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道:“这衣裳是打算要脱到天亮吗?”
肥肥不敢违逆陈若霖,看跟前的女子又委实可怜,干脆自己动手将衣服脱了,将女子推倒在床,自己跟着上去,把床帐放了下来。
陈若霖见他放了床帐,嘴里“啧”了一声,倒是没说什么。
客栈,陈良安一觉醒来,刚好三更时分,四下一片静谧。
他披衣起来去到楼下,从值夜的士兵那里得知陈若霖还未回来,便往客栈后院的地窖走去。陈若雩与陈若雱就关在客栈的地窖里。
从看守地窖的士兵手里拿了灯笼,陈良安独自下了地窖。
虽说下面关着两个人,但陈若雩陈若雱这兄弟俩武功都不怎么样,又被没收了兵器,陈若雱还受了重伤。对付这样两个人,陈良安不用兵器都能搞得定,心里自然无所畏惧。
偌大的地窖里就点了一盏油灯,光线十分昏暗。
陈良安提起灯笼晃了晃,看到陈若雱睡在角落里的稻草铺上,却不见陈若雩的身影。
这地窖里还堆着些客栈的米粮杂物,陈良安懒得去找,便扬声道:“九公子,出来吧。”
陈若雱死了一样躺在角落里一动不动,不远处堆得一人高的箩筐后人影一闪。
陈良安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呆了,失声问道:“怎么是你?”
陈若霖左颊上勾起月牙儿,一边走过来一边道:“不是我,上将军又希望是谁呢?九哥吗?”
陈良安也不是笨人,脑子一转就回过味儿来了,问:“那纸条是你派人递给我的?”
“不然呢?”陈若霖彻底从暗影中走了出来,暗纹织金的黑袍将他高大轩昂的身材衬出王者气度,随着他走路的动作泛起一片波纹般细密的金光。硬朗的眉骨下,一双眸子此刻看不出是黑是蓝,只如鬼火般闪着幽暗的光芒。
“你想做什么?过河拆桥?此刻就对我动手,未免也太心急了些吧?”陈良安强抑着内心的惊慌平静道。论武力,陈若霖之于他,就如他之于陈若雩陈若雱兄弟俩,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本来也不想这般着急的,只是,”陈若霖从腰间缓缓抽出长安送给他的那把短刀,盯着陈良安道“我告诉过你我会娶她的,你为什么还要好奇她的滋味?皇帝的女人什么味道,有机会你也想尝一尝是不是?”
陈良安懵了,万想不到引动杀机的居然是自己随口一句玩笑。
“我那只不过是在与你开玩笑罢了。”他忍不住辩解。
“开玩笑?”陈若霖步步逼近,“你会与我爹开这种玩笑吗?你会与我六哥开这种玩笑吗?你不必回答我也知道你不会。那你为何独独与我开这种玩笑?因为你虽然选择了扶持我,但我在你心里依然是那个有着夷人血统的卑贱庶子,是个可以随便开这种玩笑的人,是吗?”
陈良安看着眼神凶狠表情扭曲的陈若霖,以往只认为他的狠他的疯狂不过是他特立独行的性格而已,如今才知,这根本就是个不能以常理去揣度的疯子!
只是,知之晚矣,悔之晚矣。
陈良安突然将手中灯笼向陈若霖照面甩去,然后回身就往通往地面的梯子那儿跑。
陈若霖又岂会让他跑掉?几步追上他,手抓上他的肩头。
陈良安在转身逃跑之时就已摸了防身的匕首在手,见此情形回身便是一刀。
陈若霖抬起一脚将他踹出去两三丈远。
陈良安胸腹如被巨石击中,后背撞在木梯上将那三指厚的木板都给撞裂了,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别、别杀我,我把军队交给你,解甲归田。”看着提着刀缓步朝他走来的陈若霖,陈良安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惧,开口求饶。
“相处这么久,你还是不了解我么?”陈若霖一脚踩断他拿着匕首的右手手骨,在他的惨叫声中蹲下身来,认真的告诉他“别人给的我不要,我就喜欢自己抢来的。”
几刀戳死了陈良安,陈若霖在他衣服上擦净短刀上的血迹,步上木梯从容地来到地面上。
负责守卫的士兵在他出来后兢兢业业地去将地窖出口的木板合起来。
“今夜发生了何事?”陈若霖问两人。
其中一人忙道:“上将军半夜过来,将我等支开,我等不知发生了何事?”
陈若霖满意地颔首,扬长而去。
飞檐走壁地回到王家后院时,肥肥已经从床上下来了,满室的淫糜气息挥散不去。
“憋了这许多年?一次就满足了?”陈若霖惊奇道,“肥肥,你该不是不行吧?”
肥肥:“……”好在他脸黑,红了也看不出来。
“再来几回吧,夜还长着呢。”陈若霖在贵妃椅上躺下,拎起随手拿来的酒壶开始喝酒。
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又开始觉得无聊了呢。
海螺
次日,天还未亮。陈良安的副将赵继明心急火燎地跑到王府来找陈若霖,说陈良安死在地窖内,陈若雩不知所踪。
陈若霖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