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不,我还是坐后面吧。”她小声道。
“也好。”张君柏下马,将她抱下来。
纪晴桐瘸着一只脚在雪地里站稳,手伸到脖颈后将张君柏反披在她身上的大氅解下来,还给他道:“这大氅还是你披着吧,我坐在后头就吹不到什么风了。”
张君柏接过,抖开,不容拒绝地复又给她披上,一边系带子一边道:“还是有些风的。”
这样的互动有些太过亲密了,纪晴桐羞赧地一低头,下巴却碰上了他正在给她系带子的手指,两人都因为这意料之外的接触愣了一下。
“失礼了,抱歉。”张君柏很快回神,快速将带子系好,同时致歉。
纪晴桐知道怪不得他,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只得闭口不言,接受了他的解围之举。
这次张君柏先行上马,唤了个侍卫来抱右脚不能使力的纪晴桐上马。
纪晴桐在他身后坐定后,看着面前魁伟修长的背影,咬了咬唇,蜗牛伸出触角般伸出两条胳膊向前虚虚地抱住了男人的腰,双颊烫得几乎要烧起来。
张君柏却还在道:“纪姑娘,需得抱紧些,否则马跑动起来你可能会摔下去。”
这下纪晴桐不只是脸烧起来,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却也只能依言抱紧了他。
张君柏一抖缰绳,马向前一跃的瞬间纪晴桐就暗自庆幸刚才听了他的话,不然就这一下自己恐怕就得被甩下去。
因为带了一个她,加上夜幕降临道路湿滑,张君柏马跑得并不快,小半个时辰才到鸣泉别院。纪晴桐下马的时候,腿软手抖,发髻都给颠散了,真是狼狈不堪。
好在房间已经准备好,一下马纪晴桐就被滕阅和纪行龙扶去了房里。大夫来了之后,查看过她脚踝处的伤情,吩咐用冰敷之法消肿,还给她开了点内服的汤药。众人各自安置下来不提。
且说内卫司这边,猜出了慕容泓的下药截信之举,长安心中一半失望一半愤怒,本欲不回宫。可今天中午他刚赏了暖锅,她还回赠一瓶梅花,耿全回来的消息他应是也已经得知了,她若不回去,他势必也能怀疑她已然推测出真相。
她不想让他有这样的认知,因为她即便知道了真相,也拿他无可奈何,打不得骂不得,起不了任何作用的讲道理或者争吵,她已经彻底厌弃了。提分手?呵呵,如果和他也能说分就分说合就合,她也不会纠结了这么长时间才接受他。
长安烦恼了片刻,意识到既然无法轻易分手,那么这样原则性的问题,也不能轻易算了。
她收拾好办公室,冒雪回到甘露殿,却在外殿被长福给拦了下来。
“安哥,陛下说今晚你若回来,可以去东寓所休息,不必值夜了。”长福压低了声音道。
长安瞄了眼紧闭的内殿殿门,心中冷笑:果然怀疑她已经得知了真相么?所以连面都不敢见了?
“谁在里头伺候?”长安眼睛一扫,发现太监宫女几乎都在外殿,遂问。
长福道:“没人在里头伺候,陛下睡下了。”
“睡下了?今天怎么睡得这般早?”
“陛下今日身子不舒服,下午御医来过了。”
“哪里不舒服?”
“御医说是,胃疾。”
长安狐疑:这么巧病了?真病还是托词?
“那我去瞧瞧吧。”长安说着,过去推开内殿殿门,暖意扑面而来,殿中并不通风,空气有些发闷。
长安关好门转身一看,发现慕容泓披散着长发靠坐在榻上,脸青唇白的,倒确是一副病容。
“陛下,好端端的怎会得了胃疾?是烧心,反酸,还是嗳气呕吐啊?服药了吗?有没有好些?”长安走过去在床沿坐下,问。
慕容泓放下手中的奏折,笑道:“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叫朕先答哪个好?”
长安绷着脸道:“别打岔,你明明可以按顺序回答。”
慕容泓笑着来牵她的手。
长安将手藏到背后,道:“凉着呢。”
“就是想给你焐。”慕容泓身子往前探了些,握着她的胳膊把她的手从背后拽了出来,双手合起捂在手心,笑眼弯弯,“前段时间胃口不好,没当回事,不料今日午膳后腹部忽觉针刺样痛,宣了御医来开了药方,服过药之后好多了。”
长安低眸看着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的手,他的手形窄而长,手指瘦瘦长长的,肤色白皙。她的手形也是窄而长,比他的略小一号,手指瘦瘦长长的,肤色白皙。看上去仿佛真的很相配的样子。
“那你怎不好生休息?还坐在这里看奏折。”长安道。
慕容泓瞥一眼堆在榻旁案几上的奏折,略显无奈道:“朝中事多,耽搁不得。”
“可是你需要休息,先把身体养好要紧。”长安从他手中抽出因暖和而重新变得柔软灵活的手,半强迫地让他躺下,替他盖好被子,正色道“你休息,我帮你看。”
慕容泓眼神微变。
长安似乎这时才发现自己这个决定好像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