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杜景宜所说,一门的蠢货总要有个伶俐的来掌舵才是。
因此,不能小看。
说完此话后,杜景宜就沉默了下来,商霁如今是摸到一点自家夫人的性子了。琩
只要她有此举动,那心里头八成是在憋招。
“麻烦事要找上门了,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一家子的亲戚自然是帮帮忙,不然怎么看他们爬得高跌得重呢?”
杜景宜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透着些狡猾的即视感。
有那么一瞬间,商霁觉得自己娶的不是妻,而是只狐狸,只不过平日里不爱动弹罢了。
见她心中有了准备,商霁的担心也就压了下去。
“明日我就要回军营练兵了,他们寻不着我,自然会来烦你,我且留一队亲卫和探子给你,若有什么要紧事,让刘询送信便是。”琩
啪啪两声,就见一道黑影闪了进来。
恭敬的单膝跪地,表现出绝对的忠诚来。
他便是商霁口中的刘询,其身份乃是策州军中的探子之首。
从前负责的大多是敌国大金的细作安排之事,如今跟着商霁回了随安城,也没什么太多的事情要做。
于是就受命留在此地,以护杜景宜周全。
杜景宜虽未见过这位探子之首的模样,但通身的隐晦气息瞧得出来是个极有本事之人,所以笑笑便说道。
“刘先生在此相助我处理家宅之事,委实有些大材小用了。”琩
“少夫人谬赞,属下一定尽心。”
此刻的刘询对于杜景宜的印象,还仅仅停留在她是将军夫人罢了。
因此,将军吩咐什么,他就做什么。
杜景宜也明白,所以并未多说其他,驾驭不住的“下属”,以礼待之就是。
二人既见了面,认了脸,商霁也就放心了不少。
“去吧。”
“是。”琩
说完此话,刘询就一个闪身,也跟着消失不见。
很快,杜景宜的耳旁就传来了一个声音,低沉又带有磁性。
“刘询的武功也不错,我记得你身边有个丫鬟也是个有些力气在的,可若真要论保护你只怕不够,得空的时候,让她跟着刘询再学些功夫吧。”
“功夫?将军t说的是骊珠吗?”
“嗯。”
立身道(收藏加更)
杜景宜起初还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真
定是当初骊珠为自己挡下了五老夫人的攻击,所以才让商霁知道了此事。
想了想,也没有立刻就应承下来,而是留了气口的说道。
“骊珠在家的时候,跟着家中的镖师学过些皮毛,可真要跟着刘先生练武,我还需问问她再说,毕竟到时候辛苦的是她。”
她这话一说出口,倒是让商霁有些惊讶。
从他有意识以来,在军中听过最多的话便是服从。
久而久之,他也养成了上位者的习惯。
习惯性对属下发号施令,习惯性安排好一切。真
但眼前的夫人却不一样,仔细想来,她几乎没有勉强丫鬟们的时候。
从前是觉得她懒怠不愿多想,现在看来,她倒是存了一颗平等待人之心。
想到这里,嘴角微微上扬。
只不过,借口用茶给掩盖了过去。
二人立身处世不同,他会欣赏杜景宜的做法,但不代表他也会这样去做。
军中要的就是绝对的服从和至高的掌控。
否则一支几十万人的军队,若人人的心思都要去顾及,还谈什么令行禁止,守土卫民?真
“行,那此事你就自行安排吧。”
“妾身知道了。”
夫妇二人说了会儿话,也就没有继续纠缠此事。
他们倒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可国公爷商玉宽却没这提前告知消息的探子,所以被堵了个正着。
五老太爷是个说到做到之人,一点含糊其辞都没有。
径直就上了云锦院的门。真
见他来势汹汹的,商玉宽和韦夫人都一头雾水。
毕竟她如今满腹心思都放在过几日要给自家夫君庆生的席面上,所以没听说最近家里有什么值得闹腾的事情啊。
但该装的样子都装几十年了,也不会现在就露出什么马脚来。
于是扬了个得体从容的表情就对着五老太爷说道。
“什么风把五叔父给请来了?快进快进,正巧来了些新茶,五叔父尝尝看。”
韦夫人比起从前的顾氏夫人可是能伏低做小的。
若是在之前,想要听这么一句软乎话,难得很,但现在,基本上回回都能听得到,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真
人就是这样,旁人镇着压着就会伏低做小,旁人尊着敬着反而拿乔的厉害。
所以五老太爷谱子摆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