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
赵含章心满意足,告辞离开。
越靠近城门口,巡逻看守的士兵越多,军容整齐,无人敢冒犯车队。
有提壶卖汤,挑担卖饼的货郎穿梭其中,士兵们也会侧身让过,并不阻拦。
赵含章停下脚步来,有个年轻圆脸的小士兵目光不由自主的追着货郎走,还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赵含章就上前站在他面前,小士兵立即回神,抬头挺胸的站好,只是目光不由的扫向赵含章。
一会儿,他认出赵含章来,眼睛瞪大,就要抱拳行礼,赵含章伸手拦住他,凑到他旁边左右看了看后小声问道:“吃晚食没?”
小士兵不由的小声答道:“没有。”
赵含章:“饿吗?”
小士兵想也不想就道:“不饿!”
赵含章抬头看他。
小士兵有些不确定的道:“饿?”
赵含章不由好笑,“饿不饿自己不知道?”
小士兵涨红了脸,低下头去不敢说话。
赵含章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今晚辛苦你们了。”
“能为将军效命,一点儿也不辛苦。”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他们什长的注意,他很快赶过来,扫了一眼小兵后和赵含章略一弯腰,似乎知道她不想暴露身份,因此压低了声音道:“大将军,县君和县丞都在前方等着您呢。”
赵含章点了点头,一边往前走一边和他道:“让军营再派一队人马来替换你们,你们先下去吃饭,今晚还有的磨呢,你们交换着来。”
什长应下。
赵含章走到一半停下脚步来,回头上下打量什长,突然问道:“成亲了吗?”
什长愣了一下后摇头,“没有,小的身份低贱,也无积蓄,哪里能娶上媳妇?”
“想娶媳妇吗?”
什长舔了舔嘴唇,冲赵含章憨笑,“那当然是想娶的。”
赵含章:“寡妇娶吗?”
什长想也不想的道:“娶!”
“带孩子的呢?”
什长更高兴了,大声道:“娶!”
附近的人都看过来,他心中的激动瞬间淡了,他不安的问赵含章,“那人家能看得上我吗?”
赵含章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赵含章一走,附近的士兵立即围上来,“那是大将军吧?你们说什么?什么去不去的?去哪儿?”
“去去去,我那说的是……没什么,就是呜呜啊啊……”什长含胡而过,他才不要告诉别人呢,万一抢走了怎么办?
话说,大将军那话,是要给他说媒吧?
可大将军知道他叫啥吗?
她怎么也不问问他叫啥呀?
别最后认错人就不好了。
什长一脸忧愁。
赵含章已经找到了赵二郎和赵正,开头就是,“这一队士兵未曾用饭,去军中调一队来换防。”
又问,“他们吃过了吗?”
问的是正在负责记录和查验的官吏和学生们。
赵二郎摇头,然后道:“阿姐,我也没吃。”
“你现在是个闲人,自己往嘴里塞一口干粮就行。”赵含章看向赵正,“今晚估摸着要到天明,你们就在城楼上休息吧。”
赵正应下,然后把收据抵扣税款的事说了,“但这一次他们在洛阳抵扣,下一次在别的地方抵扣,账目很难汇总在一起,我想直接制册,将那张单子夹在其中,在上面写明抵扣的税额,还有,各地抵扣的税额,国库是不是要补给地方?”
赵含章略一思索便道:“就照你说的办,制册,将每次抵扣的税额记好,盖上章印,至于地方上抵扣掉的税额,从每年他们应纳给朝廷的赋税中扣除。”
“但他要是在一些小地方抵扣,怕是于当地经济不利。”
比如一座小县城,每年的赋税收入就是几十万钱,所得基本上就留在地方上开销,基本没有多余的给朝廷,要是一家商队选这样的小县城去抵扣,一下就能免去几万,甚至十几万钱,本来这会是小县城发展的机会,但因为抵扣,这些钱名义上是进了他们县城,实际上并没有。
甚至,他们原有的赋税收入还会减少,这样的情况下,小县城只会越来越穷,而没有发展的机会。
赵含章道:“我会补一道政令,抵扣一事只允许一些特别的县城才可办理,你们入册时也要与商家说明,要是记不住,就让他们用笔记下来。”
赵正:“将军想限定哪些城池?”
赵含章道:“西平、陈县、洛阳、长安、廪丘……如今朝廷治下九州的治所都是抵扣之县。”
这些地方除了长安外,其体量都可以做到盈余,每年都需要向朝廷输送一定量的赋税,所以是有多余可做抵扣的。
赵正觉得这个法子很好,因此记了下来,“此事重大,需不需要廷议?”
赵含章:“我等得,他们可等不得,此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