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宫女眼睛一亮,五百钱比她们的月例还多一百钱,哪有不想要的?当即点头如捣蒜。
其中一名宫女比较细心,问长安:“安公公,您想我们如何照顾她?”
“简单,她不会的,你们帮衬一下,如此而已。比如说,她那衣裳破了,她自己又不会针线……”
两名宫女心领神会,连连道“明白了”。
长安见状,又对嘉容道:“你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的。”
嘉容点点头,见他要走,也顾不得还有两名宫女在一旁看着,咬了咬唇道:“你回去路上小心些。”
长安翘起唇角,跟她挥挥手,便回东寓所去了。
次日一早,慕容泓坐在妆台前梳头时,从镜中看了站在一侧的长安一眼,长安不动声色地朝他递个眼神。
“刘汾,传朕旨意,卸去长寿御前听差一职,着其看守宫门。”慕容泓毫无由来地突然开口。
刘汾一愣,一旁的长寿急忙跪下,道:“陛下,不知奴才犯了何错让陛下不悦,请陛下明示。”
“你犯了何错自己心里没数么?果真想让朕明示?”慕容泓眼神冷利起来,配上那刀锋斜挑般的眼角,锋锐得能叫人不敢直视。
长寿心中一惊,手脚顿时一阵冰凉。听陛下这语气,分明是指嘉容那件事,只因除了那件事之外,他自认自己近来并未犯什么错。可若真是嘉容那件事,为何昨夜就寝前还好好的,今天一起床便突然发作?是谁给他递了消息不成?
他忍不住侧过头去看一旁的长安,长安笑得长眸眯眯的,背对众人用口型对他道:“安哥我这反手一巴掌打得响亮么?”
一个时辰后,长信宫永寿殿。
太后慕容瑛正在用早膳,燕喜急匆匆进来,向慕容瑛呈上一张纸条道:“太后,嘉行传来的消息。”
慕容瑛放下银箸,用巾帕拭了拭唇角,接过纸条展开一看,娥眉顿时一皱。
她将纸条递给一旁的寇蓉,问燕喜:“她还说什么没有?”
燕喜道:“她还说这纸条是有人放在她胭脂盒里的,她不知是谁放的,也不知真假。只想着或许对太后有用,于是就送过来了。”
慕容瑛低眸看了看桌上的早点,道:“都撤了吧。”起身与寇蓉一起来到内殿。
“此事你怎么看?”慕容瑛问寇蓉。
寇蓉思忖着道:“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一直琢磨不透陛下到底是何心思,若此事是真的,倒是可以借由此事试他一试。怕只怕,若任由事情继续照此发展下去,赵三公子越陷越深,到时候无法全身而退。”
慕容瑛来回踱着步,不语。
“还有这个往嘉行胭脂盒里塞纸条的人,必是陛下那边的人,否则她不用这般偷偷摸摸。如此行为固然可以视作陛下那边有人欲向我们投诚,但也不能排除此事是陛下故意设计的可能。而若是陛下故意设计,当事人又是赵三公子和嘉容,这事,就严重了。”寇蓉分析道。
慕容瑛脚步一顿,抬头看着寇蓉道:“你说得对。此事轻忽不得,你马上回去给丞相府那边传信。”
撩汉妙计
慕容泓去上朝后,长安在甘露殿的书架上一阵乱翻。阶级斗争固然重要,撩汉大业也不能耽搁啊,必须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钟羡这样的男人,寻常手段是不可能会奏效的。好在她长安也有一颗不寻常的脑袋,已经想好如何将他一步步引入彀中了。
长安翻了半天也没找着一本合心意的书,最后拖了椅子过去,在书架最顶端一只雕刻精致的青檀木盒子里发现一本封皮上写着《六韬》的书。
长安大略翻了翻,书里的字与慕容泓其他书上的字不太一样,长安只能约摸认出几个字,看书名,应该是本与兵法有关的书。
有道是物以稀为贵,既然这本书被保存得这么好,里面的字又这么有特色,说不定就是孤本之类的珍品。
长安将书往怀里一塞,将椅子放回原处,出了甘露殿,清了清嗓子,对被她赶到殿外的宫女道:“好了,你们进去吧。”
打发了宫女,长安抱着爱鱼四处转悠了一圈,回来时慕容泓已经带着褚翔和长禄去含章宫了。
刘汾和嘉行站在海棠树下不知聊着什么,见长安过来,嘉行就进甘露殿去了。
长安上前向刘汾行礼:“刘公公,在这儿晒太阳呢?”
“杂家可没你这个福分,该当差的时候溜得不见人影,陛下也不见怪罪。”刘汾睨着她道。
长安讪笑:“奴才这不是遛爱鱼去了么。既然刘公公有事,那杂家就不在这儿讨嫌了。”说着,抱着爱鱼要走。
“前两天,你去四合库了?”刘汾忽然问。
长安背对着刘汾长眸一眯。就知道长寿被贬,这老家伙也按捺不住了。虽说宫女里头应当有不少他们那边的人,但宫女毕竟是宫女,能时常伴驾的还是只有他们这些御前小太监,更别说还有每晚甘露殿内殿的值夜差事,更是宫女们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