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回心转意。”
说完,她便要转身出去。
可长星却紧紧攥住了她的手道:“不行,绿玉,你不能去。”
绿玉有些不解的回头看长星,却见长星叹了口气后道:“他若是知晓此事是你所为,你还能有活路吗?”
绿玉一顿,然后才勉强笑道:“既然这事是我所为,不管后果如何,本也应当由我承担,就算丢了性命,也不当有一句怨言。”
可长星却依旧不肯松手,“绿玉,我怎会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呢?”
说罢,她又劝道:“如今的日子虽说苦了点,可也不是过不下去,只要咱们两个好好的,比什么都强,你说是不是?”
大约是长星的话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绿玉听着面上也有了几分迟疑,她顿了片刻,正欲点头,却见长星脸色惨白,额头也细密的冒出冷汗来,就好似在强忍着极致的痛苦。
绿玉见她如此,也被吓得手足无措起来,一边伸手去搀着她,一边问道:“长星,这是怎么了?”
长星勉强将压下喉咙里涌上来的腥甜,想说自己无事,可她刚一开口,口中混着黑色的鲜血却已是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绿玉再怎么天真,见了这种景象也意识到了很是不对,也不顾上旁的,连忙道:“你先歇着不要乱动,我马上去请太医来。”
长星此刻已是昏昏沉沉,虽不曾听清绿玉的话,不过也能猜到她应当是去请太医了。
长星竭力的想伸手再拉住绿玉,可到底没了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背影远去。
在这一瞬,长星恍惚间想起了欣妃,她突然想起,欣妃也是在这样冷的一个冬日里去的,那日外边的风雪好似还要更大些,冷宫里的门窗都不曾修缮,呼呼的冷风肆意的往里边刮,想到这儿,长星不由地抱紧了自己,那一日的欣妃,肯定比现在的自己还要冷吧。
毕竟现在的她,感觉好似连血液都是冰冷的。
她胡乱想着,眼前原本清晰的景致变得越来越模糊,头也不断下沉,身子终于是极为僵硬的倒下,她昏了过去。
绿玉片刻也不敢耽误,一路跑着要去太医院将太医请来。
从前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姐就那样在她面前绝了生息,如今是无论如何也不甘心看着这种事在自己面前发生第二回 。
长星不能出事。
可她方才走到半道上,遇到南北两条岔路时,却不由停了脚步
这两条宫道南边那条是去太医院的,北边那条却是去承文殿的。
按着她原本的心思,她自然应当毫不犹豫往南边那条道上去,可她想起从前为了小姐的事是如何与那些太医周旋,如今长星失了陛下的宠爱,那些太医即便迫于无奈帮她诊治,又可会尽心竭力?
而长星方才口吐黑血,显然是中毒的迹象,这种事是最拖不得的。
想到这儿,她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往北边那条道上去了。
她心里想着,只要能与陛下说明来龙去脉,按照从前陛下对长星的宠爱来看,他定会安排人替长星解毒,不管此事多难,陛下是一国之君,他也定能将这事办成。
就这样,她也不再迟疑,快步到了承文殿。
门口的元庆打老远就瞧见了绿玉的身影,连忙带着笑意迎了上去道:“绿玉姑娘是因为敏美人的事来求见陛下的?”
绿玉顾不上细想为何元庆的态度如此客气,只急切的点点头道:“奴婢有很重要的事儿要求见陛下,还望公公帮忙通传一声。”
元庆见此,连忙点头道:“那绿玉姑娘稍候,我马上向陛下禀告。”
绿玉虽说着急,可也明白这种事无论如何都要按着规矩来,于是只能不安道:“还请公公快些,这事耽误不得。”
元庆又是应下方才快步进了承文殿。
绿玉在外头来回走着,想起长星的情况,手心便不住的冒出冷汗来,一直不断祈祷着她可一定要撑住,一定要等到自己将那太医请来。好在元庆的动作确实是快,不消多时,绿玉便听到里边传来声音,说是宣自己觐见。
绿玉半点不曾迟疑便快步进了承文殿,向周景和行了礼之后还没等他开口问些什么,就主动开口道:“陛下,敏美人安胎药中的桂枝与夹竹桃是奴婢添的。”
周景和的脸色一变,显然未曾想到绿玉会这样明晃晃的坦白。
绿玉感觉到周遭气氛好似凝固,可还是在闭了闭眼睛之后接着道:“当初敏美人与奴婢是小姐身边伺候的宫女,奴婢一直以为是敏美人为了逃出宫去便在观羽殿放了一把火让小姐受了惊吓这才病情加重,所以生了报复心思。”
周景和五指绷紧,眸子里的寒意仿佛能杀人,他死死盯着跪倒在他面前的绿玉道:“谋害皇嗣,你个狗奴才好大的胆子!”
绿玉即便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一个小宫女而已,周景和这话方才说出口,她俯得极低的身子就禁不住开始微微发颤,可她还是接着道:“奴婢万死难辞其咎,可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