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真喝多了,我发现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就躺在地上了,地上都是血,我太害怕了,我立刻就报警了,还叫了救护车!”
年轻人一边说,一边使劲揉搓着自己的脸,说:“但是后来……后来警察来了,救护车也到了,那尸体……我的那个室友……突然不见了,地上的血也不见了,什么都没有,连那把刀子都不见了……”
张九狐疑的看着年轻人,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喝多了,不过年轻人身上的酒味已经散了,表情是惊恐,而不是神志不清。
年轻人继续说:“他们说我在开玩笑,妨碍治安,但是我真的没有,我说的是实话,他们不信我,还觉得我是神经病,要把我送到医院去。”
年轻人说着,不断的喘着粗气,好像在回忆发生过的事情。
张九上下打量了一下年轻人,他的袖口上还有血,眼睛里全是血丝。
年轻人说:“我真的看到我的室友倒在地上,身上都是血,但是谁都不信我,还把我带到局子里关了一晚上。”
张九说:“或许是……你的室友并没有死,只是受伤了,流的血有点多?所以自己起来了?”
年轻人摇了摇头,说:“我也这么想过……我用一晚上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这样,或许是我喝酒太多了,神志不清,昨天晚上我实在太累了,完全可能看错了,但是不是那样……不是那样……等我今天早上再回去的时候……”
复活2
年轻人说:“等我今天早上回去的时候,我看到了我的室友,他就好端端的站在那里,我要用钥匙开门,结果门先开了,他站在我面前,还笑着跟我打招呼,问我昨天晚上怎么没有回来……”
年轻人说到这里,已经害怕到了极点,声音有点哆嗦。
张九皱了皱眉,年轻人继续说:“我当时害怕极了,因为我亲眼看见室友倒在地上而且身上还插着刀子,我……然而当我报警叫救护车的时候,室友却不见了,我第二天早上回去,室友竟然还跟我打招呼,好像昨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我太害怕了,不敢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们两个是合租房,而且只有一室,就住在眼皮底下,总是能看见对方,所以我……我还是问了他,结果他说我是不是喝酒喝傻了!我没有,我绝对没有,我真的亲眼看到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张九打量了年轻人几眼,如果是一般人的话,估计都会相信年轻人是在闹酒疯子,毕竟年轻人昨天晚上喝得很多,张九也看到了,连走路都很难,而且甚至癫狂,一直在嚷自己杀人了,这还是沉淀了一晚上的情绪,当时恐怕更疯狂,警察见了一个酒疯子,而且根本没有案发现场,肯定会以为是酒疯子妨碍公务。
然而年轻人的袖口上有血迹,这血迹是不属于年轻人的,张九觉得有点狐疑。
年轻人说:“张天师您一定要信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而且这一天,发生了很多怪事,我说不清楚,真的说不清楚,太吓人了……我不敢在家里住着,室友总是很关心的问我怎么了……我……我太害怕了。”
年轻人说完,急迫的说:“张天师,你信我吗?一定要信我。”
张九说:“其实我还没请教你的名字。”
年轻人这才想起来,说:“对不起,我忘了,不好意思,我叫苏明冉。”
苏明冉因为张九岔开话题,情绪稍微有些回笼,张九站起来,说:“没关系,你放松一点,你说的是不是实话,其实完全不需要用我们的主观意识去判断。”
苏明冉眨了眨眼睛,有一种没有明白的感觉,张九上了楼,很快又从楼上下来了,手里拿着几张黄符,甩了甩手中的黄符,说:“我可以情景再现一下,苏先生您介意吗?用黄符读取您当时的记忆片段,这样也可以看出来,苏先生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是有人在给苏先生下套,还是苏先生真的遇到了命案。”
说实话,苏明冉还是第一次来找天师,因为他以前也不信邪,但一个死人突然爬了起来,地上的血也不见了,第二天一大早,那个死人还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跟他开门,跟他打招呼。
苏明冉再不信邪也不行了。
苏明冉立刻点了点头,说:“好的,我没关系。”
张九说:“那么请苏先生把您的生辰八字写在这张黄符上,还有出事的时间地点也写上。”
苏明冉点了点头,拿过笔来,那支笔是端木晋旸给张九买的符笔,很长时间没用了,现在竟然又派上了用途。
苏明冉手有点哆嗦,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的,看起来情绪还是非常紧张,他把生辰八字时间地点全都写了上去,然后递给张九。
张九说:“苏先生可能稍微会做点梦。”
苏明冉点了点头,张九手中捏着黄符,站了起来,只见黄符的尖端突然发出“呼——”的一声,一下燃烧了起来,黄符被绿色的火焰灼烧着。
苏明冉突然觉得特别困,实在坚持不住的困,一歪头,倒在沙发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