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样。”
“我?”长安笑了起来,道“我只是个寻常的女人。”
“你若是寻常,又怎值得我花这等精力与时间?我查过你的出身,知道你的过去,却依然看不透你,这便是最大的不寻常了。”
长安从镜中瞟他,道:“说得好似除了我你谁都看得透一般。”
“差不多吧,凡是人,都有欲望,就算是无欲无求,那也是一种欲望。但是我却看不出你的欲望是什么?看不出你到底想要什么?”陈若霖道。
“正常。”长安道,“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
“你现在,不想要我吗?”陈若霖附在她耳边,语意暧昧。
从刚才开始长安就觉得身子有些不对劲,小腹间一阵阵的发酸,心中也有些燥,仿佛是渴望云雨的感觉。想来方才陈若霖给她喝的东西,乃是一种助兴药。
“就凭你陈三日在外的声名,居然还要对我下药,这可有点掉格。”长安道。
“这不是考虑到你还是处子之身么,若不用些药,我怕你捱不过。”
陈若霖拉着她往内殿的后头走。
他还真在自己的寝殿后砌了长宽大约两丈的汤池,与寝殿中那张大床就隔了一道移门。长安站在池边,看着那一池清波及水面上随波荡漾的大红花瓣,颇有些无奈道:“你还真是有情趣。”
陈若霖勾唇:“你喜欢就好。”他抬手抽长安发冠上的玉簪。
长安没动,由着他为她散下长发,宽衣解带。
她下了池子,不一会儿,陈若霖也下来了。
“我都这样了,你还遮遮掩掩。”长安靠着池壁,一边玩着水面上的花瓣一边对正向她靠过来的男人道。
陈若霖展开双臂,露在水面上的肌肉线条随着他的动作性感地贲起,笑问:“我哪儿遮掩了?”
长安看他戴着手套的左手。
陈若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左手微微握起,没吱声。
长安绕到他身后,手拈一片潮湿的花瓣,沿着他的左肩一路下滑到手臂,最后停在他绑在左手腕的手套带子上,垂着眸道:“我要么不要,要,就要全部。”
陈若霖想收回左手,却被长安一把抓住。
“你陈三日也有不敢面对的事情?为什么怕摘手套?是不是看到自己的左手,就会想起自己的人生也跟这左手一样,脱下光鲜亮丽的手套,里面惨不忍睹?没关系,这世上之人,只要揭开了那层遮羞布,有几个是表里如一的光鲜的?这一点我很明白,所以,绝不会嫌弃。”
陈若霖看着她,眉头微微皱起:“为什么一定要摘手套?”
“因为你我即将肌肤相亲,而我,不喜欢你戴着手套摸我的感觉。”长安在他的注视下解开手套带子,将那只做工精致刺绣华丽的手套一点一点脱下,露出了里面那只因布满烧伤疤痕而丑陋得有些恐怖的手。
看着自己的左手,陈若霖呼吸微微粗重起来,眼神也有些变化。
“虽然伤成了这样,但应该还是有感觉的吧?”长安甩开手套,将他的左手搁在自己雪白细嫩的肩颈处。
极致的丑与极致的美鲜明对比,就仿佛一只丑陋的怪兽将爪子搭在了美人的肩上。
“你不觉得它很恶心吗?”陈若霖紧盯着长安。
“恶心?你是说这些疤痕吗?我从这些疤痕里看到了卧薪尝胆的隐忍,十年一剑的坚韧,绝地反击的无畏,以及,不死不休的强大。你告诉我,哪里恶心了?”长安与他眼神胶着,理所当然地反问。
陈若霖垂下长睫,看着自己搭在她肩上的手,然后微微用了点力。
指腹下传来柔嫩细腻的触感。
他这辈子有过那么多女人,但是用左手毫无阻隔地触摸对方的肌肤,这是绝无仅有的头一次。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是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烧起来。
他激动地一把抓过长安就抵到了池壁上,刚要低头吻上去,却被长安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轻一点,你这体格若是发起狠来,怕不是要把我给拆了。”长安眯着眼表情慵懒地警告他。
陈若霖抓下她的手反折到她腰后,眼睛里冒火,道:“我看你就是想让我把你给拆了。”
事后
一夜荒唐。
尽管心理建设做得很足,无奈这具没被开发过的身子实在不给力,最后一次做到后来长安简直就像是晕过去的,眼前黑下来的那一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床上,她真的招架不住这个男人。
半梦半醒间,感觉身后男人滚烫的身躯又贴了上来,湿热的吻落在颈间。
长安真的是怕了,又被之前几场激烈的欢爱榨干了力气,想推拒却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只能在惺忪间有气无力地求饶:“真的不行了,再做就死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从长计议好不好?”
耳边传来男人的低笑声:“谁让你这般销魂来着,让人食髓知味不知餍足。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