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数桌之人,再也压抑不住,哄堂大笑!
这样的取笑,对不同的人来说,就会有不同的解读!
量浅者会拔剑而起!面嫩者会羞愧难当!城府者会恼羞成怒!没经世事者则会举止失措,进退无当!
大家都在看这个小小的少年郎会是种什么样的反应?为这个无聊而枯燥的夜晚增加一点乐趣,她们敢如此做,当然就有控制局面的信心,把选择权交給了少年郎,是敌是友,是合是离,由他一言而决。
娄小乙的反应却在他们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既不怒也不恼,也不拘也不窘,只是怡然自得的抬头一笑,
“这样比较帅!”
在众人的无语中,娄小乙认真的看着老着,“老人家说的对!是我搭配不周!
应该换顶英雄帽!后面带两条飘带的那种!这样骑马奔驰,飘带飞扬,不羁自生!
再配件长麾风衣,或者斗蓬也可以,和飘带互相呼应,帅到天际!
鞋子嘛,长筒马靴如何?防水防滑,透着利落……
丝巾蒙鼻确实不妥,可若是空空荡荡的也没意思,您看,叼一枝野花如何?
这样进场,那些女郎是不是会改变态度?”
那老者站起身,端然一楫,自罚一杯,
“是老夫孟浪!小伙子这手唾面之功,老头子自愧不如!不如坐过来一叙?”
娄小乙呵呵一笑,团团一楫,“小子无名!并非真的没名,而是不敢报名,请诸位前辈长者,兄弟姐妹见晾!
人弱志短,马瘦毛长,只能谨言慎行,不敢随便张扬,我丑话说在前头,站在诸位面前的,除了帅是真的,其他可能都是假的!
今日一见,十分有缘,有好处,您说一声;有危险,您就当我是个屁!
谢谢您呐!”
一句话,在场所有的食客都会心一笑,无形中,距离便拉近了许多,对一个初出茅庐的修行新人,虽然他说的都是屁话,但也是实实在在,无可奈何的屁话,反倒是比那些冠冕堂皇的正言要更中听些。
这也是娄小乙现在的意识的一个本事,他总能在人情往来中,把自己置于一个相对更有利的位置,让人轻易不会拿他当作对手,敌人。
往老者桌前一坐,“老前辈,小子初次出门,想来仙来镇淘弄些东西,自己独自修行实在艰难,无人指引,无人印证,更无人商量,所以这仙来镇的规矩,您还得給小子仔细说道说道!
周围这么多同道,他们可都听着呢,您可不能拿虚言蒙我,挖坑埋我……”
那老者就自觉自己是自作自受,好好的喝酒消遣,非得凑趣耍弄这狗皮膏药做甚?现在倒好,没取笑到别人,却把自己扔了进来。
他也是个心胸豁达的,其实对大部分人来说,当你面对一个远不如你的小人物时,也很难小气得起来。
“你这小子,老夫蒙你能得什么好?埋你能有什么利?真正是一派胡言……”
娄小乙不再玩笑,正色道:“晚辈开个玩笑,长者不要介意!相信您也能看出来,晚辈实力有限,也是听人说这里有功法秘籍出售,所以不远万里前来碰碰运气!”
旁听众人齐齐鼓噪,老者听的是直摇头,
“且住!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就算你想隐瞒自己的出处,我们也理解,可能不能靠点谱?还不远万里?都出国界了,小子!”
娄小乙一点惭愧的意思也没有,“那就是个形容词,形容比较远的意思,您不必当真!”
众人都笑,话说人间百态,千奇百怪,这人满嘴的不着调,竟也引不起别人的反感,也是种本事。
老者就问,“你缺什么功法秘术,说来听听,哪怕我不完全知晓,周围这许多道友在此,想来也能給你一个确切的答案!去哪家坊铺?价格是否公道?”
娄小乙就挠挠头,“我好像,什么都缺!”
老者就叹了口气,这也正常,散修刚开始时,谁又不缺?都缺!
于是再问,“我是看出来了,你缺的是一套!这就比较难办了,要凑齐一套功法秘术,没点家当是不可能的!
我这话本不该问,可你有多少身家?灵石几枚?能否负担如此大的开销?
这次,我允许你说假话!”
娄小乙却无所谓,“这次,小子我还真就不想说假话!
银子有百十两,灵石么,老前辈,什么是灵石?”
老者又叹了口气,他发现今天叹气的时候有点多,对散修而言,入得修行却不知道灵石为何物,这一点也不新鲜!就连他在新入门时,也是不知何为灵石,闹了不少笑话的。
散修艰难,没有体系传承,没有固定的资源来源,只靠一点机缘入门,真的是难以为继。
稍微解释了下,老者已经兴趣大减,敷衍道:
“那你此来,究竟用什么来购置功法?心里就没点数么?”
娄小乙支支吾吾,又不想说,可是不说别人也无法給他中肯的建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