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奇怪,以她现在的处境,这辈子能不能恢复到女子身份还很难说,胸前这对发育得好或不好,似乎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只是,作为一个女人,谁会有c不要偏要a吗?或许有,但不包括她。
无嚣又被慕容泓招进宫中来了,除了第一天进宫长安在一旁看着慕容泓问他关于对钟羡下毒之人的线索外,这两天慕容泓召见他长安都避出来了,原因无它,这无嚣的尊容……她知道以貌取人是不对的,可是她控制不住她的生理反应啊。
对于慕容泓这个连恶心话都听不得的家伙居然能日日对着无嚣那张面目全非的脸这一事实,长安真是既不解又佩服。皇帝果然不是人当的。
殿里有长寿和长福伺候着,她乐得躲清静,站在殿前避风的角落里一边晒太阳一边从袖中摸出红枣来吃。
要说慕容泓这个老板真是不错,还知道替员工向肇事者讨要精神抚慰金。钟氏父子进宫的第二天,太尉府就给她送来了一百两银子并一些补药和桂圆红枣核桃之类的吃食。虽则这一百两在她眼中有点少,但她也明白,对于一个月例只有几百个钱的宫人而言,这可是一笔巨款了。
最关键的是,如果慕容泓不开口替她要,她不也没辙么?所以她知恩图报,把她最不爱吃的核桃分了三分之一给慕容泓,还有三分之二分给了嘉容小美人。这样分配的理由是,根据吃啥补啥的定理来看,比之慕容泓,无疑嘉容更需要好好补一下脑子。
“长安。”郭晴林忽出现在甘露殿门口。
“郭公公,有何吩咐?”长安把没吃完的枣塞回袖中,迎上去问。
“替我去一趟四合库。”郭晴林递给她一张纸和一张银票。
长安展开一看,全是一些日常用品。她懵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道:“是。”
刘汾当中常侍的这近一年中,很少让她去给他办这些鸡毛蒜皮的私事,故而郭晴林忽然来这么一出,还真让她有些不适应。
这一宫的首领太监,自是有资格让底下任何一个小太监为他去办私事的,这不是明文上的规定,但大家心照不宣。如果你想被下绊子穿小鞋,当然你也可以拒绝。
长安倒不是怕被郭晴林下绊子穿小鞋,反正他俩的敌对关系也是心照不宣的。只不过,矛盾放在脸上有什么用,不动声色就把对方给除了那才叫本事。
话说回来,郭晴林身上那股丹参川穹膏的味道怎么经久不散呢?什么伤这么多天还不好?
想起长禄跟他交往那段时间身上也带伤,长安心中一个激灵:莫非这性虐还是双向的?郭晴林这个变态!
走了一会儿后,长安回过神来,思及去四合库要见到冬儿,心里又琢磨开了。
这冬儿是新官上任,虽说她原本就是四合库的二把手,但毕竟年纪尚轻资历尚浅,于公于私,寇蓉都不会放心把四合库彻彻底底地交到她手中。她的身边,一定有寇蓉的人在盯着,既如此……
长安伸手从道旁摘下一片树叶,用指甲划上“王咎钟毒”四个字,随后将树叶往袖中一塞。
转眼来到长信宫四合库,冬儿果然坐在了以前冯春坐过的位置上,而她的身边,也有了一个捧着账册与她校对的宫女。
“安公公,好久不见你来,还当你长乐宫也建了四合库,用不着咱这长信宫的四合库了呢。”冬儿似乎心情不错,见了长安还开口打趣。
长安悠悠道:“果然最毒妇人心呐,好歹咱俩也是对食,杂家这么久不来,你就不担心是杂家出了事?”
虽是假的,但长安这么大喇喇地将“对食”两个字说了出来,冬儿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啐道:“我管你去死!你今天也别开口了,近来四合库忙得很,没人手替宫人带东西了。”
“哎,别别别,杂家跟你赔不是还不行么?别因为杂家一张不会说话的嘴耽搁了郭公公的事,杂家可吃罪不起。”长安凑上前,将郭晴林那张采买单子和银票递到冬儿手边,嬉皮笑脸道。
冬儿瞪她一眼,抽了那张单子递给一旁宫女道:“拿去入册。”
看着那宫女进了侧间,长安飞快地从袖中摸出一颗红枣,塞冬儿手中低声道:“帮我把这个捎给钟羡。”
冬儿看了眼那颗枣,见就是一颗普通的枣,她眉头疑惑地蹙起,刚想说话,长安竖起手指示意她不要多问,双手合十朝她拜拜,道:“拜托了,让人交给太尉府的门卫就成,他们自会转交给钟羡的。”
这不是什么难事,冬儿自然也没有理由拒绝,所以就将枣收了起来。
在四合库逗留了片刻之后,长安出了长信宫。
回去的路上,她走着走着,就走了神。
方才她趁冬儿不备,将那片树叶夹在了她案上的一本账册里。若是这片树叶被冬儿身边寇蓉的眼线先一步发现,而冬儿又按她所托派人去了太尉府,那冬儿定然就会被定性为越龙在宫中的帮手及和太尉府之间的联络人。她出卖冯春的行为也就具备了原先没有的意义。
哪天太后一派决定除去越龙了,她也一定会被炮灰掉。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