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嘿嘿一笑,突然窜出,犹如脱兔,像是灵猴,向外公窜出,手中有一柄匕首闪着幽光,递向外公的脖子。
林荣淳忽然一掌拍出,将小家伙手上的匕首拍掉,陶小桃也以指代剑,一指戳到了小家伙的胸口。
小家伙闷哼一声,撞上了马车内壁,七荤八素。
林荣淳和陶小桃修道已经有两年了,近日又得林浊江指点,且以宝钱相助,资质再差,也已入了炼气境。
小家伙小小年纪,不过是经过一些锻炼,且有些天赋异禀罢了,跑得快,爆发力强,却不是什么大本事,能与寻常大汉周旋一二,却挡不住林荣淳和陶小桃的攻击。
“你祖母的!”小家伙骂骂咧咧,双手一推,往马车外钻去,“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养尊处优的有钱老爷是练家子!”
钻出马车,小家伙目光一转,整个人就惊呆了,这都是什么情况?悍匪们已经尸横遍野之状,有几个倒在血泊中,死人堆里,哼哼唧唧,要死不活的样子。
自己才进去多久啊?三四息有木有?怎么就成了这样呢?恍如隔世,不敢相信。
小家伙转身就跑, 跑得飞快,腿下如有小轱辘疯转,小短腿还挺厉害。
跑出几步,小家伙就被提了起来。
小家伙大惊失色,狠狠向拎着自己之人踹去,所踹之地,却是人体要害。
小短腿忽然被捉住,随即被倒提起来,晃了晃,林浊江啧啧道:“小小年纪,还当起了山匪,真是不得了。”
“放开我!”小家伙头晕目眩,破口大骂道,“王八蛋!狗东西!放开老子!”
林浊江抖了抖手,晃得小家伙头晕鼻酸胸闷气短,苦不堪言。
莫言秋斗不过匪首,转身就跑,匪首追击,追了几步,就看到手底下的悍匪被砍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心中咯噔一下,骇然转身而走,干脆利落极了。
一道窈窕身影闪掠而至,拦在了匪首面前,天君悍匪大惊失色,定睛一看,却是一位年轻貌美少女,他狞笑一声,一棍横扫,向少女扫荡而去。
少女踏步压上,宝剑一扬,挡下了铁棍扫荡,双方身躯都是一震,掀起一股狂风。
少女陡然举剑,一剑斩下,剑芒汹汹,天君悍匪横着铁棍抵挡,铁棍应声而断,踉跄而退。
眼看着少女纵起旋剑,便要将天君悍匪斩成两截。
林浊江的声音传来:“芳香姐,暂留他一条狗命!”
芳香剑锋一翻,改为横拍,将天君悍匪给拍飞老远,一口老血喷出,狠狠坠下。
林浊江提着小家伙走到天君悍匪身侧,踩了踩,呵斥道:“混蛋玩意,抢劫抢到了小爷头上,弄不死你!”
“天君大人!你怎么也败了?小人还等着您救命呢!”被林浊江提着的小家伙惊呼出声。
天君悍匪奄奄一息,眼角含泪,恨恨瞪了小家伙一眼,骂道:“滚蛋!去你娘的!啊……痛痛痛,饶命啊!大爷饶命啊!”
却是林浊江一脚踩在了天君悍匪的胸口,嗤笑道:“你这种下三滥,也敢妄称天君?”
“就是啊,什么狗屁天君,笑死人了,不怕天打雷劈啊?”莫言秋走过来,踩了天君悍匪几脚,解解气。
天君悍匪苦兮兮道:“我……俺……咱……就过过嘴瘾,二位大爷原谅啊!”
林浊江手上的小家伙也在苦兮兮呼喊求饶:“大爷饶命啊,我……我要死了……我死了……”
小家伙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林浊江又抖了抖手,小家伙立即哇哇大叫,呜呜啼哭起来。
红彤彤上前,呵斥道:“林浊江!你这样欺负一个小女孩,还是不是男人?”
“小女孩?”林浊江和莫言秋一脸惊讶。
林浊江把小家伙转过身来,仔细打量一番,眼眉好看,鼻尖圆润,樱桃小嘴……
他掐了聚水诀,给小家伙的小脸洗得干干净净,这还真是一个小姑娘!
天君悍匪愕然道:“拾荒圣者!你……你怎么是女娃啊?”
小家伙转头朝天君悍匪啐了一口,骂道:“禽兽!你们奸淫掳掠,坏事干尽,我要是不藏的严实点,老早被你祸害死了!”
天君悍匪大怒:“拾荒圣者!你……你个小贱人!明明是你跪着求老子收你当手下,如今你倒是反咬我一口?你当拾荒圣者,可替老子抢了不少值钱东西!”
小家伙可怜兮兮道:“都是你逼我的……”
“大哥哥,我……我举报!”小家伙看向林浊江,愤然道,“天君……不,这匪首丧心病狂啊,抢来妇人乱搞,一旦怀孕就打掉,不许留下孩子,匪窝里全是丧心病狂的东西,说什么,不许拖家带口,兽性大发不管场合,不管人家在干嘛,就行苟且事。稍有不顺就打杀,还得给他们洗臭衣服,倒马桶……比地狱还可怕!”
众人都听呆了,红彤彤提着宝剑咆哮道:“我去端了他们老巢!”
天君悍匪大叫道:“这是污蔑!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