。
“奴婢还与他私定了终身。”圆圆小声道。
长安四平八稳:“还有呢?”
“奴婢还跟他说了很多关于爷的事。”
“还有呢?”
“然后奴婢用二十两银子买通了一名赌妓勾着他输了三百多两银子。”圆圆猛然抬起头来,脸上笑容灿烂。
“就知道你这丫头憋着一肚子坏水呢。”长安笑道。
圆圆又噘嘴不依道:“爷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吗,害奴婢一个人演得好生无趣。”
长安眉一挑,道:“待会儿你可去纪姑娘面前再演一遍,保准让你演得尽兴。”
圆圆忍不住笑了起来,道:“那我可不忍,纪姑娘多好的人呢。”
“过来,坐下。”长安朝旁边的凳子抬了抬下颌,待圆圆过来坐下了,这才问:“你勾着他输了这么多银子,接下来怎么办呢?”
“我还没想好,反正我就知道他是丞相府里的家生子,父母兄妹都在丞相府里当差呢。要不爷你给我出个主意接下来该怎么办?”圆圆偏着头看长安,眼神既单纯又狡黠。
“死丫头,鬼精鬼精的。这几天你暂时不要再出去了。对了,私定终身又是怎么回事?”长安问。
圆圆嗤笑,道:“那人啊,瘦猴一般,就一张脸长得还算俊俏,打量着我一胖丫头没见过世面呢,请我吃了几回点心就说喜欢我。我心比爷软,看旁人这般卖力演出,不忍心不配合。”
长安手撑着额头笑得双肩直抖,道:“你这丫头到底是哪来的宝啊,爷怎么就这般稀罕你呢?”
圆圆立刻正色道:“爷若真的稀罕奴婢,就帮奴婢把从纪姑娘那儿借的二十两银子给还了吧。哦,还有爷答应的丰乐楼的席面什么时候兑现?”
“明天,咱们也不去丰乐楼了,爷带你去德胜楼,那是自己家,你敞开了吃,不要钱。”长安思量着这德胜楼交给李展打理也有一段时日了,该是时候去看一看他的经营状况了。
再宰肥羊
长安说话算话,第二天下值后没在府中用饭,带着圆圆袁冬等人去了德胜楼。
天刚擦黑,可是德胜楼前已是人来车往热闹非凡,还离着十几丈远呢,就隐约听到里头传来的欢声笑语。
长安暗忖:看来李展这厮还是有点可取之处的么。
一行进了门,原先负责迎客的面目可憎的龟公也换成了娇美的姑娘和俊俏的少年。
长安一看那少年,就知李展这厮恐怕还在这楼里发展了一些新业务。
她让袁冬带圆圆去吃饭,问那少年:“李展呢?”
那少年是新人,没见过长安,见她一来就找自家大掌柜,还直呼其名,心中顿时有些拿捏不定他的目的,支吾道:“掌柜的他……他……”
“今日来了贵客办席,李掌柜正在玉兰轩招待客人。”一道女声忽然插了进来。
长安扭头一看,一名看上去二十多岁的艳丽女子正站在不远处,见她看来,便向她行了一礼,面上表情羞怯又感激:“鹿韭见过安大人。”
以长安的记性,自然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她第一次来德胜楼赌钱时怕她输太多而冒着风险提醒她的女子,当即扬起笑面,道:“是你啊,最近过得可好?”
鹿韭见长安不但记得她,还关心她过得好不好,心中更觉感动。要知道她们这些做皮肉生意的女子,连家人都是将她们推入火坑的帮凶,她们又何尝体会过旁人真心实意的关怀?
一时间竟忍不住热泪盈眶,她又行了一礼,道:“多亏安大人关照,奴现在过得比以前好多了。”李掌柜提拔她做了楼中不大不小的一个管事,她已经不需要靠出卖身体来挣钱了。
“过得好便好,这玉兰轩在哪儿?你带我过去。”长安并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相反,她觉得自己的心肠比之一般人还算硬的,毕竟不是救世主,世间那许多可怜人,即便她整日同情她们,又能改变什么?
鹿韭也感觉自己有些失态,忙收敛好情绪引着长安往一楼的右侧走去,口中道:“安公公这边请。”
沿着走廊两人来到倒数第二间包厢,长安抬头一看,门边挂着一方精致的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