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公子就不一样啦,说起该怎样对付这恃宠而骄的女人,谁还能比你更有经验不成?你是陛下的小舅子,完全可以像朋友一样开导开导他嘛。”
赵合眼睛亮了起来,道:“安公公你说得对。跟陛下谈论男女感情的问题,将来万一咱们的事情败露,陛下也能更容易理解我的苦衷,毕竟这感情的事,哪有说得分明的?”
长安心中冷笑,面上却点头不迭,道:“正是这个理。只不过,若想事成,少不得要你这侄儿也出上那么一份力,他可靠么?”
赵合回头看了看赵椿,道:“我爹向来不待见他,如今他在府中过得是好还是坏,完全得看我脸色行事,应当可以信任。”
“此事干系重大,不能这般轻率地信任一个人,我需得试他一试。”长安道。
“不知安公公想要如何试他?”赵合问。
长安想了想,问赵合:“你爹可有什么特别信任抑或重视的人?”
赵合一时之间不能明白她的用意,一脸懵然不知从何说起。
长安也不能在这宫门前与他讲太长时间的话,见他不开窍,索性问道:“丞相司直受你爹信任么?”
“你是指钱大人?他经常来府上与我爹议事,两人在书房一呆就是大半晌,有时还留在府中吃饭,应当与我爹关系挺好的。”赵合毫无防备之心道。
长安点头,道:“我知晓了,容我与你侄儿单独说几句话。”
赵合遂回到赵椿旁边,对他道:“安公公有事吩咐你,你过去吧。”
赵椿走到长安面前,长安低声问道:“椿公子,许久不见了,一向可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还不是主子的身份奴才的命,跟在我三叔后头混日子罢了。”赵椿漠然道。
长安笑道:“这是在怪我了。你别声张,过两天我送你一间宅子,不管你在别处如何,在这京里,总有个地方所有人都管你叫爷。”
赵椿一怔,看着长安问:“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长安不答反问。
赵椿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快慰起来,刚想道谢,长安道:“控制住你自己的表情,别让你三叔看出端倪来。”
赵椿心中一惊,忙绷住唇线,唯恐自己一不小心唇角就上扬了。
“去年我离开,那是迫不得已,因为清楚自己可能回不来,所以也未能对你们做好相应的安排,是我亏欠你们。但既然我现在回来了,一切都会回到正轨上去的。以后你常跟着你三叔进宫,正好传递消息,后面我会派人专门在宫里与你接头,今日你且替我带一句话给长乐宫的太监吉祥,就说我今晚上要去荣安街的常胜楼抓人,可能晚些回去,让他备好热水等我。记住,待会儿你三叔若是问你我跟你说了什么,你就说我问了你几句生活上的闲话,并让你带话给长乐宫的小太监吉祥,说我今晚要去抓丞相司直钱大人,可能会晚些回宫,让他备好热水等我。记住了么?”长安叮嘱赵椿。
赵椿点头,道:“记住了。”
长安这便别过赵合叔侄,带着人往廷尉府的方向去了。
她的确需要一个人来负责代替她在宫里与赵椿接头,她选中吉祥,出于两个原因,一,以前他在清凉殿伺候刘光初时,她吩咐他的差事都办得挺好,且事后消息都没有外泄,证明他口风还是比较紧的。二,刘光初走后他被调去灯烛房,那地方既没油水可捞又没有往上爬的机会,去那里当差的太监宫女,若不是有奇遇,基本上就等于永无出头之日了,可见他在宫里应该也没什么靠山。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要试他一试,当然,在试他的同时,也试赵椿。
既然丞相司直的孙子那帮人能勾结常胜楼骗李展的银子,那么这个常胜楼必然是丞相一党的产业。
这番试探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今晚常胜楼之行应当就能看出些端倪了。
传授经验
赵合与赵椿到了长乐宫,赵椿先去找吉祥,赵合在甘露殿前等了片刻,无嚣出来后,张让便请他进去了。
见慕容泓确实如长安所言一般,绷着张俊脸始终也没个笑面儿,赵合将蹴鞠之事略作汇报之后,便笑着问道:“观陛下神情郁郁似有心事,莫不是后宫哪位娘娘惹陛下不快了?”
慕容泓抬起眸来,明亮而稍显清冷的目光定在他脸上,问:“朕心情不佳,何以见得便是后宫惹朕不快呢?”
赵合被他问得一怔,好在他在这些事情上反应还算快,半认真半玩笑道:“陛下虽是九五之尊,但终究还是个男人。这男人若是不高兴了,至少有五成的可能是为了女人,我不过胡乱一猜罢了。”
慕容泓从他脸上收回目光,也没吭声。
赵合自然将他这番举动当做默认,愈发来劲道:“陛下,这女人呐,半推半就宜喜宜嗔的时候是最动人的,一旦恃宠而骄了就没那么可爱了。你若还是喜欢她,就得好生调教一番,让她清楚自己的身份才行。”
恃宠而骄?没错,这个词用来形容长安简直再贴切不过了。他也的确想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