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叫人敲折一条腿?”
听了这些话,白文壤的眼眶里填满泪水,颤抖地抬手指向高镇海,重复道:
“你把我儿子放了,把我儿子放了……”
高镇海深吸一口气,“我现在的身份也不愿意跟你这种人计较,抓紧弄走。”
说完扬了扬手,示意保镖们动手。
保镖们得到指令,立马上前把白文壤架了起来,朝着远处走去。
白文壤悬在半空,只听见身后的保安和高镇海似乎在说些什么。
虽然模糊,但他依旧能听清一些。
“老板,为啥你刚开始来的时候不直接叫人给他扔出去呢?”保安不解地问。
高镇海“咯咯”笑了几声,“你们记住了,无论到啥时候他们是黑,咱们是白,咱们干净,他们赃。”
说到“他们赃”三个字的时候,高镇海故意拔高语调。
仿佛就是说给白文壤听的。
“咱们干净,他们赃……”这句话就像是一口硕大的洪钟,在白文壤耳边狠狠敲了一下。
嗡嗡作响,不停地在两耳之间穿梭。
高镇海背地里做了那么多下流勾当,最后却成了高高在上的“神明”。
白文壤虽然是黑,却没少帮助白鹤破白道案子,最后反倒被“神明”批判成了下水道里的“老鼠”。
更何况要是没有高镇海,他又怎么会去当黑?
“呵呵呵……好啊好啊……”白文壤嘴角微微上扬,闭着眼睛在心中暗暗感叹。
他做了一个决定,不仅是为了救白鹤和赵春萍等人。
更是为了他自己!
……
高镇海回到办公室没多久。
只听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咚咚咚——”
“进。”
一名保镖轻轻把门推开,探进上半身说道:
“老板,那个白文壤说了,让你下午一点之前放了他儿子他们,要不然让你后悔。”
高镇海“嘁”了一声,擦了擦手指上牛眼大的金戒指,低着头道:
“他这老头还是这样,爱吓唬人,就他现在那样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啊?不用搭理他。”
……
下午一点很快到来。
此时的高镇海正惬意地靠坐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
他睁开眼睛,看了眼复古摇摆座钟上的一点钟,不由得扬了扬唇。
看来这个白文壤也不怎么样嘛……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座机倏然响了起来。
“喂。”高镇海慢悠悠地接起电话。
怎料电话那头的声音,却吓得高镇海睁大双眼,从办公椅上直直地坐了起来。
“海爷!咱名下不少场子都着火了,还有那些对外开放的娱乐场所,不少人去闹事都没法营业了,就连咱们房地产刚盖起来那片楼都塌了!”
高镇海紧紧攥住话筒,手背上青筋暴起,“谁他妈干的?”
“那肯定是白文壤啊,您上午不还说你们两个起冲突了吗?”电话那端的手下非常笃定地说道。
“我……咳咳咳咳……”高镇海气得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对手下说道:
“没事不用怕他,他这是想逼咱们放了他儿子,咱就不放,这点买卖算啥呀?”
可话音刚落,只听大门“咚”的一声开了。
吓得高镇海浑身一哆嗦。
一名保镖冲进办公室,指着门外惊恐地喊道:
“海爷出大事了,白文壤那老登已经从楼下杀上来了,身上……”
“砰——”
随着一声枪响,一枚子弹从门外射了进来,径直贯穿了那保镖的太阳穴。
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保镖,高镇海吓得连听筒都掉在了地上,紧张地望向门口。
只见白文壤拄着一条新拐杖,步履维艰地迈了进来,关上大门并且扭上两道门锁。
“你他妈想干啥老白头儿?”高镇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白文壤骂道。
白文壤没有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遥控器,举到半空摁下红色按钮,声音微弱道:
“我来的时候在你这大楼附近埋了两颗定时的,二十分钟内我儿子和儿媳妇你要是不放,我活着也没啥意思了。”
“我告诉你老白头儿,你别就会整吓唬人那一出!”
高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