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庄稼汉子能生出这般好看的孩子,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柳战逸拉着柳悦意的手继续道:“姐,现在就把贺霖佑给抓起来,一起带回去。”
柳悦意觉得这也是个不错的法子,于是转头就想吩咐下去。
可是一边的林松度却道:“柳公子还是自己回去吧,贺公子的事情山长自有决断。”
有林松度这个斋长坐镇,柳家的下人也不敢肆意妄为,柳家姐弟也相互对视了一眼,决定回去找到靠山以后再找贺霖佑算账。
林松度看着姐弟俩阴狠的神情,无奈地摇摇头,猜到了他们二人可以是打算回去找人收拾贺霖佑,殊不知,山长今日一早就拜访了柳家,那时他们姐弟二人已经来了书院,更不会知道,他们父亲知道了他们二人作弄了贺小公子时发的雷霆之怒。
山长当时是一个人进去的,林松度也不知道二人谈了什么,反正山长出来的时候,他是听到了里面瓷器碎地的声音,还有柳老爷的怒骂声。
这二人今日回去,是免不了一顿罚的。
平日里弟子们结队排挤人的事情也时有发生,这还是他头一回看见山长亲自出面替贺霖佑讨要公道。
既然林松度都这么说了,柳悦意当然是不会强人所难,只是神色依旧冷漠,道:“斋长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姐弟便先行回去了,但是,贺霖佑欺负我弟弟的事情,我们有亲自找他算账,到时候希望斋长和山长别徇私舞弊,坏了南鸣书院向来公平正义的名声。”
斋长轻笑:“小丫头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只是年纪轻轻便这般狂妄,入我南鸣已有三载,竟还不知如何尊师重道。你尽管回去告状便是,我南鸣院规向来公正无私,到时候柳小公子将贺霖佑关在书阁之事以及逼迫他代为清理湖边之事也一并清算了,该罚定会罚,谁也躲不掉。”
听到斋长这般说,柳战逸第一个不满意了,先前院里的教习对他的胡作非为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居然明晃晃地开始教训起他来了,这些人还真是变得和贺霖佑一样,胆大妄为,居然敢骑到他的头上来了。
见柳战逸就要发火了,柳悦意连忙按住了他的肩膀,笑着朝着斋长道:“知道了,多谢斋长提醒。”
柳悦意虽然只比柳战逸年长一岁,但是却比柳战逸沉稳得多,立马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弟弟稍安勿躁。
俩姐弟就这样回了家,原本腹稿好的一番说辞在回家以后彻底地作废了。
二人刚一下马车,其母身边的嬷嬷便来他们身边,一脸焦急地低声提醒二人,说今日山长来过,山长走后,老爷的脸上极为不悦,夫人也没有打听出什么,就是叫小姐少爷自求多福。
二人随着嬷嬷进了门,走过抄手游廊,路过庭院,到了厅堂的门口,只是二人还没有进去,就听到了柳崇州饱含怒意的声音:“还不给我滚进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浑厚的声音铿锵有力,话音一落,姐弟两人就一前一后进了屋子。
柳崇州的正房夫人千氏坐在了他的左侧,看见柳悦意姐弟进门以后赶忙用眼神示意二人,见机行事。
柳战逸是个没有眼力劲的,看见和没看见一般,两步上前,张口就开始告状:“爹,今日书院有个叫贺霖佑的小子将我关在一个柴房之内,还放毒蛇咬我,儿子险些没命回来了。”
千氏惊慌,忙想问发生了何事,眼神却还是瞧瞧看向身侧,只见自己夫君气得浑身发抖,甚至脸颊都在抖动。
柳悦意这时候上前:“是啊,若不是我发现得早,还不知道弟弟会最受些什么——”
“咣当”一声脆响,一个手绘青瓷杯就这样碎在了她的脚边。
柳悦意吓得不由得后退了一步,震惊地看着柳崇州。
她的这位父亲与其他男子不一样,其他男子都是偏袒儿子,可他却独爱女儿,柳悦意这些年也备受宠爱,否则不会养成如此无法无天的性子,此时突然被柳崇州这么一凶,难免眼眶一红。
可此刻的柳崇州却毫不在意,甚至火气不减,指着柳战逸道:“你是想害死我们全家啊,连……”
话到嘴边又被他急忙刹住,憋了半晌又道:“在书院里惹是生非,我看你们是不想读书了,既然如此,那以后就不用去南鸣了,直接找两个教书先生,设私塾,在家给我念书。”
“爹爹,普通的教书先生岂能和南鸣的夫子比。”
柳悦意急哭了。
她娘此刻也不说话,如此对她娘而言反而是好事,毕竟她娘恨不得她这个女娃娃足不出户,之前还是她求着爹爹,所以才能长留在南鸣,此刻爹爹都改口了,那更不会有人帮她说话了。
柳战逸不满道:“你儿子和女儿受欺负了,回来你还骂我们,你知道那个贺霖佑是如何害我的吗?”
“害你,怎么没把你给害死呢,我柳家没你这个祸事精。”
“老爷,你这话着实是重了。”一边的千氏终于是开口了。
在柳家,柳崇州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