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秦安即便身家富可敌国,却依旧愿意追随他的脚步。
“只是些很平常的事情罢了,没那么伟大。”秦柯轻笑着摇头,他是真的不认为自己的举动有多值得赞扬。他只是随心而动,举手之劳,也从未想过那么遥远。
但即便如此,他曾播种下来的种子,如今也已长成了参天大树,庇护着数不清的人自在生活。
“好了,别想那么多,睡吧。”明天就是开学的日子,不仅他要去四宗学院,叶七和唐东唐海也要去岩武学院旁听学习,得早些休息养足了精神。
叶七乖巧地点点头,又张着手臂跟秦柯抱紧了一些,两人相拥入眠。
在哪个宗门或者学院修炼, 对秦柯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四宗学院集合了四大宗所有顶尖优秀的弟子,修炼的氛围十足浓郁,基本上很少看到有人休息或者谈笑。所有人都铆足了一口气,想在这里脱颖而出。
除了秦柯。
他非但用炼丹做借口逃课, 还时常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学院, 在内城逛逛, 又或者去外城走走。
可若是有人怀疑他偷懒, 秦柯又总能拿出自己近期炼的灵丹堵住众人的嘴。那些灵丹水平极高, 别说这些同学们比不过他,就连老师们也对他赞不绝口, 几次下来也就没人再敢招惹他了。
与此同时,外界修士无故消失或者身亡的消息太多,中心城也开始有人担忧起来。
“这事情实在有些棘手,那些人藏得太深,被我揪出来的几处暗点好像都提前得到了消息, 能走的人都走光了,走不掉的也全都服毒自尽。”聂寒仰头灌入一口酒,面上满是烦躁之色。
彼时秦柯正和战帝、李君安还有秦安在云浮山庄内小聚,交换各自的情报。
这些日子以来聂寒一直都在大□□处游走,想要将搅乱湖水的始作俑者拽出来, 只可惜效果并不怎么好。
虽然他们早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但因为始终没有证据而无法更进一步。
李君安抿了口酒,叹气道:“看这样子, 战帝你身边大概也存了别有用心之人,万事小心啊!”
“还用你说, 我现在连几个心腹都不联系了。”聂寒皱眉灌了几口酒,瞥见秦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桌下的腿抬起精准踹了他一脚。
秦柯:“……”幼不幼稚。
聂寒被秦柯瞥了一眼,立马来劲了:“你说说你,放着一身修为不用,窝在这么个地方装死,还有没有点战灵帝的自觉?”
秦柯抿了口酒,神色淡淡:“我只是四宗学院一名普通的弟子。”
聂寒气得想捶他,还是李君安出来打圆场:“此一时彼一时,秦柯也不再是战灵帝了,人家确实没有这个义务……不过秦柯,你似乎跟云浮山庄联系上了,是准备有什么动作吗?”
这话倒是叫聂寒的表情舒缓了一些,略带希冀地盯着秦柯看,等他的回答。
他们都知道秦柯跟云浮山庄的关系,也清楚云浮山庄在战灵大陆的地位,要说秦柯没有什么目的,他们可不相信。
“没什么动作,只是见见故人罢了,”见两人的神色浮现一抹失望,秦柯不由觉得好笑,也没再继续诓他们,“顺便给秦安那边送点东西外加介绍几个人。”
“介绍什么人?”李君安不由好奇,他知道秦柯身边熟悉的那几个人,可他们并没有去云浮山庄。
秦柯直言道:“魔修。”
“魔修?!”聂寒跟李君安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出了震惊。
“你什么时候跟魔修搭上关系了?”聂寒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柯,说完这句又马上呸了一声,“你怎么能跟魔修搅和在一起呢!还把人介绍到云浮山庄去,秦柯,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这回就连李君安都没再出声,他也想知道秦柯的用意。
秦柯本来也没准备瞒着他们,便将之前的两件事都交代了一下。
之前在安运城碰到的徐智他们也就算了,前段时间在海底遇见的穆雷的遭遇,才真正需要重视。
虽然自古以来正魔不两立,但最近几百年魔修的情况逐渐变得复杂,秦柯稍一点拨,聂寒跟李君安心里便都有了数。
“我倒不知战灵殿如今竟成了这样。”聂寒的表情难得有些凝重,别说他现在已经离开了战灵殿,便是之前他在管理战灵殿的时候都没发现这等龌事情!
李君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种事本来就不光明,你身处高位,就算真起了波澜那些事也传不到你的耳朵里。”
身为双帝之一的战帝,聂寒每日需要处理的工作极多,下面的人也不会没眼色地将所有事情禀报。
再说了,那些人既然有把握诬陷穆雷一家人,自然是做好了准备的,估计人证物证一应俱全。这种表面上已经铁板钉钉的事情,谁还会继续调查呢?
“那你把他们收入云浮山庄是何意?”
聂寒虽然心有愤恨,但也清楚那些人纵然曾经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