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救出来还自罢了,如若不然,后面真的开战的话,朕不但要把你的手砍下来寄给他,朕还要派人把你押到阵前当着他的面杀掉。如此,他输了,天下太平,他赢了,抱憾终身。这两种结局,朕都乐见其成。”慕容泓迎着嘉容惊恐的眼神,唇角一缕笑意危险如刀悬于颈。
……
尹蕙从万寿殿出来,贴身宫女丽香忙给她披上大氅,一行出了长信宫,丽香才敢小声道:“选侍,奴婢看太后娘娘对您和颜悦色的,是不是想抬举您呀?”
抬举?表面上抬举,实际上不过就是看她家里与司隶校尉谢雍结了亲,想要利用她罢了。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
她进宫,不受宠,她有自知之明,也不怨怼。能时不时的在宫里遇到一两回陛下,能在后宫宫宴上偷偷看他几眼,她就挺满足的了。她没想招谁惹谁,为什么?一个个都不肯放过她呢?
转念想想,自己不受宠不要紧,对家里只有利用没有帮衬,那才是羞愧。太后既发了话,她不将此事告诉二哥是万万不行的。可是二哥因益州之行出了纰漏,至今还在家里闭门思过,她又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若是……若是能得到陛下的眷顾,哪怕只有一点点,是不是处境就会不同?可是,她真的不想带着这样的目的去接近或者讨好陛下,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感情都能利用,那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利用的呢?她不想做那样一个利欲熏心的人。
“别多话,走吧。”她拢了拢大氅,低声对丽香道。
殿内,寇蓉拿开迎枕扶慕容瑛躺下,道:“太后,您看这尹选侍,是个可塑之才么?”
“人是个通透的人,就是少点野心。”慕容瑛道,“不过这人呐,只要有弱点,你想把她揉捏成什么形状,都行。”
几天后,盛京下了场暴雪,太仓的屋顶一角被压塌了,由于抢修不及时,上千石粮食被雪水浸湿,太仓令尹昆难辞其咎,锒铛入狱。
消息传到宫中时,尹蕙和裴滢正坐在一起绣花,尹蕙当时就一针戳在了手指头上,急问丽香:“怎会如此?消息确切吗?那个传话的小太监呢?”
丽香道:“来传话的小太监已经走了,他说选侍的二哥说此事选侍迟早会知道,为免您着急,所以干脆先派人来跟您说一声。还说请您放宽心,他会想办法的。”
“我爹他一受寒就会犯胃疾,这天气这般寒冷,牢里又是冷水冷饭的,他怎生得过?”尹蕙急哭了。
“尹姐姐,你先别急,尹二哥是个靠谱的,他说话你还不信么?”裴滢忙安慰她道。
“可他现在自身都难保,还怎么能去为我爹走动?”尹蕙哭着道。
裴滢似乎也被她问住了,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一脸为难道:“这……”
尹蕙猛然醒悟过来这份压力不是旁人该承受的,忙又拭干眼泪道,对裴滢道:“是我失态了,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