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家臣这么喜欢这个琉璃珠,伍二郎心中一动,立即道:“是的,全都照着将军的要求来,除了金佛和珍珠,还有豫州来的琉璃。”
家臣听说还有琉璃,脸上的表情一松,带出笑来,他点了点头道:“不错,你先一边候着。”
伍二郎立即低头站在一旁。
家臣这才沉着脸看向带他们来的士兵,道“这是我们将军府的商队,你们也太大胆了,竟连将军的商队都敢拦!”
伍二郎眉头一跳,想到他们这次带来的东西,不由心痛,幸亏听了明先生的话,留下一半东西在外面,他们先进来探路。
谁知他之前打下的人脉竟全用不上了,匈奴人也太霸道了,这是一来就抢了原本中阳县的东西,连过路客商的东西都抢了。
家臣把他们训了一顿,直接就把这些士兵赶走了。
伍二郎快速的看了一眼候在一侧的管事,向那些士兵使了一个眼色,管事表示明白。
等家臣把伍二郎和明预带进去,他就撒开腿去追那些士兵,把身上的钱袋子掏出来塞到为首士兵的手里,点头哈腰道:“兄弟见谅,兄弟见谅,我们家主也要看将军脸色过日子,这一遭真是麻烦你们了。”
士兵摸了摸钱袋子,打开看,里面是一大把赵氏新钱,颠了颠后觉得钱不少,脸色更好了些。
他点头道:“我们也都是听命行事,你家主子不怪罪就好。”
“岂敢怪罪,岂敢怪罪,”管事讨好的笑道:“我们走商的,最是知道兄弟们守城的辛苦,这每日进进出出这么多人,可全靠你们维护秩序,保全安全。”
士兵脸色更好了,还带出笑来,“你们走商也辛苦,现在路上盗匪多,也不好走吧?”
“是啊,”管事趁机哭诉道:“凭着将军的面子,大部份地方都好走,但外头乱,总有些刁民,所以我们也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这进出城门还要上下打点,也就赚口粗粮吃。”
士兵沉吟。
管事就从伸手掏了掏,掏出一颗小琉璃珠塞进他手里,低声道:“要我说,这上面的打点缺不了,但底下的打点也不能缺,毕竟做事都是底下的人,最辛苦的是咱这些人……”
士兵低头看了一眼琉璃珠,握在手心,点头道:“不错。”
管事松了一口气,笑道:“那以后请兄弟们多包涵,以后我们商队还是得靠你们宽容一二。”
士兵应下了。
打点好守城门的人,留在外面的人再要进来时就容易多了,比打点将军府的家臣划算太多了。
这一次,家臣直接把他们带来的大部分东西都挑走了,只给伍二郎留一下杂七杂八的小东西,便是这样,他们也才能见到呼延攸一面。
呼延攸
顺利和呼延攸搭上关系,明预便让伍二郎想办法把留在城外的人和东西都带进来,他们在城中租了一个院子暂时落脚。
果然,这一次打点过守城门的士兵便顺利进入城中,比被呼延府上家臣拿走的东西,这次打点的支出不过九牛一毛。
明预开始借用他们带来的东西大范围接触呼延攸府上的家臣,借此影响呼延攸,而呼延攸能够影响刘和。
刘渊当时让刘和带着朝臣和后宫一起逃跑,他留在平阳城皇宫时,是临时召见了大臣托孤的。
虽然刘和年纪不小了,但刘渊觉得他管理国家有些困难,论才智,论能力,他远比不上刘聪;论仁厚和纳谏,他又比不上刘乂。
刘渊但凡年轻十岁,或者身体康健到觉得自己还能再活十年,他都想换太子。
但这时候来不及了,呼延氏势力不小,加上五部势力并不完全在他控制中,此时更换太子,只会让匈奴大乱。
所以只能将就下去。
刘渊忧心忡忡的召见了刘欢乐和刘洋。
因为当时城门被炸破,时间紧急,他只得匆匆下令,封刘欢乐为太宰,封长乐王刘洋为太傅,他将太子当着朝臣的面交给他们,封他们为顾命大臣,而除了这俩人外,还有在外征战的江都王刘延年和楚王刘聪。
四个顾命大臣,全都出自改了刘姓的匈奴,其中刘聪还是他亲儿子,这样的布置,让五部稍显不满,也让刘和很不满。
匈奴五部一直各自为政,互相攻伐,刘渊上位后才渐渐收伏五部,被推举为大可汗,然后才领着五部打天下,自立为王。
所以五部的自主权很大,他们不满意刘渊的安排,直接影响到底下的族民和士兵,最近大家作战都不太积极了。
刘和意见最大,他当太子时就很害怕刘聪和刘乂抢他的位置,本以为自己当了皇帝可以万事无忧,没想到皇帝不仅加封了刘乂,还让他最忌惮的刘聪当顾命大臣。
所以刘和很不高兴。
呼延攸也很不高兴。
凭什么顾命大臣都姓刘?
明明他也很厉害的好不好,还是太子的母舅,刘渊母亲都出自他们呼延一族,已经有两代后族,可以说现在汉国有一半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