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或许奴才会更谨守本分一些。”言讫,她拉过薄毯替慕容泓盖上,起身便向殿外去了。
长福已经候在外殿了,见长安出来,便迎上来打招呼:“安哥。”
“陛下在榻上,说是要小憩片刻。你不要去扰他,小心伺候。”长安道。
长福答应着进了内殿,长安则打起伞往东寓所那边去了。
雨一直未停,长安的房间离郭晴林的房间并不算太近,于这样的雨夜监视起来很不容易。
长安侧着身子贴在窗边,透过小小的窗缝看着郭晴林房前,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她不知道自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有多久了,只是感觉四肢僵硬眼睛酸涩。
时辰应该不早了,然而郭晴林房前还是毫无动静。长安暗忖:莫非今夜没有行动?
她略略松懈下来,刚想换个姿势,忽然察觉她房间的北面窗户外似有轻微异响。
她当即脱了鞋,光着脚悄无声息走到北窗下。
外头安静下来,长安也放轻呼吸。
过了片刻,一支细竹管悄无声息地顶破窗纸探进屋来。
长安一边屏住呼吸一边从袖中抽出小刀,心中暗骂:还以为这种桥段只有狗血武侠片里才有呢,想不到还真有人这么干。
稳了稳心神之后,她轻手轻脚地拨开窗户插销,猛地拉开窗户,趁外头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他伸在窗前的手腕往屋里一拽。
那人猝不及防往前一冲趴在窗棂上,长安的刀立刻抵上他的脖颈,道:“别动,刀很快。”
那人果然乖乖趴着不动。
“现在,把你的腰牌拿出来给我。”长安命令他。
要进出宫中各门,必须得有腰牌,没了腰牌,他哪儿也去不了。
那人尚有自由的左手伸进怀中。
“别耍花样,刀真的很……”长安话还没说完,那人忽然发难,身子后仰的同时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来划向长安执刀的手。
许是这样的险境经历得多了,长安发现自己居然一点都不慌张,千钧一发之际拼着胳膊受伤将手中的刀狠狠地往前一抵一划。
炙热的鲜血飞溅而出,喷上长安的窗框,昏暗中不见鲜红,只是一抹深色罢了。
长安松了手,那人捂着鲜血狂喷的脖颈踉跄地后退几步,倒了下去。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小臂,顾不上包扎,重新回到前窗向郭晴林房前看去。
那里终于出现了两条黑影,正往离开东寓所的方向去。
长安立刻穿上鞋转身出门,撑开伞追了上去。
吵架
这雨从早上开始一直下到半夜,地上到处都是积水,脚踩过去动静不小。
前头那两人应是早就发现了有人跟在后头,却一直没有回头,出了东寓所之后迅速地往北边去了。
长安见这两人明显不是往宫门方向去,便知这两人是要翻墙出宫。既然要翻墙,罗泰如今右手不便,墙外必定有人接应,所以他们才不怕她跟。于是走到一处两侧都是树木的夹道时,长安唯恐林中会有人埋伏,便停了下来,向着不远处道旁的一棵大树射出一枚短箭。
短箭“笃”的一声插入树干,正好行经树旁的两人脚步一顿。
“师祖,师父目不交睫衣不解带地精心照顾您这么久,您夤夜离开,和他打过招呼了吗?”长安曼声道。
罗泰旁边那人身形一动,似是想有所动作,罗泰伸手拦住了他,示意他先行离开。
那人走后,罗泰缓缓转过身,用那不男不女的声音问:“你叫我什么?”
“刘汾曾告诉我罗泰死了,师父也一再强调师祖已经死了。可是不知为何,我第一眼见着您,便将您与那个死了十年有余的人联系在一起了,并且深信不疑,您说是不是很有趣?”长安道。
“你还真是不怕死。”罗泰的嗓音略微发沉。
长安语气中带了点笑意,道:“死谁不怕?我自然也怕。不过,您派去的人如今还躺在我房里呢,您若不怕明日褚翔他们顺藤摸瓜,便只管下手。”
罗泰心里当然清楚,长安这小太监是有野心的,这一点从她没有将他在长乐宫之事禀告给皇帝便可知晓。一个胆大心细又有野心的人,本来确实可堪一用,但,她是个女人。
“你是如何进宫的?”罗泰忽问。
“师祖不用担心这个,您只需要知道,我替我自己卖命便可以了,正如我也不会去问您您怀里那块安字令牌是做什么用的。合作嘛,又不是成亲,没必要打听那么多。”长安一副痞赖的口吻。
“合作?”
“不然呢?我都已经知道这么多了,师祖若是杀我,您多年来倾注在这宫里的心血就会付之东流,若不杀我,那您准备用什么来封我的口呢?银子吗?与之相比,将我拉上您的船才是最好的方式,这一点您完全可以深信不疑。”
罗泰哼笑,道:“不知天高地厚,你知道这是一条什么样的船,你就想上来?”
“既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