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去叫援军的士兵急匆匆的赶回来禀报道:“将军,翟参将出城应敌被杀,赵家军在猛攻南城门。”
支雄握紧了拳头,沉静的问道:“不是说才有几千人吗,翟荣怎么打的?”
“不止,赵军狡诈,竟埋伏了数万人在二十里外,翟将军被诱深入,一时不察。”
支雄问:“城外那支赵家军的领将是谁?”
“斥候回报,不曾见到主将,但他们有两面军旗,一面趙,还有一面是荀。”
荀家军……
支雄的心都凉了,荀修手上最少有五万人,加上赵家军,或可达十万人之数,里外夹击之下,他基本逃不出去了。
赵含章此时也收到了南城门的消息,得知荀修终于有了动静,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道:“我们已经将石军逼到南城,传信给荀修,让他后撤,给支雄让出一个口子来,以免他狗急跳墙。”
赵含章是想杀支雄,但和蒙县,以及荀家军强攻南城门的代价相比,她更愿意把人放出去打。
大反攻三
荀修还在昏迷中呢,但赵铭收到了信息,他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当即命人后撤,想要将南门外让出来。
这要是一般人,自然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但支雄是一般人吗?
他无视那逃生的口子,在发现他抢不回蒙县,自觉出去后也会被赵家军合围追赶,一路奔逃时,他直接带人花费大力气布置好火油等物,在赵含章逼近他时直接下令焚城,这才带着人从打开的南门往外逃。
此时正是夏末七月,经过最热的六月,又连续干旱,被浇了火油的房屋被点燃,瞬间爆燃开,顺着浇下的火油如火蛇一般蜿蜒起来。
赵含章看到瞬间燃起的大火大怒,立即下令,“一队二队去灭火,三队四队去断火势,五队六队,通令全城,将城中百姓撤出蒙县,其余人跟我去追支雄,赵则。”
“末将在。”
“你去城北将庭涵接过来护在大营之中。”
赵则应下。
赵含章又让人去通知荀修,立即出兵和分兵拦截支雄,又道:“让荀修分出两万人去下邑县支援赵驹。”
算一算时间,石勒早该到了,他没到,一定是被赵驹拖住了,她得派兵支援他。
赵铭代替荀修接了命令,立即分兵两路,考虑到现在荀家军的军心和忠诚度,他令秋武带两万人去支援赵驹,荀明带兵去追赶支雄,和赵含章合围。
哼,他不信,荀明敢在赵含章面前捣鬼。
荀明还真不敢,领命后立即点兵去追支雄。
因为固执的想要放火,支雄错失良机,被赵含章紧紧地撵在身后。
赵含章很是生气,迫近石军,一边打马加快逼近,一边身子前倾,压近马背,手中的长枪一抛,转而握住,蓄力一投,长枪飞射而出,直插进石军后排一个队主胸膛……
赵含章飞马越过慌乱的石军,靠近时伸手抓住枪杆,一甩后取出,不看睁眼倒毙的队主,长枪一划一刺,便划穿一人脖颈,刺穿一人胸膛。
石军胆颤,赵含章举枪大喝:“给我杀!”
“杀——”
赵家军追上石军,士气磅礴,石军是逃跑,本就士气低落,此时被赵军气势一压,顿时战意全消,只想赶紧逃跑。
支雄本还有心回头杀一拨,看到败势如此迅猛,立即打转马头带着心腹们跑。
待赵含章杀出,支雄已经走远,她却不那么急了,等将被留下的大半石军拿下,荀明也追了上来,她留下一部份人押送俘虏,剩下的人分两路去追。
一路顺着他逃跑的方向去追,一路则绕道而行。
这个时候的中原大地,大半是荒野和山林,只有城池周边才有多一些的人,其余地方,十里八里未必有村庄,所以支雄只要不想着攻城,避开人多的地方走,甩开后面的追兵,还真难被发现。
本来赵含章让荀修让开南城门,就是给他逃命机会的,谁知他竟不珍惜,死也要烧城。
赵含章站在分岔路口,略一思索便打算赌一赌,她赌支雄想往东南去下邑县找石勒,而不是往东绕离豫州。
赵含章打马转头,带上一队人马走上小道,直接绕到东南,那里是蒙县、下邑县和睢县的交界处。
跑了一个多时辰,路上人烟皆无,到了分岔路口,赵含章示意众人停下,她从怀里拿出地图,仔细对照了一下,算了一下自己的速度,略一思索后道:“我们走这边,让大家抓紧时间休息,吃点东西,今夜天黑前务必拦住支雄。”
赵含章咬牙切齿,“他敢烧我城,屠我百姓,我必让他血债血偿!”
众将士应下。
循着赵含章选定的方向又跑了半个时辰,他们就从小路出来走到官道上。
赵含章和容翼看了一下地面上的痕迹,确定还没大军走过,便道:“休息,用饭,埋伏。”
容翼应下,等大家拉好绊马索躲在路两旁的林子里,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