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家寡人,你是没娶媳妇,我是媳妇跑了,我比你还要可怜些。”
凌辰逸实在是受不住了,抬起一脚踹在了李怀凳子上。
“你碎碎叨叨什么,凭你如今身份,京中贵女还不是随便挑,何必非执着于一个。”
若说他理解不了萧渊,那李怀,他更加理解不了,不懂只是短短一两个月的相处,他怎么就对郑月儿非卿不可了。
“你懂什么,你个孤家寡人,什么都不懂。”
李怀低低呢喃,目光突然在赵大人的衣袖定格住,他猛然起身去抓赵大人的衣袖,却被赵大人灵敏的躲开了。
“李兄?”
“把你袖子给我看看。”
赵大人背在身后不怎么愿意,但看李怀眸子微微泛红,一副要上前去抢的架势,便也伸了出来。
李怀用力攥住他手腕,盯着上面绣工十分精妙的一朵玉兰花。
赵大人想收回手都动弹不得。
“这朵花,谁给你绣的?”
“我未婚妻,她极其擅长绣工,会许多种绣法,怎么了吗?”
“会很多种?”李怀喃喃自语。
赵大人趁他失神时抽回了手臂,点头,“这只是其中一种,她手很巧的。”
李怀沉默着,站着不动。
凌辰逸蹙了蹙眉,“你怎么了?”
好半晌,李怀才轻轻摇了摇头,慢慢坐了下来,“没什么。”
只是针法很像,一样都是玉兰花而已。
想着想着,李怀突然低低笑了起来,笑容很苦,很涩。
他突然发现,他对她的了解太少了,除了她帕子经常绣着的玉兰花,他对关于她的一切都不了解,即便赵大人那朵玉兰放在他的面前,他都分辨不出是不是出自她手,和她有没有关联。
也许,他这一生,都找不到她了。
“时辰不早了,我还要给我未婚妻带城西的点心,就先走一步了。”赵大人提前离席。
凌辰逸微微颔首,转头就发现,李怀直勾勾的盯着赵大人离开的方向,一双眸子猩红的可怕。
他有一种不安的预感,“李怀,你怎么了?”
李怀不语,摇摇晃晃的起身后,紧跟在赵大人身后出了门。
凌辰逸一脸狐疑,但看李怀喝成这个样子,只能连忙跟上。
李怀走路看起来有些醉,头脑却十分清醒,他尾随赵大人去城西买了红豆糕,又看着他上了马车。
“跟上他。”李怀对车夫吩咐道。
凌辰逸在马车出发前跳了上去,“李怀,你又发什么疯。”
李怀别开脸,不说话,他也不知晓自已发什么疯,可就是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马车七拐八绕,李怀的马车在离赵大人一段距离后停下,然后又跟着赵大人穿过胡通,最后停在了一个小宅院门口。
凌辰逸站在李怀身后,看着那小宅院的门打开,里面走出了一位穿着细布,簪着妇人发髻的女子。
赵大人将油纸包着的糕点递给那女子,她垂下头,温婉的笑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凌辰逸呆住。
然后就察觉身侧的人似乎在微微发抖,他还不及抓住他,就瞧见一个身影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门口的二人冲了过去。
他挥起拳头,重重一拳打在了赵大人侧脸,又接连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凌辰逸反应过来,也立即冲了上去,抱住了李怀。
“快住手。”
“放开,”李怀双眼充血,拼命的挣扎,“凌辰逸,你让开。”
地上的赵大人看着发疯的李怀,面色却很是平静。
“姓赵的,我拿你当兄弟,你明知我这半年是怎么过得。”
凌辰逸从不曾见过如此癫狂的李怀,几乎都要拽不住,“赵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你怎么能让这种事儿呢。”
赵大人一条手臂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狠狠擦了擦嘴角的血渍,“郑姑娘离开了李国公府,和他已经没关系了,便算不得朋友妻。”
而当初,他们婚事匆忙,又没有长辈让主,成婚后更是拌嘴不断,连合婚书都不曾来及送去衙门。
“你找死。”李怀用力的挣扎。
他不知为何,明明是郑月儿不告而辞,又和赵大人不清不楚,可这会儿,他竟是没有勇气看她一眼。
像是担心,害怕,不敢面对。
一个身影挡在了赵大人身前,目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