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斗争老手瞬间嗅到了什么:“所以肖师兄的人缘不太好哦。”
“……”路远一窒,挣扎道:“也不是啦,他武功太高了,比温师兄还要高很多,脾气又那个,比较大,小时候有个师兄不知哪里惹到他,被揍得差点死掉,还是谷主全力施救才保下命来的。虽然那次肖师兄也被关了十五天禁闭吧,可是同龄的人都不太敢惹他了。”
“沈小姐,您放心,肖师兄最敬重依赖谷主,谷主的话他一定照办。”路远领着沈柠一路越走越高,山势渐渐险了起来。“谷主这么喜欢您,有谷主在,肖师兄肯定会对您很好的!”
洛小山都没见过我,哪来的喜欢我?而且,我爹估计还没答应,只是放她先来看看人。
但这种私事就不方便对路远说了,路远小哥一看就是团体中的小喇叭,什么事告诉他等于冲帝鸿谷全体喊话三遍,她还不想来观礼时成为八卦头条女主角。
两人翻过这座山,渐渐深入,两侧树林密了起来。
“总之,那个亲事什么的,我会自己和谷主说的,多谢你把肖师兄介绍得这么仔细啊。”
虽然你是个温师兄的粉,安利时夹带了不少私货。
路远很开心:“那就好那就好,昨天我让人回去带了信儿,说会带您回谷,不劳烦肖师兄了。结果他今天还是赶来了,把我吓了一跳呢。一会儿您可千万别和肖师兄说我提起他了,多谢多谢!”
沈柠拍拍他肩,使了个会意的眼神。
“怎么这么慢?”前面一处山壁前,金线白袍的肖兰正抬脸看过来,宴辞被他放下靠在山壁半坐着。听完路远介绍,沈柠愣是从那张金色面具上看出不满和发火的前兆来。
路远身子一绷,腿倒腾地更快了,竟超常发挥比沈柠更早落地,笑嘻嘻道:“肖师兄久等,您怎么在外边干站着不进谷呢?”
沈柠落地后先检查了宴辞,看上去脸色红润白皙,黑密如鸦羽般的睫毛轻轻搭着,这帝鸿谷的轮回丹真的古怪,宴辞明明是重伤昏迷,现在却像在沉睡一样安静祥和。
沈柠不知是否是自己错觉,总觉得他这副样子不似活人,反倒好像一个精致的人偶娃娃,连那种神圣美丽的气质都透着不详和妖诡。
金面具一动不动地冲着两人,半晌,男低音沉沉挤出几个字:“忘记破阵口诀了。”
路远耿直,一时口快:“不需要记啊,每次都得重新计算的,咱们阵术课第一天教的就是如何计算谷外阵眼啊。”
气氛肉眼可见地尴尬起来,肖兰别过头:“我不会,你快点算。”
路远也想起这位师兄阵术这门课,好像是得了下下等考评。这件事当年震动了谷主,实在是历代双星从没人考过这么低的成绩,堪称双星之耻。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他又极少出谷,大家一时就给忘了。
“师兄稍等,有点复杂,我得算算。”路远小心翼翼给雪弓放在一块干净的大石上,才一屁股坐倒在地,捡了根枯枝在地上写了一些鬼画符,一笔一笔计算起来,足足算了大约7、8分钟,才惊喜地自言自语:“第二个比上次移了三位。”
这哥们儿推算归推算,但和沈柠从前的同桌一样,解题时爱自己说过程,她是没打算偷听,可架不住路远声音很大,而且完全不在乎她听没听到的样子。
宴辞安安静静地靠在石壁上,全身肤色比刚服下轮回丹时更白皙剔透了,沈柠心中不安,觉得拖下去会出事,忙问路远:“还要算多久?”
路远心无旁骛,眼睛仍盯着地上那些鬼画符:“再半个时辰吧,没事,只要在申时前算出来就行,申时才变呢。”
沈柠凑过去:“路师兄,我术算还可以,你有什么需要计算的,不如交给我,咱们一起算快一点。”
路远瞥了两眼,开始讲解无关紧要的一些计算要求。
原来每隔两个时辰,帝鸿谷的阵眼方位就会在机括牵引下移位,要想推算新的阵眼方位,必须先求出八门顺序,而路远这么久也才计算出前两个。
原来如此,沈柠恍然大悟。
帝鸿谷的破阵口诀其实是个凯撒密码变种啊。这么说的话,只要将三奇看成是三个未知数,八门顺序的计算本质就可以简化为求解8个三元一次方程组。
只要不是二次就都很简单。那么……
沈柠眼一亮,取了根枯枝也在地上匆匆列了几个式子。路远根本不懂她在写什么,既不像寻常术数,也不在天机、奇门、大衍任何一术中。八门越往后越难算,他只当小姑娘好奇心重,之前是挑了最后两门给她计算,现在看她胡乱计算,还开解说:“沈小姐,我们帝鸿谷的护谷阵法本来就很难,您别灰心,八门若这么容易便推算出来……”
x是四十二,那么除以八就是第二位,第二位是……
“生门,第七门是生门。”沈柠停下笔,问路远:“应该不会出错,你看看。”
路远想着这位是谷主的贵客,就当陪大小姐玩了,好脾气地放下自己正在计算的第三门,直接跳到第七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