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至今都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长安原本就觉着奇怪,连赢烨身边都有孟槐序这样的谋士,那慕容渊怎么就没给慕容泓留下几个谋士来?原来不是没有,只是没陪在他身边罢了。在慕容泓暗处的势力中,这个荀老定然是个重要人物。
长安发现自己真的不太擅长安慰人,尤其不擅长安慰这种状态下的他。她在原地默默无语地站了片刻之后,朝他走近几步,将一只手轻轻搭在了他肩上。
“朕没事,朕不过感怀人才难得,死一个,便少一个。”慕容泓将两只手都放了下来,他抬眸看了看长安,唇角弯起一抹有些勉强的笑弧,道“你今天果然回来很早,真乖。”
长安:“……”
“那是因为奴才新学了一个解闷的小法子,迫不及待回来和陛下你一起试试呢。”她道。
“什么法子?”
“猜字谜。”
慕容泓不屑:“都老掉牙了,还用新学?”
长安得意道:“猜不中的人得用手模仿一种花,还得能自圆其说才行。”
慕容泓心思:用手模仿花卉?这倒还有些新奇。
“怎么样?敢玩吗?”长安朝慕容泓一抬下颌,挑衅之色溢于言表。
“跟朕比猜字谜?”慕容泓忍着笑,道“来啊。”
“我先出题。”长安抢着道,伸指点了点下巴,她道“花一半,留一半。打一字。”
慕容泓不假思索:“苗。”
长安:“……”
摸摸鼻子,她摆出愿赌服输的姿态,双臂向上合拢,双手合十手背微微拱起,道:“小荷才露尖尖角。”
慕容泓看了看,道:“差强人意。下面轮到朕了,花前和柳畔,打一字。”
长安想了想,花前乃是个艹字头,柳畔是个卩,合起来就是个节字,但她故意想半天,然后摇头,道:“猜不出来。”
慕容泓得意地宣布答案,并为自己不必模仿花卉而沾沾自喜。
下来又轮到长安,她道:“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此番我定要出个难的。”言讫脸半仰,眼珠子转来转去做搜肠刮肚状,随即打个响指,道“有了,遵命出走,打一字。”
慕容泓依然不假思索:“尊。”
长安噘嘴,左手绕过右手,掌心相对,十指弯曲如爪,道:“问篱边黄菊,知为谁开。”
慕容泓笑道:“你这算什么菊?”
长安十指曲动,挑眉道:“蟹爪菊。”
慕容泓看她那细细的手指在那蟹爪似的张弛,倒真有几分意思,遂道:“算你过关。美人去后总无心,打一字。”
长安思索片刻,面上已露挫败之意,道:“不知道。”
于是慕容泓继续得意。
长安出题:“言对青山不是青,二人土上说分明,三人骑牛牛无角,草木之中有一人。打四个字。”
慕容泓:“请坐奉茶。”
长安佯怒:“你是不是背过字谜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