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做肥皂和纸张?”
傅庭涵:“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多少有些了解,我并不觉得在知道原理的情况下很难实验出来。”
“你的想法不错,我支持你,但你这个速度恐怕比汲先生找上门来还慢,”赵含章道:“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她扭头对成伯道:“成伯,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便带人回西平老家,我手书一封给五叔公,将洛阳兵乱一事告诉宗族,五叔公要是问起我们路上的事,你实话实说就行。”
赵含章冲他眨眨眼,然后道:“母亲伤心过度,加上一路担惊受怕,才到上蔡身体就受不住了,二郎身上的伤还没好彻底,我一个女郎支撑大房已是精疲力竭……”
成伯瞬间明白,躬身道:“奴明白了,奴明日就去西平老家。”
都安排好了,赵含章这才起身,伸了伸酸疼的后腰道:“可真是太累了,走,去给祖父上香,然后回去休息。”
傅庭涵,“你……刚才那样你是在和西平那边借钱?”
赵含章道:“可以这么算吧,现在就看宗族那边是要借我,还是送我了。”
西平县就在上蔡县边上,庄子和宗族地实在距离不远,赵含章他们上午进的庄子,等到傍晚天快黑的时候,赵氏坞堡里的几位族老就知道赵含章扶棺回乡的消息了。
赵淞和赵长舆同岁,只是小了几个月,所以族里行五,所以人称赵五郎。
当然,赵含章不敢这么叫他,她得叫五叔公。
赵氏坞堡一直是他管着的,属于赵长舆在西平宗族内的代理。
一听说赵长舆的棺椁回乡了,他的眼泪就簌簌而落,忙问道:“既然回了汝南,为何停在上蔡,而不回西平
哭灵
来报消息的下人哪里知道,只磕头道:“是村尾三郎家的下仆带着媳妇去上蔡走娘家时看到的,只认出了成伯和二娘子,但看为首的,应该是大房的三娘。”
赵淞想了想后道:“大兄过世前给三娘定了一门亲事,应当是把大房交给三娘的意思,她停在上蔡,或许是想让我们去迎一迎大兄?”
他道:“也理当如此,快去告诉各家,今晚稍做收拾,明天一早我们就去上蔡把大兄迎回来。”
管家应下,先退下去传话,赵淞的儿子赵铭却满腹疑惑,“阿父,怎么只有二弟妹和三娘扶棺回乡,济之他们呢?”
他道:“就算济之忙碌,那也该让大郎操持此事才对,他继承了大伯的爵位,理应尽一份孝心的,自己不能回,也该让儿子扶棺回乡,怎么只让长房一门孤儿弱母的扶棺回乡?”
赵淞微微蹙眉,“明天去问问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赵家坞堡里人声、马声和牛声混杂在一起,知道老族长的棺椁回到了上蔡,不少赵氏族人都要跟着去迎棺。
而成伯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已经带上几个部曲轻车简从的往西平来了。
中午的时候,成伯只停下啃了两口干粮,等马喝过水后他就起身,“走,再有一个多时辰就到了,大家抓紧点儿时间。”
大家正要把水囊收起来上马,就见官道那头驶来不少马和牛车。
成伯就把自己的马拉到路边,想等他们的队伍过去再走。
走在最前面的是两匹马和一辆马车,成伯的目光和马上的人对上,然后不动声色的滑开,扫过马车时也是一眼带过。
突然他眼尖的看到车身上的徽记,立即扭头看回来,待确定那的确是自己最熟悉的徽记后,微微瞪大了眼睛。
他立即丢了马上前几步,举手高声问,“车上坐的可是西平赵家的人?”
马车缓缓停下,马上的护卫戒备的看着他,喝问道:“你是谁?”
赵淞撩开帘子看出来,对上成伯的目光一愣,“成伯?”
成伯也惊讶,大声叫道:“五郎,哦,不,五太爷,是五太爷!”
赵淞立即下车,成伯跪在地上,“小的拜见五太爷。”
“快起来,你怎么在这儿?大兄的棺椁果真回到上蔡了?你怎么不送回西平?”
成伯跪地痛哭,“小的奉三娘之命去西平报丧的,也是求五太爷出面主持一下郎主的丧事,没想到竟能在半路遇到五太爷。”
成伯哭唧唧掏出一封信来奉上,道:“五太爷,我们女郎苦啊,她实在羞于回族,只能悄悄的叫我来请五太爷,还请五太爷相助。”
赵淞立即接过信拆开。
信中,赵含章从赵长舆被诬陷谋害东海王一事开始说起,言明赵长舆是为了整个赵家才拒绝治疗,选择在那个时候病逝。
赵淞看得眼泪直冒,鼻头酸涩不已,待得知洛阳被围,东海王竟带着皇帝逃出洛阳,放弃了整个京城,顿时大惊,“东海王这个贼子是在误国呀!”
再看到他们一家一起出逃,在路上被打劫,不少仆人财物都遗失,只有他们几个在部曲的保护下护着祖父的棺椁勉强逃了出来,而他们也在此路途中和赵济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