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吗?”聂昊接过笔记本,仔细看了看,交给一旁的刑警。
“没了。”老人家仓皇摇头。
“你们知道他有什么朋友吗?或者同学,跟他有来往的人,所有能想到的都可以。”
杨安志母亲吓得眼眶一红,又急急奔回屋里翻抽屉。
“阿志失踪了吗?他出了什么事吗?”杨安志父亲紧张相问,“他真的出国了,他告诉我们要出国的。”
“我们并没有查到他的出境记录,也没有其他交通记录。他没有用身份证买过机票,车票,没有登记酒店。”
杨安志父亲一脸震惊。
“他什么时候告诉你们出国的?最后一次跟你们联络是什么时候?”
杨安志母亲抱着一个相册冲出来:“周五说的,我记得。就是三天前。正好周末,我要去打牌,我记得很清楚。”
“那次就是最后一次联络。”杨安志父亲补充。
聂昊点点头。周四许塘被杀,胡磊逃逸,周五杨安志说自己出国。
“这是他的相册,他的同学录都在里面,我都收得好好的。”杨安志母亲把相册交给聂昊,“他工作以后的朋友我们就不太知道了。他早就出去单住,工作上的事我们也不清楚。他没有别的住处,就正午路那个。”
“他曾经交往过两个女朋友,但都没带回来给我们见过。就是聊天的时候偶尔提起来。我们催他带来见见,他原本答应的,后来分手了。再后来谈了另一个,也是分了。”杨安志父亲说着说着卡壳了,“我忘了名字了。”
他看向自己妻子,杨安志母亲也在拼命回想:“对对,他女朋友。姓刘,我记得,他说做销售的。第二个姓宋……”
“姓宋吗?姓陈吧?”杨安志父亲道:“在医院上班的。”
“哪家医院?”聂昊听到医院两个字便敏感起来。
“不记得。”杨安志父亲道,“阿志公司做医疗器械的,基本上每个医院都有认识人。”
“嗯。好的。”聂昊用他的小笔记本记着,然后再问:“你们知道他的车子在哪里吗?他住的小区停车场没有他的车。”
杨安志父母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
“他有什么物品留在你们这儿吗?”
杨安志父母两人把聂昊引到一个小房间:“这是他以前住的屋子,都是小时候的东西了。他不回来住,我们用来摆杂物了。”
聂昊看着一屋子的箱子袋子,头大。“能帮我们分一分哪些是他的,哪些是你们的吗?”
“可以,可以。”杨安志母亲赶紧动手。
聂昊看了看那些东西,问:“他在这里没有电脑吗?”
“没有。”杨安志父亲答:“他小时候的旧电脑我们都卖掉了,不值钱。他自己现在用笔记本,有时候他回来我还看到他抱着那电脑敲来敲去的。”
聂昊眉头一动:“什么样的笔记本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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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兴分局。
刑侦大队办公室。
葛飞驰靠在长条桌的椅背上,桌上摆着各种调查资料。葛飞驰和他的队员还没能看完。
墙上的挂钟显示现在是凌晨两点五十四。葛飞驰面前还摆着显示新阳新场照片的平板电脑,但他眼睛已经闭上了。
一旁一位老刑警也同样摊着:“今天先到这里,明天再拼吧。”
“嗯,我觉得我需要咖啡和速效救心丸,混着一起用才能撑下去。”
“队长你等这个案子完了再这样混搭一起服用吧,不然还得抽人力调查你的死因,耽误进度了。”一个队员道。
葛飞驰生龙活虎的跳起来,拿支笔朝那队员扔去:“跟向天笑呆了几个小时就学了他的毛病了!”
老刑警站起来收拾东西,在一旁凉凉道:“而且还没学好,这死因还用调查吗?咖啡混搭速效救心丸,明明白白的。”
葛飞驰:“……”
老刑警再补一句:“反正不是累死的。”
葛飞驰:“……”还能不能行?明天他得把向天笑抓过来开会,谴责他这种病毒传播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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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衡躺在关阳家的沙发上,一只胳膊枕在脑后,一只胳膊举着手机。跟关阳聊完太晚了,他懒得回家,正准备睡了,手机却收到一条信息。
是顾寒山发来的。
前头他给她打电话她都没接,所以最后他发了条微信:“看到就给我报个平安,吱一声。”
顾寒山这么久都没搭理他,现在大半夜的,她倒是发消息了,也不怕打扰他休息。
微信内容特别简单,只有一个字:“吱。”
还真是,让她“吱一声”她就只“吱”一声。
向衡没好气把手机丢到沙发角落。心想这家伙是睡了一觉,半夜起来上厕所吗?
向衡闭上眼睛,准备迎接睡眠。过了一会没睡着,他又睁开了眼睛,把手机捞过来,再看一眼顾寒山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