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裨益不是?只要你肯帮你堂兄这一回,叔母下半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说着她又欲下跪。
张竞华忙搀住她道:“二叔母,我实话告诉您,既然我母亲已经拒绝了您,我的哥哥们是决计不敢擅作主张为堂兄出头的。”
孟氏闻言眼露绝望,刚要嚎啕,张竞华忙接着道:“但是偷偷写封求情信,不叫我母亲知道,或许还能做到。只是不知这样可否?”
“小姐!”裁云在一旁不赞同地叫道。
孟氏想了想,有书信总比没有好,遂道:“那需得有私人印信方可,否则,如何能取信钟公子呢?”
“我晓得,您先回去,待我办妥了此事,再着人将信给您送去。”张竞华道。
孟氏有了指望,哪有不答应的,当即诺诺连声地辞别张竞华,出府去了。
“小姐,夫人都拒绝了,您又何必惹这个麻烦呢?”裁云不高兴道。
张竞华叹气,道:“若是写一份求情信真的能换仁远堂兄这一辈子过得不一样,就算东窗事发后会被娘痛责一顿,难道不值得么?”其实她心中是想这世上也能有这样一个人,能为她写一份求情信,让她这一辈子也能过得与命定的不一样。
“可是,夫人既然知道了龄二夫人有这个想法,并且已经拒绝了她,那她必然会叮嘱几位少爷不得插手此事。您觉着您能说服谁来替您写这封求情信呢?”裁云问。
张竞华低眉不语。
裁云等了片刻不闻她回答,想了想,大惊失色道:“小姐,您该不会是想以您自己的名义来写这封求情信吧?这绝对不可以,万一此事到最后掩不住,您一个闺阁小姐与外男私通信件,那于您的闺名可是大大不利!到时候别说您要倒霉,就是奴婢这些近身伺候您的人,恐怕都会被老爷夫人打死发卖的。求小姐看在奴婢从小伺候您的份上,三思而行。”她跪下道。
张竞华扶她起来,道:“你想哪儿去了?我便是再糊涂,也不敢拿你们的性命开玩笑。四哥哥最近要去三叔那里,我便以他的名义来写吧。他最是疼我,即便将来事发,想必也会替我担着的。不过就替堂兄求个情罢了,还能惹出什么大乱子来不成?”
计成
“小姐,奴婢觉得您还是不该写这封信。闹事学子不得参加科举是当今陛下下的旨,您写这求情信让钟公子为远少爷遮掩,这一旦将来事发,钟公子不就犯了欺君之罪了么?奴婢看您写了也是白写,钟公子定不会理会的。”张竞华房内,裁云一边老大不情愿地磨墨一边撅着嘴道。
张竞华伸笔蘸墨的手微顿了顿,垂下眼睫道:“写不写是我的事,理不理会,是他的事。”
话虽这样说,但她心里到底是期望钟羡会理会的,毕竟只因为一次犯错便断了终身仕途,这样的惩罚未免也太严苛了些。或许,他的想法与她一样,只不过因为下旨的那人是皇帝,所以他即便心中不赞同,也无可奈何罢了。
当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时,多少会对自己喜欢的那个男人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并于幻想中不自觉地按着自己的意愿来美化对方,并且在这个由一厢情愿和自以为是编织而成的美梦受到不留情面地打击和摧毁之前,一般来说是很难自我醒悟的。
此刻的张竞华便处于这样一种状态之中。
裁云倒似得了提点一般,兴奋道:“对呀小姐,既然如此,您就措辞激烈一些,争取让钟公子看到就生气。这样,我们既兑现了对龄二夫人的承诺,又不至于因此事惹下祸端。毕竟,您写过信了,是钟公子自己不理会,那我们就爱莫能助了呀!”
张竞华:“……”
,这才命人将信悄悄送去张仁远府上。
张仁远收到这封盖着张元翊私章的信件,见安国公府真的有人愿意为他出头,他顿觉自己翻身有望,连夜写了封情真意切的悔过书,次日一早将自己穿戴体面,带着这两封信件准备去太尉府找钟羡,谁知出门没多远便遇上了李茂年。
“张兄,这一大早精神奕奕的是要往哪里去啊?”李茂年笑着拱手道。
张仁远喜形于色,凑近李茂年低声道:“你出的主意果真有效,我已拿到安国公府我堂弟帮我出具的求情信,如今便是要去太尉府找钟羡。”
李茂年双眼一亮,道:“那可是好。说来也巧,刚才我打南市那头过来,正好看到钟羡往折桂楼去了,走,我陪你同去。”
当下两人便不赘言,结伴往折桂楼而去。
折桂楼已然建好,正在粉刷外墙。李茂年见浆水淋漓的,便对张仁远道:“你先别过去,我去问问情况,把你的名帖给我。”
张仁远也担心万一被弄脏了衣裳待会儿不好见人,便拿出名帖对李茂年道:“有劳李兄。”
李茂年从外墙的脚手架下进入楼内,过了片刻出来对张仁远道:“钟羡在楼上,不过这楼中闲人不让进,我托了位在里头做工的上去递帖子了,咱们先等一会儿。”
张仁远点点头。
不到片刻便有一位青衣小厮从楼中出来,来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