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父亲的电话。
“爸爸。”
女儿欢快的撒娇声里还是不可避免地夹杂了一丝疲倦,闵疆源听得出来,心疼道:“又加班?”
“已经下班了,在路上。”
“你哥说你又在上海出差。”
“嗯,来了一个多星期。”
“刚结婚两个月,有一个月时间在外出差。”闵疆源顿了下,“稀稀,告诉爸爸,是不是不想和傅言洲一个屋檐下,拿出差当借口?”
闵稀笑:“爸爸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和我妈这些年不是也聚少离多?难不成你也是拿工作当借口不想见我妈?”
闵疆源一怔,旋即笑笑:“你这孩子。”
一时间不知怎么接下去。
闵稀以为父亲不知怎么接话是辩不过她。
她两三岁还没记忆的时候,父亲就在南方省市任职,直到前几年才调回来,距离近了,但父亲比以前更忙了,有时一个月都见不到他一次。
父亲是女儿奴,不管工作多忙,但凡有点休息时间,无论是在天南还是海北,都会飞回家陪她。在她记忆里,父亲每次回家,母亲也会赶回去。
“爸爸,你现在在家?”
“嗯,本来想到你们小家坐坐。等改天。”
“不用等,你去吧,傅言洲在家。”
闵疆源此刻就在女儿小家的别墅门口,阿姨说了小两口都出差,不清楚什么时候回来。
“好好开车。出差回来跟爸爸说一声,给你下厨。”
听到父亲要亲自下厨,“爸爸,你做的云吞面咸得齁死人,给我哥做吧。”
闵疆源笑出来:“我改,少放盐。”
结束和父亲的通话,闵稀也到了公寓的地库。
她常停的车位上停了一辆黑色汽车,车牌她不认识,应该是哪个邻居临时停在她的车位上。
当初傅言洲多买了几个车位,她没让物业来挪车,停在了隔壁空车位。
从下车到进电梯,闵稀一直在想着发给盛见齐的新方案,直到开了家门看到家里灯火通明她才回过神。
她十分确定,早上离开家时她关了灯。
物业没她的允许不会随意进来,她忙打开鞋柜,多了一双男士皮鞋。
只要傅言洲过来,家里必定刚擦过地板,闵稀顾不上趿拖鞋,赤脚疾步往里走。
客厅的沙发上,傅言洲穿着深色浴袍,双腿自然交叠,拿了一本她经常翻的杂志看。
“你怎么来了?”
闵稀佯装不甚在意。
傅言洲缓缓抬头,神情自若:“不是你让我过来的?”
闵稀不承认也不否认,慢条斯理脱下西装,随手往沙发上一搭。
还像上次那样,她贴着沙发走,非要从他脚下的地毯上过去,膝盖轻撞一下他的腿,“让让,我去换衣服。”
傅言洲翻了一页杂志,仰头无声盯着她看。
“你这什么毛病?”他握住她手腕,用力一拉,本意想让她在他旁边坐下,闵稀顺势歪了歪,跌坐在他怀里。
担心她往后仰下去,傅言洲抬手揽住她的腰。
闵稀两手环住他脖子:“不问问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傅言洲:“加班。”
闵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