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老者摇摇头,“不像!身体被强大的灵机冲刷过,这不是食气修士的手段!
但蹊跷的是心口一剑,这就完全没有必要!
給人的感觉,倒像是故意把人立在这里示威!”
給谁立威,他没有明说,但来的几个人都明白,恐怕就是他们这群背靠仙来镇黑吃黑的团-伙!
“埋了吧,也是一代强人,总得給修行人留点面子!
另外,这些日子都消停点,暂停手上的买卖,我就觉的这事透着邪门,没根没落的……”
……娄小乙在山间草丛中飞快掠过,也没什么恐惧,也没什么欢喜,仿佛只是戈壁滩上一次例行的奔跑。
这是他来这个世界杀的第二个人,很平常的感觉,这就让他很奇怪,好像前世,他也不是个穷凶极恶的人啊?
梁狂人必须死,这是他在看到梁狂人后的第一感觉!
他不相信如果交出了红线虫,这狂人就会大发善心的饶他一命!他不喜欢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的随心一念上!
一个狂了一辈子的修行凶人,看到他娄小乙就会有所变化?
这不是唯心的猜测,也是严密的推理!
如果让梁狂人发现他的所有身家就只一百只红线虫,他会怎么想?怎么就可能是整整百只,既不多也不少?那就只能说明在他娄小乙的老巢还有藏货,只不过这次出行,随便下意识的带了个整数!
稍微有点心计的,都会这么判断!
接下来就是必然的,他会被迫吐出普城老巢,吐出捕捉红线虫的秘密,随便把娄府置于危险之中,有了两位老夫人的牵制,他的最好结果就是变成梁狂人手上的一个提线木偶!
能忍么?
当然不能!
所以,不死不休!
至于那瓶子,那是娄小乙在普城就准备好的撒手锏!其实就是在普通的瓷瓶上暗刻暗纹,只要稍一用力,立刻四分五裂。
他很清楚自己没有应对强敌的手段,自己这些二把刀的技能在真正的修行之士看来屁都不是,毕竟,他连一套正经的功法都没有。
这样制成的小型生物手榴弹,里面还有几十个自动寻的分弹头,谁能躲的开?
就是这成本实在是太过高昂,一个瓷瓶就得近百灵石,他还真扔不起!
仙来镇并不简单,其实娄小乙防备的还真不是梁狂人,而是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眼睛,却没想到误打误撞的……
实力弱,就是原罪,这里面没有是非对错之分,怀揣对散修来说就是一笔巨款的他,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露财购物,不被有心人盯上才怪!
回到猎户的家,那厮还在呼呼大睡,能睡的香的人,总是让人格外的羡慕。
留下一锭银子,娄小乙连夜赶路,三日后,到达一个大埠,包了条船,连人带马,一起北返,这样更安全,毕竟,现在的他就连最后的底牌都没有了。
一路上他都没有去动自己的战利品,这是好心性,舟船露宝,灵机波动,谁知道会引来什么牛鬼蛇神?
而且,他也不是见宝就走不动路的人,关键还是人,梁狂人一身宝贝不少,结果落到他的手里,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这就是种盲目的自信,
弃马登舟,在安顺府上岸取烧好的泥人,再弃舟上马,娄小乙在离开普城一个半月后,终于再次见到了普城并不高大的城墙,因为城里的人,让他有了回家的感觉。
人,一定要守诺,世人独尊对朋友之诺,其实对亲人,你的诺言更重要!
他对自己很满意,对母亲说两个月内回来,他做到了!
这比出门十年考个文魁回来,让哭瞎的母亲享受荣耀,对老人更重要!
他是这么认为的!
可惜,世面上的荣归传记不这么认为!
……娄府,因为小相公的回归又恢复了生机,府里的下人们也能感到,两位老夫人脸上藏不住的笑意,无论做什么事打赏都是双倍的,这对一向勤俭持家的彩环姨来说很难得。
后宅中欢声笑语不断,桌子上摆满了不同造型的彩绘泥偶,那是根据娄小乙提供的图样,找名师捏成,再在窑中烧制,就像瓷器的程序一般;
在照夜国,安顺府的这门手艺名闻天下,民间高手众多,娄小乙又舍得花银子,所以不说惟妙惟肖,也有两位老夫人的七,八分神蕴,毕竟不是真人到场,里头差着一些。
有拜佛的,有锄地的,有安坐的,各种生活造型,都是安顺府手艺人的匠心独运,很有生活气息,看的两位老夫人爱不释手,她们这个年纪,在这个年代,娱乐真的不多。
看了半天,娄姚氏发现了一个问题,“小乙,为什么没有你的泥人?一家人要团团圆圆才好,少一个就不完美……”
娄小乙就笑,“忘了!我忘了还有自己这茬!不过年轻人捏这东西合适么?
等明年春暖花开,府里没什么事了,咱们安排一下,大家一起去,咱们真人现场,保证比这些捏的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