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哪来的杂碎,识相的话给本世子让开。”
贺隆出门没有带多少人,本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见洛文礼不动如山,面色沉稳,瞬间吞咽了一下唾沫,哆嗦着唇:“怎么,你你耳背不成,本世子说什么你听不见吗?”
说完,大喝一声:“成福!”
刚才守在门口的小厮急忙点头哈腰迎了过来。
贺隆:“我们走!”
他们主仆也不过才两个人,而安怀柔那边估算一下也有六七人,此刻刁难他们不是时候,等他回去,向父王禀报了,再慢慢收拾那帮人,那小子和那丫头,一个也别想逃掉。
下回出门的时候,一定要多带一些人出来。
安怀柔见人走了,暗自松了一口气,并不是因为逃离的那世子的刁难庆幸,而是为了世子走得快松了一口气。她不是不了解洛文礼的性子,按照刚才的情况,那个世子如果再说多两句,怕是洛文礼便要动手了。
周围已经没有了外人,洛朝朝的视线在洛文礼和安怀柔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回退一步,朝着他们二人笑道:“哥,我去找个茅房,你替我看着柔柔。”说完,人扭头走了。
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安怀柔极为不自在地站在那,无措地揪着自己的衣摆,红唇紧紧抿着。
洛文礼嘴角轻扯,回过身子直接将门关上。
听见关门的一瞬,安怀柔猛地转过身,见洛文礼不是出去,而是关门,她倒还暗自松了一口气,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直躲着我,就是为了和那世子相看?”洛文礼后背抵在门上,一脸轻笑地说道。
这话落在安怀柔耳中,多少有些不舒服,抿唇不语。
“如果真的嫁给那人,你愿意?”
洛文礼一双星眸紧紧地盯着安怀柔,宛如逼问。
“不愿意。”过了许久,安怀柔才轻声开口。
“哦,那还干坐着,长了腿不知道走吗?”洛文礼声音忽然拔高,脸上的怒意也终于不再克制。
安怀柔忽然抬眸,那双涟涟泪眸就那样无措地看着洛文礼,随后又落下:“是,我是懦弱,如你所说,这辈子怕只知道听天由命,所以洛公子以后还是不要在我这样的人身上下功夫了,今日之事谢过了。”
气愤道完以后,安怀柔打算离开,绕过洛文礼打算开门的时候,洛文礼忽然身后钳主了她柔软纤细的胳膊直接将人给带了回来,长臂一捞,二人位置置换。
身后的门被撞击得轻微晃动,安怀柔背后硌在镂空木门上,痛得她微微蹙眉。
洛文礼怒意盎然,躬下背,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含着怒意的眸子此刻凌光微动,似有些委屈。
“安怀柔,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这些年, 洛文礼自认为从未藏过自己的心思,她若是真的不喜欢他,早就对他避之不及了, 也不会在他有意无意靠近的时候不推拒,他又不是傻子, 怎会不知道她对自己也是怀有一丝喜欢的。
可是, 这人太压着自己了, 他洛文礼至今, 都没碰过她的指尖, 也没听她说过一句体己的话, 但凡他靠得太近,她便会后退。
直到半年前,她忽然与他辞行,走得毫不留恋,他才真是气急了。
时隔半年再次相见,又是撞见她与陌生男子想看, 怎能叫他不生气。
他依旧讨厌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无名无分,甚至连从她口中听到一句喜欢都没有,他算什么,可有可无的陌生人吗?
她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不成?
安怀柔眼睫扑簌,眼尾溢出水光, 咬着唇瓣,低垂着眼睫不敢看洛文礼:“你就当, 放过你自己, 别再纠缠我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室内安静,安怀柔感觉自己胸腔里那颗跳动的心脏险些跳了出来。
“你看着我的眼睛, 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洛文礼的声音出奇的冷静,一改往日躁动的性子,冷得安怀柔害怕。
安怀柔抬起眸,薄唇轻启:“我们,算了,是我配不上你。”
“噗呲”,洛文礼松开了对安怀柔的桎梏,笑着点点头,后退两步:“好,好。我以后再也不会和条狗一样,摇尾乞怜渴求你的关注了。”
说完,拉开一边的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洛朝朝一直站在楼梯口,给二人腾空间,忽然看见洛文礼脚步生风地下楼,一脸的阴沉,便猜到了两人的关系怕是没有缓和,正犹豫要不要上前问一两句,洛文礼却直接越过了她,出门离开了。
洛朝朝这才转身上楼,随后便听到了一声细细的呜咽声,她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其实,此刻,她更心疼她哥。
她与安怀柔是最好的朋友,可是也知道洛文礼的一腔真心被拒得遍体鳞伤,一直都是他哥哥迎着安怀柔的脚步,却不曾想,还是捂不化安怀柔那颗软弱,不敢忤逆家境的心。
也不知过去了过久,安怀柔终于是止住了哭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