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要老夫给你跪下，你才肯答应么？等他动手，咱们就没有挽留的机会了。”姜家老祖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他朝着姜栋跪了下去，其他族人纷纷朝着姜栋跪了下去。

“你就答应他吧！我们求你了，姜家十几万族人的性命都在你手上，咱们形式不如人，只能忍下这口气。”姜家老祖苦笑道。

“栋儿，我们都给你跪下了，你还不肯答应么？”

“难道要我们死在你面前，你才肯答应么？我们求你了，快答应他好么？”

“就是，不要因为你一个人，连累全族。”

······

姜栋的心中五味杂陈，曾何几时，他亲族的骨头变得这么软。

“你若是不答应，老夫现在就死在你面前，你的骨头硬，老夫不想看着十几万族人惨死，到了那个时候，老夫有什么脸面面见列祖列宗？”

姜家老祖手掌一翻，一把金灿灿的飞剑出现在手上，飞剑放在脖子旁，他一脸决然，一副随时都会自杀的模样。

“没错，你宁死都不答应，我们也不逼你，与其看着族人全部被杀，我们先走一步。”

姜家族老纷纷取出法宝，准备自杀。

姜栋心中五味杂陈，倍感压力。

宁无缺灭了姜家，姜栋恨得是宁无缺，姜栋若是不答应，一批族老自杀身亡，姜栋就成为家族的罪人。

“老祖宗，爹，你们为什么要逼迫我？就不能让我好过一点么？”姜栋咆哮道，满脸悲愤。

这些从小看他长大的族老，现在逼迫他顺从宁无缺，姜栋无法接受。

“不是我们逼迫你，这是我们姜家延续下去的保证，我们也不想这么做，可是我们没有其他办法，灭族之祸就在眼前，姜栋，你身为姜家子弟，应该为家族考虑。”姜家老祖冷着脸说道。

他也知道这样做传出去不好听，可是形势不如人，姜栋要是不顺从宁无缺，姜家灭族之日就是今天。

宁无缺无牵无挂，他可以大肆派人灭杀姜家子弟，宁家想要延续下去，要么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要么顺从宁无缺。

姜家若是隐姓埋名，意味姜家要放弃现在的地盘，找一个偏僻的角落安身，姜家数万年的基业拱手让人，姜家老祖不能接受。

魔道势大，正道的势力也不弱，他们不可能全身而退，姜家若是擅自撤退，正道第一个就不会饶了他们，到那时，面对正魔两道的追杀，没人能救的了姜家。

相比之下，姜家归顺宁无缺，还有一线生机。

“怎么？考虑这么久，看来你是真的宁死不屈，那我就成全你。”一道冷漠的女子声音骤然响起。

一阵阴风吹过，一身红色长裙的宁无缺出现在殿内，他身后跟着十几名炼虚期的鬼物。

在场所有修士顿时一惊，宁无缺什么时候跑进来了？

姜家的护族大阵拦不住宁无缺就算了，连示警都做不到？宁无缺的实力太恐怖了。

“栋儿，爹求你了。”

“我们求你了，你真的想看到我们死在你的面前，你才开心么？”

“姜栋，二伯求你了，你真的想我死在你面前么？”

······

姜栋心乱如麻，满脸痛苦。

他深吸一口气，冲宁无缺说道：“你放过我的族人，我跟你走。”

“你在跟谁说话？”宁无缺面色一冷，似笑非笑的说道。

“宁兄，放过我的族人，我跟你走。”姜栋认真的说道。

宁无缺伸了一个懒腰，笑道：“我赶了这么久的路，有些疲惫，我记得你们姜家有一个玉阳泉，有缓解疲劳、洗涤肉身之效，你带路吧！”

他的声音是女子的声音，充满了不容拒绝的味道。

姜栋的脸色阴晴不定，深吸了一口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宁兄，请跟我来。”

一盏茶的时间后，两人出现在一个狭窄的山谷之中，十几名炼虚期的鬼物守在外面。

谷内有一口往外喷涌的红色灵泉，一股硫磺味飘散开来。

“来，伺候我更衣。”宁无缺张开双手，做怀抱状。

姜栋心中倍感屈辱，不过他不敢说不，否则倒霉的就是自己的族人。

他忍着恶心，走上前，帮宁无缺宽衣。

很快，宁无缺就赤裸着身体，姜栋低头一扫，双眼瞪得大大的。

宁无缺竟然没有了男人的象征，难怪他的声音像女子，难道他自宫了？

想到这里，姜栋眼眸深处掠过一抹厌恶之色。

宁无缺是疯了，居然自宫，他越来越讨厌宁无缺了。

“怎么？觉得我不是男人看不起我？你不是说喜欢女人么？我现在变成女人，你还嫌弃我？”宁无缺冷笑道，满脸讥讽之色。

姜栋沉默不语，他是喜欢女人，可是宁无缺现在不男不女，让他跟宁无缺在一起，他无法接受。

一阵阴风吹过，宁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