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几句话,她好像失去了精气神儿,血色从脸上“唰”地退干净,整个人就如一朵带刺儿的玫瑰瞬间枯萎下来,但双眼中却闪烁着更加冰冷的光,死死盯着沈柠,亮得惊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别人对她提了什么过分要求,而非她伤了人赔不是。
沈柠此刻浑身上下都舒坦了,半点都不觉得有什么过分。
这种嚣张的妹子就是欠社会毒打,她以势压人可以,别人以势压她,她就受不住委屈了。但你柠爸爸什么都好商量,偏偏就不爱惯这臭习惯!
挑选宝物
宴辞注意到姜真真目光太厉,皱眉道:“希望大小姐能记住今日这份感受,下次动鞭子时三思。”
韩长老示意另一个侍从带问雪宫的人去休息,姜真真冷笑一声,目不斜视仰着头走了。
悲同长老没胆子正面刚,但还是强撑着要放两句阴阳怪气儿的狠话:“哼,老夫也希望沈小姐能像令尊一样有骨气,这辈子都不会用到问雪宫的丹药。”
这话也就是无能狂怒而已,沈柠半点都不慌。问雪宫丹药都流到市面上了,又不用实名登记,要想买总能买到。
问雪宫老少组下场后,韩长老似乎对沈柠最后保持微笑的态度很是赞赏,笑呵呵地说:“几位先到茶室稍作休整,我们黄金阙也有自己的医者,待宴公子将手上的伤处理好,咱们再去三层,请沈小姐亲自挑三样宝物。”
他招呼完三人,也没拉下王诚:“前些日子托王会长的福,才进了一批好茶,正好请会长帮着品鉴品鉴。”
王诚连说客气,有王诚和韩长老这两个生意场上的老手商业互吹,气氛很快重新缓和热络起来,沈柠三人都没意见,一行人说说笑笑去了茶室。
韩长老办事周到妥帖,到了茶室就借口带宴辞去包扎伤口,留了沈家自己人在茶室说话。
沈柠:“姑姑,问雪宫和咱们家是不是有仇,那个悲同长老会不会以后再来找麻烦?”
阿罗说:“不算什么仇。悲同不过是当年没能死在主人剑下,一直记恨者主人。”
沈柠奇了:“就因为我爹没杀他,他就恨我爹了?这什么逻辑。”
“易水诀全力一击,受者必死无疑。悲同受了青睚一剑,却只伤不死,世人便都知道是他武功弱了,不足以让主人全力出手,活下来反而更耻辱。”
阿罗解释完,目含不屑:“那不过就是个小人,心思狭隘,不怪自己技不如人,却来怪主人手下容情。你放心,他要真有种,这么多年早就来寻主人求仁得仁了,绝没胆子来害你。”
沈柠懂了,悲同应该是当年败于沈缨剑下的炮灰,并不需要多费心思。
阿罗说完,又皱起眉头:“不过问雪宫有一个人很是麻烦,你剑术尚欠火候,日后要是遇上这个人,得仔细一些。”
阿罗的措辞很微妙,沈柠熟悉她,她眼中只有简单粗暴地用武力值划分的两类人:一类是打得过的,就像悲同,打完就忘,根本不会分心去记;另一类是打不过的,阿罗会慎重对待,却不会用麻烦来形容。
“是谁啊?”
“我说的人叫原问水,原本是青杏坛的弟子,二十多年前脱离青杏坛创立了问雪宫,一门心思炼制各类丹药。他对主人恨之入骨,绝不会放过沈家任何人,你遇上一定要格外当心。”
沈柠没想到吃瓜吃到老爹头上,“姑姑你说的这个原问水,就是现在正道武林的救世主、问雪宫宫主?我爹怎么他了,他这么疯?”
“你也知道青杏坛和主人的恩怨,他是姜问雪的师弟。”
阿罗难得的愁眉不展:“当初姜问雪自愿为救主人而殒命,可恨青杏坛不辨是非,上上下下都归罪于主人。原问水平日里和姜问雪关系最好,是其中最偏激的一个,立誓要主人偿命。”
“可是青杏坛不是只出医者?原问水应该武功不高吧,他能奈何得了我爹?”
“他武功是很低微,但原问水和姜问雪一样,曾是青杏坛医术最好的医仙。此人阴鸷孤僻,又没有医者的医德底线,行事无所不用其极,特别难缠。”
阿罗叹气:“他之前只是自己疯,创立的问雪宫主攻炼丹、武力不足,顶多就是个二流门派,因此主人从没怎么注意过。我也是今天和黄金阙的人谈起来,才知道这两年他竟将问雪宫发展成正道第一大派。”
她认真叮嘱沈柠:“小姐,原问水和问雪宫已经今非昔比,是我疏忽,让他们跟你撞见。原问水丧心病狂,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我不担心大公子,你要是遇上他,千万能避则避。”
沈柠只能点头。
问雪宫这个门派她刚刚就觉得莫名耳熟,原来是痴情种为《斩青睚》红玫瑰创建的。问雪问雪,她总算慢半拍想起,沈缨的第二支人气股——青杏坛骄傲的小医仙、善良灵动的女配姜问雪。
老沈同志何等艳福,一边是高冷的仙女洛小山负责武力值输出,一边是灵动的医女姜问雪负责救命补血,最后还无怨无悔献祭了自己救下沈缨……情史全方位碾压小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