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房里又怎可能会有伤药?
她想了想,对慕容泓道:“陛下,妾手边没有伤药,不过妾曾在书上看到说蒲棒晒干之后,其茸毛具止血之功效,恰前阵子为了熏蚊子,妾这里晒制了一些蒲棒,不知陛下可愿一试?”
“蒲棒,何物?取来朕瞧。”慕容泓对这些新鲜的名词向来有兴趣。
孔熹真去取了几支晒干的蒲棒过来,呈上道:“此乃香蒲草的果穗,妾在鸿池边上摘得的,已经晒干了。”
慕容泓拿了一支在手中翻了覆去地研究了一会儿,问:“所以此物既能熏蚊,亦能止血?”
孔熹真道:“熏蚊是可以的,但止血……妾只在书上看到它有此功效,并未亲自验证过。”
广膳房的小太监不愧是长安看中的人,甚是机灵,孔熹真话音方落他便道:“陛下,要不奴才先来试试?”
“不必。给朕敷上吧。”慕容泓不敢看自己滴血的伤口,将蒲棒依旧还给孔熹真。
孔熹真领命,自蒲棒上取了一撮穗花下来,小心翼翼地敷到慕容泓的伤口处,然后用干净的帕子包住敷了穗花的伤口,让小太监先帮忙按着,她自己去内室取了件新的细棉亵衣,拿剪子裁下一条长长的布条来,过来将慕容泓的手包扎好。
慕容泓见她话不多,做事却麻利,并没有大家闺秀那股子娇娇柔柔的模样,态度恭敬却不谄媚,心下甚觉满意,随口问她:“你兄长最近可有家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