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貌似她做女人也没好到哪儿去?
红药虽拆了绷带,但手上伤疤遍布,她怕长安看了恶心,便学陈若霖,让擅针线的桑大娘给她做了手套戴着。
饭后,圆圆上来请示长安:“爷,今天这雨看起来还停不了,咱们该干点啥?”
“还停不了啊?”长安拿湿帕子擦了擦嘴,道“那就杀个人吧。”
圆圆、薛红药:“……”
两个时辰后,林荣当初留下盯着长安一行的一名暗哨飞马跑回榕城,找到正在林府操持父亲丧事的林荣,将长安坐了马车由寥寥几名侍卫护送着冒雨去了城外破旧民房的事告诉了他。
林荣这几天过得焦头烂额,父亲突然遇刺离世,凶手除了陈若霖外不做他想,从那么宽的河对面射箭过来,满世界去找能有几人能做到?他本想回来找王爷给他们林家做主的,谁知王爷居然在数天前突发重疾,病卧在床半死不活。
他这一病眼看便是痊愈无望,于是下头各种不安于室的蛇虫鼠蚁都开始出来活动了。
林家是个大家族,林荣自己的兄弟原本就很多,还有堂叔伯堂兄弟在军中任职,父亲一死,福王一病,上头没人压着,家族中有心争夺家主之位的也是蠢蠢欲动。
林荣心中烦乱,只能不理。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铲平异己,而是尽自己所有的能力帮助陈若雱争夺福王之位,否则,不论是六王子上位还是九王子上位,作为支持过十七王子的林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但家族离心毕竟有损整体实力,所以父亲之死终归还是要给大家一个交代,如此也好堵住家族里面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嘴。
“狗太监,以为事情过去几天,我又在榕城忙着操持丧事顾不上他和陈若霖了。此番正好给他来个一网打尽。纵抓不到陈若霖,抓了这太监也不亏!”这太监毕竟是朝廷派来的钦差,抓他也不能明火执仗地去抓,所以林荣谁也没告诉,带了自己的一队亲信在暗哨的带领下直奔长安藏身之处去了。
从榕城到长安的落脚之地,快马也需近两个时辰的时间。大雨滂沱道路泥泞,在这样的境况下赶路本是辛苦之事,但林荣想着如此大雨正好掩盖形迹,心中忆起当日被长安拖行之辱,以及父亲的死,他不觉辛苦,只觉急切。
他迫不及待地想将那不男不女的太监抓到手,这种渴望甚至超过了抓到陈若霖那个狗杂种。
如此全速行进了一个多时辰,一行穿过一条林间道时,跑在最前头的几骑突然被绳索所绊,人仰马翻地摔了出去。
后头林荣等人急忙勒马,还未停稳,两侧林中飞矢如蝗,瞬间又射倒无数。
林荣全没想过长安陈若霖在杀了他父亲后还会掉过头来主动设计他这个苦主,一时全无防备,就这般被埋伏了个正着。
长安落脚的城外,荒僻林中的破旧小屋里。
薛红药用草药把屋里都熏了一遍避免蚊虫滋扰,看了看外头夜雨未歇,她转身回到长安身边,挨着她坐下,问:“千岁,今晚我们要在这里过夜吗?”
“床都没有,如何过夜?傻丫头。”长安一边在火堆上烤着玉米一边笑看了薛红药一眼。
薛红药红了脸,伸手去接长安手里插着玉米的火钎子。
“差不多该好了吧。”长安收回火钎子,呼哧呼哧地吹了吹玉米被烤得焦黑的包衣。两人一边被烫得直缩爪子一边毛手毛脚地剥了玉米的皮,长安将玉米一掰两段,与薛红药一人一段。
刚啃了一口,外头忽传来连沓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被五花大绑蒙眼塞嘴的人就被从门外推了进来。
薛红药抬眸一瞧,整个人就被冻住般僵硬了,手中的半截烤玉米也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一张原本娇红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惨白。
长安见林荣被整治成这副模样薛红药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并作出如此反应,便知这男人留给她的心理阴影有多大了。
“千岁,人拿来了。”袁冲过来向长安复命。
长安下颌一抬,下巴尖正对着破屋中支撑房梁的柱子,道:“绑上。”
袁冲带着手下将被蒙着眼睛的林荣搡过去,利落地将他绑在了柱子上。
“好了,你们出去找地方休息一下。”长安道。
袁冲颔首,带人出去,并将破屋的木门关上。
长安起身,踱步过去,扯下林荣脸上的布带,拔出塞口的布团。
林荣睁开眼看到长安,眼角余光又扫见自己所处的环境,一种不祥的预感漫上心头。
“长安,你想怎样?”这种不祥的预感让他尽可能地压抑住了世家贵子不可一世的骄纵脾气,努力用平静地语调问道。
“我吗?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能对你怎样?”长安不答反问。
林荣被他说得一头雾水,下意识地问道:“那你此举何意?”
长安皮笑肉不笑地朝他一弯唇角,道:“我虽与你无冤无仇,可有人与你有冤有仇啊。红药,过来。”
薛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