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语手痒了,忍不住摸向刀柄,林浊江笑呵呵道:“白大姐,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哈。”
“下意识动作,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啊。”白凤语松手,甩了甩手臂,讪笑几声,说道,“林小哥,我们有一趟生意,你若不急着赶路,等一天,我们一起走吧,有你在,姐放心!”
韦咒撇嘴道:“谁有这闲暇啊?”
“怎么?你能做林小哥的主?”白凤语挑眉道,“你还挺厉害啊。”
“你急什么?”韦咒撇嘴道,“我就随口一说。又不是做主断言。”
这丫头说话还滴水不漏啊!哪像一个小丫头啊?
林浊江想了想,答应了白凤语的请求。
韦咒就撇了撇嘴,林浊江总是这样,偏生就爱跟她对着干,她所反对的,往往是林浊江同意的。
真无趣。
白凤语得了林浊江的答复,很是欢喜,开始口不择言道:“林小哥太给姐姐面子了,来来,今晚姐姐以身相许表示感谢!”
全场气氛便有些诡异起来。
林浊江黑着脸,不说话。
白凤语身后几人突然哈哈大笑,对林浊江道:“小白脸啊小白脸,你就从了白姐吧!”
韦咒便怒视那几人,呵斥道:“我大哥哥是大仙师!你们尊重点!要不要我教你们读《礼记》啊?!”
小小的人儿,粉雕玉琢的脸,看着就讨人喜欢,可怎么尽不说人话呢?这样的小家伙,能激起众人的杀意,实属难得了。
刀疤脸年轻男子眯眼道:“什么《礼记》我不懂,杀鸡懂一点,一刀毙命,毫无痛感,你要不要试试?”
韦咒冷笑道:“干嘛?吓唬人啊?表演杀鸡给我看啊?你还不服气了?就你这样的,都挨不了我大哥哥半剑!”
林浊江瞪眼道:“小丫头!低调!低调懂不懂?太高调会死得快的!”
韦咒撇嘴,哦了一声,然后斜视刀疤脸年轻男子,都不带正眼瞧人的。
刀疤脸年轻男子气坏了,向林浊江勾勾手指,大声道:“走!到屋外去,你劈我一剑,若能切破一道口子,即便是衣衫,都算我输!”
“严霖!不可如此!”
白凤语急忙拦下刀疤脸年轻男子,对林浊江笑道,“都是朋友,不必如此。”
然后对林浊江挤眉弄眼,意思是让林浊江不要答应,也不知是为谁着想。
“白婆娘,你既然相邀这位林小兄弟一起,称一称斤两,理所当然嘛。”大汉拄着一根铁棍,斜着身躯,以铁棍撑着身体,似笑非笑,对林浊江的本事极感兴趣。
白凤语道:“严霖小子已经是后天境后期了,而且身法厉害,修道者不入筑基是无法一剑击中的。这个比试,没有必要。”
听说修道者从炼气九境破入筑基境是一道天堑,得以年来论,在白凤语看来,林浊江顶多是炼气九境。
林浊江曾剑杀铁横刀,非常厉害,可要一剑削破严霖的衣衫却是极难。
“后天境后期是什么境界?”
韦咒茫然道,“还有,大哥哥是什么境界?”
“什么境界你都不懂,就敢大放厥词?”严霖忍不住哈哈大笑,摇头不已,“罢了罢了,童言无忌,这事就算了。”
韦咒斜眼,又不拿正眼瞧严霖了,鄙夷道:“我不懂境界,可我懂强弱,大小,高低,真的,你在我大哥哥面前,就是弱鸡。”
林浊江捏了捏鼻尖,叹气道:“你这个坏丫头,这是将我架在火上烤啊?”
果然,严霖炸毛了,跳脚道:“来来,比一比!谁不比谁是孙子!”
他气呼呼的走出门去。
林浊江瞪了韦咒一眼。
韦咒严肃道:“大哥哥,这些凡夫俗子,三教九流的,对你太不尊重了,就该教训,欠收拾!”
林浊江握拳捶桌,怒道:“行啊你,这时候就学会了狗仗人势,仗势欺人了?你当自己是仙女了?还凡夫俗子,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就不是凡夫俗子了?”
韦咒又被训得惨兮兮,却桀骜不驯,嘴巴撅起,嘴皮子都能挂钩子了。
董玉明一直埋头吃东西,见此情形,悄悄瞥了韦咒一眼,觉得韦咒妹妹实在是太可怜,太犟了,这样下去,这辈子恐怕都不得林哥哥传道啊。
白凤语无奈道:“林小哥,这小丫头是谁啊?这样骄横刁蛮,怎能带在身边啊?”
韦咒咬牙,捏紧拳头,犹如暴怒的小母狮,对白凤语咆哮道:“臭老太婆!关你屁事啊?!”
白凤语愣了愣,面露怒色,沉声道:“林小哥,你不管管?”
林浊江叹气道:“她是一个可怜人啊。”
“可怜?”白凤语冷笑道,“ 谁还不是可怜人啊?我死了丈夫,死了儿子,我不可怜吗?可怜就能肆意撒泼了?可笑!自己遭遇不幸,便发泄在他人身上,笑死人了!”
韦咒缓缓抬头,看向白凤语,抿嘴无言。
白凤语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