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一年未见这小瘦鸡不仅个子拔高了,脸皮也见长,她的不择手段可千万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才好。
正在这时,殿外忽传来张让小心翼翼的声音:“陛下。”
慕容泓吮着长安的唇瓣,恍若未闻。
长安推他也没用,最后咬了他一下,他才松口。
“何事?”他故作平静的语气中难掩被打扰的不悦。
“皇后娘娘派了人来,说是太后娘娘去长秋宫接端王殿下回长信宫,端王殿下就是不肯,把福公公的手都咬破了,如今正在长秋宫闹着呢。”张让愈发小心道。
长安闻言,目光狡黠地睇着慕容泓,道:“明天再去处理?”
慕容泓鲜妍的唇角无奈地一勾,道:“你在此等朕,朕须臾便回。”
长安点点头。
慕容泓又亲了她一下,才转身出门。
结果他前脚才出甘露殿,长安后脚就翻窗溜了。
绮思
慕容泓来到长秋宫,还未靠近慈元殿便听见里面传来慕容寉的哭叫声。
“我不要去我不要去,我要靠着皇后叔母……”
后面不知是谁在低声劝说,内容听不清楚,接着便又传来慕容寉的尖叫:“我就不要!”
慕容泓进了慈元殿,皇后等人忙起身向他行礼,慕容瑛坐在上首,面色阴沉。
“叔叔叔叔,我不要去祖母那儿,祖母宫里不好玩,我要靠着叔母。”慕容寉一见慕容泓,便跑过来扯着他衣袍下摆道。
赵宣宜站在一旁,面色尴尬,道:“陛下,今日太后来接端王回去,可是他不愿回长信宫,妾怎么劝说都没用。”
“那就继续养在你宫里好了,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太后若是想见寉儿,你带着她去长信宫晨昏定省也就是了。姑母以为如何?”慕容泓摸着慕容寉的头,看着太后问。
太后蹙眉,道:“皇后总理后宫责任重大,光是日常庶务已是让她分身乏术,岂有精力再来照顾端王?更何况,她如今最主要的任务应该是尽快为陛下你诞下一位皇子,就不要再在旁的事情上耗费精力了。”
“姑母说的是,但是,”慕容泓低头看着地上那眉目间横生戾气的孩童,复又对太后道“让皇后在生养朕的孩儿之前,先学着如何去教养一个孩童,不是很好吗?再者,寉儿是先帝遗留下来的惟一一点血脉,其命运又与朕一般,都是幼年失怙。朕是兄嫂一手带大的,如今将这份养育之恩回馈于寉儿之身,也是理所应当。当然,太后若实在担心皇后教养不好寉儿,便还是将寉儿带回长信宫去……”
“我不要我不要!”慕容泓话还没说完,慕容寉便又尖叫起来,他一怒之下竟然抓起慕容泓的手就要咬上去。
“陛下小心!”吃过亏的福安泽见状大叫。
慕容泓哪用他提醒,早眼疾手快地一把掐住慕容隺的两腮,另一手握住他的肩制住他的扭动,垂眸看着他神态温和语气平静:“虎父无犬子,即便你还年幼不懂事,也不该做出这般丑态来。”
“疼,疼,叔叔是坏人,叔母救我……”慕容寉挣不脱,哭闹着向一旁的皇后求救。
皇后上前道:“陛下,端王的性子一向如此,您若实在看不惯,还是叫太后娘娘带回去管教吧,妾……怕是实在难当此任。”
“罢了,既如此,端王就留在皇后这儿吧,若是让哀家带回长信宫去,哀家只会比皇后更溺爱他,到时候陛下该怪罪到哀家头上来了。”慕容瑛站起身,扶着寇蓉的手走过来道。
慕容泓放开慕容寉,对太后道:“太后若愿意照顾寉儿,那是为朕分忧,朕又岂敢怪罪?只是目前看来,寉儿脾气很是不好,让皇后先把他调教好了,再给太后照顾,太后也能省心些。”
慕容瑛离开后,慕容泓着人把慕容寉也带下去,屏退左右宫人,独留了赵宣宜在殿中。
“知道太后最后为何放弃了带端王回去么?”慕容泓问赵宣宜。
赵宣宜心中有所猜测,但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她又岂敢说出口,只轻声道:“妾会用心教养端王,更会注意保证他的周全。”
慕容泓看着她,客观来说,赵宣宜头脑既灵活,容貌也不俗,若不是赵枢的女儿,无论嫁给谁,这一生都能过得不错。但,姓氏即原罪,她的不幸是她父亲造成的,不是他。事实上,嫁给了他她还算是幸运的,至少,赵家覆灭之后,她虽保不住皇后之位,但也无需贬入奴籍。
“你知道最好,端王的脾气太坏,需得好生整治,你不要怕担责任,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这些道理朕还是懂的。若有人质疑,你尽管把责任推到朕身上即可。”他道。
“是。”赵宣宜乖顺地应道。
“朕先回去了。”交代完正事,慕容泓转身欲走。
赵宣宜挽留道:“陛下,时至晌午,您何不在妾这里用过午膳再走?”
“不了,朕回甘露殿去用。”慕容泓没再多耽搁,出了殿门带着张让褚翔等人走了。
赵宣宜站在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