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修元翻身而起,看着林浊江,目光已是平静下来,这反而令林浊江暗暗心惊,越能隐忍之人越是可怕,他可不得不留心了。
杨权晋见魏修元这模样,轻叹一声,对林浊江道:“林校尉,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于情于理,你也是有错的。魏校尉的武器是灵宝,乃是珍贵的法器,得之不易,你半价赔偿吧,不要闹得太僵了。”
“严格来说,我们是同宗同门,荣辱与共,自当守望相助,往后做任务是要相互依托,彼此为战友的,不可心生嫌隙。”
杨权晋一番苦口婆心,林浊江虚心受教的样子,听闻赔偿,立即变了脸色,杨权晋继续说,便又虚心受教起来。
等杨权晋说完,林浊江苦着脸道:“杨堂主,我是穷苦人家,没钱啊!再说了,他法器不行,早晚被人斩断,若是被敌人斩断了,可是要命的,我这是给他一个教训,引以为戒,将来也好保命。”
魏修元眼角狂抽,眼中泛起了情绪波动。
奇门众人也不替魏修元说话,林浊江的表现太惊人了,前途无量,岂敢轻易得罪?
白脸儿蓝若冬却是无此顾忌,他对林浊江的厌恶也是溢于言表的,反正也是得罪了,何惧之有?
蓝若冬冷声道:“没钱就欠着,同门又非仇敌,斩断人家的保命灵宝,还如此大言不惭。魏兄若遭遇不测,便主要归咎于你!实在不行,就赔宝剑!”
林浊江抬起违央剑,淡然道:“这是宝剑是我师父所赐,我师父,南元侯挚友是也,给你们,你们谁敢要?”
众人面色齐齐一变,这还真不敢要,万一南元侯来讨,岂非要命?
魏修元忽然道:“你敢给,我便敢要!”
林浊江冷笑,也是干脆,将违央剑丢给了魏修元。
魏修元伸手接过,精神振奋,眼中有贪婪光芒掠过,紧紧握着违央剑。
“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咯。”段希菊轻轻嘀咕一声。
李书华低声道:“只怕未必,这个林浊江一看就不是简单人物,岂会随意送出这等珍贵宝物?”
李书华虽然爱卖弄,却是难得的睿智聪明人,看得透彻,言之有物。
果然,魏修元握着违央剑,违央剑便猛然一颤,陡然出鞘,剑鞘脱手而出,悬于半空,违央剑呼啸着向魏修元斩去。
魏修元吓得面色如土,左躲右闪,慌不择路,口中喊道:“林浊江!你阴我!”
林浊江悠然自得道:“此剑名违央,违,违逆之意,央者,中央,心中,逆主之剑,连我都不曾降伏此剑,更何况你这只弱鸡?哈哈哈……”
魏修元被违央剑砍得抱头鼠窜,身上撕裂数道伤口,鲜血流溢。
杨权晋见此,出招迅疾,镇压违央剑,自也是镇不住,只能驱恶犬一般驱走违央剑。
“呐,不是我不赔偿啊,是你们镇不住,莫怨我。”
林浊江挥手道,“我先走了,违央剑可还要闹一阵呢。”
说完,领着韦咒和董玉明走了。
违央剑果然如闹脾气的孩子一般,剑吟轻颤,四处劈砍,闹得鸡飞狗跳。
林浊江回到院落,负手而立,静感风云。
过了良久,林浊江看向一旁练拳的韦咒,欲言又止,微微低眉,迟疑犹豫。
董玉明则坐在石凳上,捧着书看,专心致志。
林浊江想了许久,忽然说道:“你二人过来一下。”
韦咒停下动作,董玉明放下书,彼此相视一眼,见林浊江神色郑重,心中亦是莫名忐忑。
二人来到林浊江面前,疑惑抬头。
林浊江郑重其事道:“从今日起,我教你们修道。”
韦咒眼帘猛然一掀,眼中冒出精光,推金倒玉柱一般拜下,身躯摇晃,如坐云端,飘飘忽忽,喊道:“韦咒拜见师父!!”
董玉明反应要平静一些,她蕙质兰心,总感觉有这么一天,因此事到临头,很是镇定,却还是满脸喜色,向林浊江拜下:“董玉明拜见师父!”
林浊江摇头道:“师父算不上,如今只是指点小辈,等你们有了定性,合我心意,再正式收徒。”
听闻此言,韦咒面上的喜色减了三分,但还是满心希望,满心欢喜。
“你们受我传道,将来你们的所作所为,我也要承担一道因果,你们要记住,若有行为不端,若是作恶,我会清理门户的。”
林浊江目光凌厉,告诫二人。
韦咒不断点头道:“我懂我懂!”
董玉明小脸严肃,重重点头。
“来,我引导你们开启道途,然后聚气,炼气。”
林浊江一挥手,真气弥散,形成一个禁制,隔绝气息和天机,然后盘腿坐下,说道,“学我这样。”
两个丫头依言盘坐,韦咒火急火燎,毛毛躁躁的,董玉明却比较平和,动作自然顺畅,标准正确。
片刻后,违央剑回归,悬停林浊江身侧。
林浊江忽然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