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问岐作为温如照的幕僚,自是了解温如照对林浊江是有多看重的,儿子是愣头青,不能跟林浊江对着干,还是避着点的好。
这才走开一会儿,就闹成这样?
怎么偏偏就是林紫颐跟林浊江闹起了纷争呢?真是愁人!
林浊江转头看向林紫颐,四目相对,一个目光温和平静如幽潭,一个目光冰冷又如火山爆发,杀气腾腾。
“还要斗吗?”
林浊江朝林紫颐勾了勾手指,“是不是很不甘心?你爹都不是我的对手,要不要喊你爷爷,太爷爷?”
林紫颐鼻子都快气歪了,她敢如此气势汹汹对待林浊江,一来是仗着家世,二来是不晓得年纪与自己相仿的林浊江如此可怕。
如今倒好,人家不怕自家家世,年纪轻轻却道行高深,除非有盟友出现镇压林浊江。
自己怎么就做了这个出头鸟呢?林紫颐真是铁锁横江,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进退两难了。
进一步,受屈,退一步,遭人嗤笑。
好在,就在这时,一声轻咳响起,犹如重锤一般,击在众人心头和灵魂之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谁还不知道?是温如照出场了。
温如照领着几个威武汉子缓步而来,众人齐齐拱手施礼:“见过侯爷!”
温如照点头,笑道:“诸位不必如此,平常宴会,如朋友相聚,都放轻松一些。”
他径直走到林浊江面前,随即面向众人,开门见山,直截了当说道:“这位小兄弟名唤林浊江,是我至交好友的小徒弟,算是关门弟子,严格来说,他得喊我一声师叔了。往后,他的亲朋好友将会在城中安家落户,希望诸位能照拂一二,莫要为难,温某感激不尽。”
众人愕然相视,竟然是温如照至交好友的关门弟子?!
话说,温如照有什么至交好友?若是温如照的至交好友……我的天啊,能跟温如照做挚友,不是天府境便是混元境啊!吓死人呦!
秦添锋身旁的艳丽女子双股战战,低声道:“老爷!我们踢到铁板了!”
艳丽女子侧头一看,见秦添锋身如筛糠,不由咬了咬红唇,想哭。
年轻人来头大,受南元侯看重,这个大家都有猜测,这种年轻人很快就会泯然于众。
南元侯亲自迎接,这是收买人心的手段,大家是见怪不怪了。
这种事情,大家都要称称年轻人的斤两的,秦添锋一见到方元煦,就觉得方元煦是土财主,蠢蠢欲动,前去奚落打压,结果林浊江反应激烈,自己也当了出头鸟。
真是要命了。
这林浊江,一般人还真称不动。
角落的季问岐摁住季道真,转头道:“如何?知道怕了吗?”
季道真胸膛压力散去,他咬牙切齿道:“不管是谁,敢对紫颐不敬,就跟我是大仇!”
季问岐苦笑道:“孩子啊,你这样是得不到林紫颐的,犹如忠犬一般,一声口哨便摇尾乞怜,谁会在意这种人?”
季道真却非常执拗:“只要紫颐开心,让我做什么都行!”
季问岐揉揉眉心,又揉揉太阳穴,良久无言。
“大家入座吧!”
院中摆满了案几,案几上摆满了瓜果糕点,温如照挥挥手,请众人入座。
众人入座后,温如照拍拍手掌,一群舞姬便莲步款款而出,身姿摇曳,美轮美奂,风采动人。
“咦?这不是蝶云阁的歌姬吗?侯爷给请来了?”
“堂堂总督,封疆大吏,竟然连歌姬都不养一批,说出去令人笑话啊。”
“这不是怕别人说他靡费无度吗?”
“这年头,谁家没一支歌姬队伍啊?总督大人,南元侯爷,养一支百来人的歌姬队伍毫不为过,皇帝陛下都不好说什么。”
“谁说不是呢?太过无欲无求,陛下才该忌惮他了。”
众人低声交谈,不时偷看温如照,一个人太完美,最是令人忌惮。
温如照把林浊江的外公外婆请到了身旁座位,有专门的侍女照顾。
二老诚惶诚恐,浑身不自在,又不得不与温如照客气言语,心好累啊。
林浊江入座后,便感觉到一道锐利光芒刺来,扭头望去,目光交汇,不由咧嘴一笑,露出一个讨厌的笑容,还有挑衅之意。
对面是林紫颐。
温如照出面那一刻,林紫颐就知道自己是报不了一耳光之仇了。
温如照力保林浊江的亲朋好友,林浊江更是受保护之列,她除非有翻天之力,否则真就动不了林浊江了。
宴会最主要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便是纵情享乐,喜笑颜开。
据说,温如照十年都难得有一次举办宴会的时候,如今可谓是机会难得了。
依照某些人的想法,歌舞助兴之后,一些年轻人便会登场,与称称林浊江的斤两,斗法切磋助兴,现在好了,林封潭似乎都不是林浊江的对手,谁敢上去找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