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像跷跷板一样竖起来的时候,他脚间的长剑闪出一阵光,飞到他脚下,大刀慢慢横平,那弟子虚脱一般吐出一口气:“师兄……多谢……他给你做牛,我给你做马!”
楼歌的声音也透着虚弱:“不用谢,幸亏这把是师父的刀,会自己稳住,要不然我也没办法。”
那个弟子抬袖擦擦额角:“这……这就是第四关吧……太凶残了……肯定是七师叔!”
楼歌望着又扫落一帮弟子的怪鸟,目光虚浮:“……应该是……”
那弟子哭道:“一点预兆都没有,要玩死我们!不对比不知道师姑们的好!我不要做明岳峰的弟子了,我要去月莲谷!”
留鹤吸吸鼻涕:“那棋纵师兄你得变成女人啊,你怎么变成女人呢?”
棋纵清泪长流:“是啊,为什么我不是个女人!”
人字刚出口,他的脑袋上突然有一道诡异的蓝光一闪,一声闷哼,以无法挽回的,不可思议的速度化作了一颗格外迅猛的小流星……
留鹤扒住大刀一声厉呼:“棋纵师兄——”
流星早已消失的影子也看不见。
虚空中一个声音淡淡道:“不思进取。”
留鹤咬住手指,一脸见鬼的表情,楼歌叹了口气:“师叔,你要考弟子,能不能先送花姑娘到平安的地方?”
方才那个声音再淡淡道:“你就不该带她。与敌相逢时,不会有人通知你,给你机会准备好了再出手,更不会管你有没有带不相干的人。”
楼歌道:“弟子知错。”
花淇淇的身周忽地绕上一圈淡淡蓝光,双臂不由自主松开了楼歌,长剑再猛一颠簸,又是一股劲风直扑而来,花淇淇脚下又一空,“啊——”一声尖叫闭上了眼,胳膊下意识地乱挥。
终于……体会到……宇航员……漂浮……在……太空……的……感觉……了……
我这回……真要升仙了吧……
四周奇异地安静了,仿佛她悬浮在另一个空间。
一片虚无,无知无识。
她的双眼无意识地睁开,漆黑无界中,一只手伸向她的脸。
花淇淇再一声尖叫,翻身而起,一个声音道:“小姑娘,你的胆子还真小。”
嗯?
风,是刚猛的风,呼啦啦吹在脸上……
四周蓝天,身边白云……
花淇淇茫然地上下左右一看,下巴砸在了膝盖上。
她,居然居然居然是坐在那只科学怪鸟的鸟背上!
怪鸟的鸟脖子处一个浅蓝长衫白色广袖的男子盘膝而坐,面前支着一张茶几。
怪鸟张着两只大翅膀,继续追逐着一堆嗷嗷乱窜的弟子,那男子一边欣赏,一边喝茶,狂风之中,茶烟袅袅向上升腾,一丝不乱。
装x哦!
花淇淇勉强坐直:“长老您是?”美男很是面熟,应该是掌门座下的七个葫芦娃,哦不,七大绝色弟子之一,楼歌的某个师叔。按照刚才那个倒霉的棋纵的吐槽,是第七个?
果然,美男一脸高人做派,淡淡道:“清部朔虚。”
送给白伊那个□□香炉的也是他吧?没想到做出那么萌的□□的,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木鸟一路横扫众弟子,在天空呼啸兜圈。
花淇淇小心翼翼问:“他们没事吧?”从这么高的地方砸到地面上,换成正常人类,可能连肉饼都做不成,直接半空分解了。
朔虚道:“死不了。即便死了,也能救过来。”
花淇淇突然觉得楼歌真的天资不错,在几位这样的师叔呵护下成长,居然还长得貌似挺正常。
终于,又在天空中兜了大概两刻钟的圈子之后,朔虚放下茶杯,站起身,木头鸟缓缓降落到一片树林前的空地上。
地面上一片狼藉,散落着各种长剑、彩帕、长刀……一堆灰头土脸头发散乱衣衫狼藉的弟子身上罩着灰色或者浅白色的光球,或瘫坐在地,或捂着肚子,或干脆躺平,树林里传来一阵阵喊救命的声音,貌似还有不少人挂在了树杈上。
半空中,几个金灿灿的光球降落,是楼歌和另外两三个没有从天上摔下来的弟子。
朔虚从木头鸟脖子上优雅地飘到地面,花淇淇跟着爬下去,朔虚衣袖轻轻一摆,那鸟轰隆隆咔咔咔收缩变小,竟然,竟然跟变形金刚变身一样,最终缩成了一个小小的方块,坠入朔虚掌心。
同时,弟子们身上的白色和金色光罩变成了同色的牌子,像前几关一样,落到他们手中。
朔虚道:“今日试炼已毕,本关有牌者,明日卯时,再到此林前。”
再一甩衣袖,足下生云,居、然、就、这、样、飘、走、了……
花淇淇呆呆地目送他飘逸的背影。
喂,长老您,不是应该先安慰安慰大家,再给前几名发点奖品,再给所有人都发点鼓励奖……的……么……
这,这么利落就走了是不是……太……
又有几个弟子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