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浊江回了家,两位大师跟着到了林浊江家门,在家门口站着,犹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沟子,擒住作祟的妖魔了?”
林荣淳夫妇,林小笋,还有红彤彤都在院中,林浊江走入院中,林荣淳便迎上来,关切问询。
林浊江掂了掂手中的癞毛鸡,说道:“就是这东西,魔修妖怪,一只野鸡,还妄图颠覆人权,成立鸡族,做一只鸡皇,不许人类吃鸡。”
一家子听得面面相觑。
红彤彤冷冰冰的道:“智慧生灵,若有机会,都不甘屈居人下。”
癞毛鸡忽然抬头看向红彤彤,痛哭流涕道:“这位妹妹!你懂我啊!你是我的知己啊!”
林浊江抖了抖手,癞毛鸡便咯咯哒叫,笑道:“今晚宵夜,就是这癞毛鸡了,筑基境的大妖魔啊,不仅美味,而且大补啊!”
癞毛鸡惊得怪叫道:“莫要吃我!莫要吃我!我我我……我有毒的……”
林浊江悠然道:“我自有办法祛毒。”
癞毛鸡哀嚎不断,大哭道:“救命啊!饶命啊!我不要被吃掉,我宁愿被打得灰飞烟灭!呜呜呜……咯咯……呜呜……”
林荣淳叹气道:“沟子,这妖怪毕竟是妖怪,灵智极高,此鸡有灵,如人一般,我下不了口啊。”
“没事,我吃独食也行。”
林浊江这样说,院门外响起了德琥的叫喊声:“沟子施主! 请随去古桐村救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林荣淳惊讶道:“什么救人?外面是谁啊?”
“没谁。”林浊江摆手道,“爹,你们回去睡觉吧。”
林荣淳瞪了林浊江一眼,嗔怪道:“沟子,有高僧到访,你如何能拒之门外?”
埋怨之语说完,便去开门了。
林浊江嘀咕一声:“和尚就代表了麻烦啊。这不是惹麻烦上身吗?”
德琥和德圆被林荣淳请进了院中,两位大和尚一进院落,目光便转到了红彤彤身上,神色一凛,目光凝重。
原来这院中还有一位大修士,惹不起啊惹不起,癞毛鸡来这里祸乱,真是寿星公嫌命长,来撞墙上吊了。
“大师说的什么救人?”林荣淳将德琥、德圆请入院中,便客客气气询问起来。
德琥叹了一口气:“妖魔最先在古桐村祸乱,当时有两位圣銮宗弟子在场,他们奋力抵抗,有一人中了剧毒。沟子施主有祛毒之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贫僧想请沟子施主前去施救。”
林荣淳便看向林浊江,眼神不言自明。
林浊江一脸虚弱道:“爹,祛毒非易事,那毒叫无生毒……”
他给林荣淳详细说了无生毒的可怕,末了,还危言耸听道:“我替德圆大师祛毒,已是艰难冒险,险些中毒。旁人中毒,我且能祛毒,可若毒性侵入我身躯,我便难自救了。”
此番言语落下,林荣淳还未有所表示,陶小桃已经强烈反对林浊江去帮人祛毒了,让自家儿子冒着生命危险救人?那是万万不能的!
林荣淳将信将疑,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无奈的看向两位大师。
两位大和尚相视一眼,也是无奈。
德琥双手合十,长叹道:“既是如此,贫僧也就不强人所难了。沟子施主,贫僧劝你善良,会有大功德,而大功德并非出家人独有,不仅惠及己身,还能福泽后辈啊。”
林浊江点头道:“多谢大师金玉良言。”
“唉。”
德琥长叹一声,与德圆联袂而去。
林浊江便喜滋滋跑去厨房,拿了一个大盆出来,招呼红彤彤去烧开水,他提着违央剑,准备给癞毛鸡放血,一手摁住鸡头后仰。
癞毛鸡哼哼唧唧,发不出声音,眼中却淌下了泪水,雄心壮志出山,黯然神伤引颈受戮,一番事业开场便是灭顶之灾,苍天无眼呐!
眼看林浊江便要抹它脖子,一阵狂风大作,掀起飞沙走石,呼呼作响。
林浊江暴喝一声:“红姐!护我父母姐姐!”
红彤彤掠出,拔剑一斩,剑气化作防护光罩,挡下风沙。
林浊江微微眯眼,感应四周,忽然感觉有东西接近,便陡然挥剑,海流天回剑!
剑气斩开风沙,却与锋芒撞击,火光四溅。
林浊江凭借感觉,不断出剑,剑光挥洒犹如刺猬炸毛一般。
忽然,林浊江抓着的癞毛鸡被一股巨力突兀拽扯,他一个不防,手上便是一空,随即大怒,暴喝道:“是何方妖孽?!找死!”
他动用了天蛊珠的力量,蒙蒙光晕散发,若隐若现,韵律神妙,以他的能力,足以波及方圆近十里的范围,一切无所遁形,映入天蛊珠之中,再反馈于林浊江的神魂意识。
这叫天蛊感应。
林浊江赫然见到一只孔雀抓着癞毛鸡,腾空而去,转瞬间,超出了天蛊感应,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是煮熟的鸭子飞了!”林浊江懊恼的跺脚,一脸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