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结束,夏远指着脸上消不下去的牙印,和某人算账:“小垃圾,你说我脸上这个牙印要怎么办?”
秦贺眨了眨眼睛,忽然把整张脸凑了过去:“要不你也咬回来?”
秦贺突然凑近,以至于夏远的鼻尖几乎就要触及到他的脸颊。
夏远只觉得心中猛地一跳,呼吸声莫名就紊乱了起来。
但他又很快镇定了下来,想着以牙还牙,其实也是个很好的法子。
于是,他踮起脚尖,凑过去,张开嘴,端端正正地在秦贺脸颊上咬了下去。
秦贺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夏远嘴唇十分柔软,温温热热的,秦贺甚至能感受到夏远伸出了牙齿,郑重地在他脸颊上咬了下去。
“砰、砰、砰……”
秦贺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慌乱跳动了起来。
夏远很快移开了嘴,他看着秦贺,问:“疼吗?”
“不、不疼。”秦贺说话都磕绊了。
夏远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我也觉得你肯定不疼,你看,那么浅的牙印,一点儿都不明显。”
秦贺:“那、那你再咬一下?”
“不用了。”夏远指尖绕着那个牙印的痕迹画了一圈,眉眼弯弯地说:“虽然不深,但我刚刚那一下咬得特别完美,你看,这么圆。”
直到夏远嘟囔着热,走到后台去脱苹果服。
秦贺还怔忪着站在原地。
他伸出手呆呆地摸上刚刚被夏远咬过的位置。
只觉得心脏砰砰乱跳,激烈地像是要冲出胸膛。
寒假的时候,秦贺和夏远约好了,让夏远每天都到秦贺的家里写作业。
夏远也会每天都准时背着书包来。
但快要过春节的时候,夏远却没再来了。
秦贺不知道夏远家里的地址,也没有夏远的电话,只能一天接着一天的,坐在家里干等。
夏远再出现,已经是半个月后。
秦贺问:“你前段时间怎么不来?”
夏远抿了抿唇:“忙。”
秦贺见他不愿多说,就没再多问了。
他们拿起书开始写作业。
秦贺过去那半个月,一个字儿都没写,就是为了等着夏远过来一起写。
夏远也不说话,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书桌边,拿着笔,一道接着一道地做题。
可他写着写着,眼泪忽然就掉在了作业本上。
秦贺愣了一下,然后慌慌张张地给他递上了纸巾。
夏远没有接纸巾,他抬头看向秦贺:“我没有哭。”
他眼睛没有泛红,脸上也没有泪痕。
……可他如果没有哭。
本子上的水滴是什么?
秦贺没问,只呆呆地嗯了一声,收回了递纸巾的手。
夏远继续写作业了。
夏远往常来秦贺家里写作业,一般只会写三个小时。
下午两点来,五点就会走。
可今天,时针指到了八点,他都没提出要走。
秦贺自然也没主动提。
就和他一起安静地写作业。
幸好,囤了半个月的作业,没那么容易写完。
直到时针已经指到九点的时候,夏远才开始收拾东西。
他慢吞吞地拉开书包的拉链,慢吞吞地把每一科书都整好,每一科都卷子都整好,每一科作业本都整好。
然后才把这些东西缓缓放进了书包里。
“那我走了。”夏远低声说。
“嗯。”秦贺说。
夏远站起身子,一步一步的朝着门走去,他的手握上秦贺卧室的房门门锁,却又忽然顿住了。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子,看向秦贺,他睫毛有些不安的颤了颤,然后问:“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睡在你家?”
秦贺愣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当……当然可以。”
夏远最后和秦贺睡在一张床上。
夏远似乎很快就睡着了。
秦贺映着月光偷偷看着夏远的脸庞,他发现夏远睡得很沉,也发现自己好像怎么都睡不着。
就在秦贺继续打量着夏远时,夏远却在睡梦里哭了起来。
他哭得整个身子都颤了起来,似乎连牙齿都在打颤,他在黑暗中张开嘴,哑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