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了要离开。
她在这里待一会儿喝几盏茶还好,若是待得太久了,就不大好,孤男寡女的,若是被人知晓了,那怕是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子。
到时候怕是成了两人的困扰。
容辞点头,也没有留她:“你的婢女就在门口那边,既然如此,我便不送你了。”
“不劳九公子送,打扰多时,还请见谅。”
说罢,她便告辞从水榭离开,转了个弯便到了院子的主路上,踏着青石板往前走去。
明心明镜见她来了,便迎了上来:“姑娘。”
“嗯。”
枝儿上前行礼:“拜见谢姑娘,奴婢是世子夫人身边的枝儿,世子夫人去了莲花池那边了,奴婢留下来给谢姑娘引路。”
谢宜笑点点头:“那便去莲花池看看,不知可否方便?”
“方便,谢姑娘想去,自然是方便的,谢姑娘请随我来就是了。”
于是三人便跟着枝儿一同往莲花池走去,明氏正坐下走廊的美人靠上喂鱼,见是她来了,脸上的笑意便柔和了:“喝完茶了?”
“喝完了。”
明氏又问她:“九公子的茶如何?”
谢宜笑答道:“极好的,我平生都不曾喝过这样的好茶。”
明氏又笑了:“好喝日后便多喝,他的茶,也不是人人都能喝得上的,走吧,这边的莲花又没开,也没什么好看的,带你回木兰苑去,母亲还想着与你多下两局呢。”
明氏对谢宜笑那是更满意了,心觉得她是个懂规矩礼数知道进退的,若是换做别的姑娘,有了这样的机会,早就扒上去,能留多久就留多久,哪里顾得上什么礼义廉耻。
可能还想着让人知道了,再传出些什么流言蜚语来,到时候让人洗都洗不清,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位谢姑娘,倒是真的喝几盏茶便出来了。
谢宜笑点头:“那便回去吧,春庭苑也看过了,我想与国公夫人下棋了。”
“那就回去。”明氏感慨,“原谅我是个笨的,这些年棋艺都不曾长进,不能陪母亲打发时间,若是日后有你陪着,我也放心了。”
谢宜笑道:“若是国公夫人喜欢,我日后得了空闲便常来陪她,不瞒您说,我也是喜欢与国公夫人下棋,这棋友难得,棋逢对手的棋手更是难得。”
“虽然我与国公夫人都算不得棋艺很好,但也是棋逢对手,如此刚刚好。”
“不过世子夫人也不要妄自菲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有些人才华过人,能吟诗作赋,有的人心灵手巧,能绣艺插花。”
“我听闻如今府上已经是世子夫人在管家,这偌大的府邸,日日诸事繁多,世子夫人能将其理清管好,便是好本事。”
“我听闻世人道,娶妻娶贤,平日里夫妻共同努力,这日子才过得松快一些,吟诗作赋固然好,却又不能拿来过日子,当饭吃,这棋艺也是一样。”
明氏被她吹得都要飘起来了,当时就乐得不行,心想这谢姑娘当真是会说话,捧人都不带虚的,当真是令人浑身舒服。
这样的人相处起来,那是再舒服不过了。
“你说的是你说的是,我啊,就别拿自己的短处和别人的长处比了,做好我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余下的,就让别人去做好了。”
“走了,让你去哄人去,母亲见了你,总是很高兴。”
于是一行人便回了木兰苑,容国公夫人只是问了她两句春庭苑的花好不好看,然后便没有说别的,二人坐在一起下棋,明氏则是去忙她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一局还没下完,便听到有婢女来报,说是三公子来了。
容国公夫人有些生气:“不见他。”
谢宜笑在棋局上落下一枚白子,神色未变。
婢女道:“三公子说,请夫人务必见他一见,他有事情要与夫人说。”
容国公夫人冷哼一声:“他能有什么事情是要与我说的,不过是因为早上他的心肝儿在我这里受了委屈,为她讨公道来了。”
“三公子说了,若是夫人不见他,他便一直等着。”
容国公夫人冷笑:“那就让他等着,脚长在他的身上,他自己爱走不走,你便对他说,我这里有客人在,不方便见他。”
来人领命出去,待容国公夫人思量好了,刚落下一子,便又回来了。
容国公夫人不耐烦了:“这又是怎么了?”
婢女缩了缩脖子:“三公子说,先前是三少夫人怠慢了谢姑娘,既然谢姑娘也在,他也正好来道个歉。”
“哼,哪次出了事情,他不是道歉道歉的?我都听腻了。”
容国公夫人真的是有点烦,容亭这个养子,你说他不好吧,他又事事孝顺,当真是将她当成亲生母亲一样地敬着,可是一旦遇见了廖氏的事情,又像是脑子坏了一样。
可能是枕头风这东西太近了,吹着吹着这人的脑子就容易坏。
每次她教训了廖氏之后,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