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颤抖着,他的胃里翻江倒海,似乎下一刻就要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蜷缩起身体,头发被汗水浸湿,刘海一缕一缕地贴在他的额头上。
手机在他旁边亮起了微弱的光线,时骨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捞过手机,双手却颤抖的几乎拿不住手机,险些掉落在地。
上面是闻寒洲的消息,最后的回复时间,显示在巴黎时间的夜晚十点半。
闻寒洲:时骨,你现在这种行为是性\骚扰。
明明这不是一句语气很好的话,甚至可以说,他是在谴责时骨,可这对于现在的时骨来说,却宛若一针强心剂,让他的状况缓解了不少。
他需要一个将他把黑暗和噩梦中拉出来的人,而给他发了这条信息的闻寒洲,就误打误撞的成为了这个人。
于是时骨紧紧把手机抱在心口,那一块冰冷的显示屏贴着他灼热的肌肤,时骨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最终在黑暗中再次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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