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地给长安盖上。事到临头却又怕动作太大将她惊醒了自己不好解释,遂轻手轻脚地将毯子披在了她身上。
做完这一切,瞧着长安也没醒,慕容泓自觉功德圆满,转身欲走。身后却传来一些细微的动静,他转身一看,长安在桌上换了个方向趴着,搭在她背上的毯子滑了下去。
他回身,将滑到椅子上的毯子轻轻扯起来,重新搭在她身上。长安没动。
慕容泓转身向他的床榻走去,走到一半,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发现长安头又转到这边来睡了,不用说,那毯子又滑下去了。
慕容泓忍耐地闭了闭眼,重新回到书桌边,再次将那毯子拉起来给她盖上,然后看了她一眼。
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长安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朕不是关心你,朕只是……”深知长安自以为是和胡搅蛮缠的本事,慕容泓想要先发制人,谁知话说一半,发现长安睁开一条缝的眼睛重新合上了。她根本就没醒。
慕容泓松了口气,但转念想起自己方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愚蠢行为,又觉无地自容。他转身快步回了自己的榻上,这一次再没回头去看长安了。他自觉已经仁至义尽,若长安还着凉生病,那只能怪她自己睡觉不老实。
待殿中重新归于沉寂后,长安依然闭着眼,然而搭在桌沿上的手却慢慢抬了起来,越过自己的肩轻轻抓住了搭在自己身上的毯子。
那柔软的触感似乎能一直传递到人心里去。
两世为人,在她的记忆里,除了上辈子的外婆之外,从没有第二个人,因为怕她着凉,而这般温柔地给她盖过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