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医学出毛病了。这次真是被你们拖累了,一身麻烦。”杨安志抱怨着,“以后这样的都不能干了。这次之后先收手,消停一阵子吧。”
“嗯,那肯定的。这次麻烦就是意外,原本不该发生的。”常鹏道。
杨安志想想真是气:“我跟你说,我有个推测。石头说现场有个女证人,他看到警察在问话。我查了一下,最近跟那个出警派出所走得近的,有个人——顾寒山。”
顾寒山三个字他真是咬着牙说。
“她帮那个派出所站台反诈骗宣传,网上有视频。”杨安志道。
“顾寒山?”常鹏有些惊讶,随即哼道:“如果是她,那就说得通了。她有可能看到了。她那眼睛,跟扫描仪似的。”
“怎么能这么巧。这里面还有什么情况吗?她可是在你们那儿住了很久的。”
“我们这儿什么都没有,她能知道什么。”
“妈的,我还跟胡磊吹过顾寒山。那天参观的时候,顾寒山闭着眼坐在花园里晒太阳,我们从长廊走过,远远看到她。我还跟胡磊说,这个姑娘脑子的问题全世界的医生都没办法,但是简教授把她治好了,她现在跟个正常人一样。”杨安志忽然想到,“有没有可能是那天顾寒山看到他了,然后再看到戴口罩的他也认出来。”
“不可能。如果是那天看到,你就站在胡磊身边,顾寒山肯定也记得你。你现在哪能这么安逸跟我讲电话,警察早把你抓走了。”
“操!”杨安志道:“不能动她是吗?”
“对。她走运,长得个这么特别的脑子。不到万不得已,别动她。要等时机。”
“对了,石头还跟律师说,他在看守所看到梁建奇了。”
“怎么回事?”
“不知道,他没细说,肯定还没打听到。他可能是想等我们报信怎么回事。”
“那让他打听吧。律师过两天再去。”
——————
看守所。
拘留这边,十人一个屋子,有安排散步活动的时间,也会安排看电视看书,还有一些简单的劳动。
梁建奇的情绪很不好,他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条件很不好,他非常不适应,他的心也很慌。本以为那件事就过去了,最重要的是,他本以为那种事就是很简单的,完了就完了,结束了。没想到事隔两年,突然又冒出后续来。
他根本不知道这后续后头还有什么。可是他被一个疯子盯上了,不但麻烦,而且很可怕。
梁建奇看着手里的报纸,根本读不进去。要不然就把他知道的事告诉她,省得一直被纠缠。反正他也没做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梁建奇站起身,想把报纸放回报纸架,却不小心被绊了一绞。有人坐着伸长了腿,他没注意。
报夹摔在地上,报纸散了一地,梁建奇脚腕有些疼,他还没说什么,却听伸长腿的那人骂:“干什么,踢老子干什么!”
梁建奇忍着气,爬起来捡报纸,也不说话。
那人猛地站起来推了他一把。
“干嘛,干嘛。”一个人过来,替梁建奇挡了挡,“都是不小心的,别闹事,一会该被罚了。在这里也呆不了几天,犯不着惹麻烦。”
周围有人看过来,不远处的狱警也朝这边望。
伸腿的那人不再说什么,只瞪了梁建奇一眼便又坐下了。
帮腔的那人帮着梁建奇把报纸收拾好,把他拉到了一边:“没事没事,别往心里去。以后走路看着点就行。”
梁建奇说了谢谢。
那人又道:“我叫石康顺,你呢?”
“梁建奇。”
“你犯什么事了?”
梁建奇支吾了几句:“就是点小事,惹着神经病了。”
石康顺也不追问细节,只问:“刑事吗?”
“行政拘留。”
“那就是没事。”石康顺道:“我才倒霉,这里不会有人比我更倒霉了。我就是路过看到一个谋杀案,没见过死人嘛就想看一看,结果警察就要查我,一追我我就害怕呀,一紧张就拿了块板子想抵抗一下,结果袭警了。”
梁建奇:“……是你啊。”他也听说了有这么一个倒霉的蠢货。“袭警你都敢。”
“我不敢的,我胆子可小。但现在就是闯祸了,没想到这么严重,说是今年新实施的,袭警罪。可能会被判刑的。”
梁建奇心情不好,便叹气:“我也倒霉,虽然你更惨一点。”
“聊聊呗,反正没事。”石康顺坐在梁建奇身边。
梁建奇没忍住,开始吐槽:“我遇到一个疯子……”
——————
向衡挂了葛飞驰的电话,忙看微信。顾寒山发来的,她回复说她在家。
向衡直接开车就去了。
顾寒山看到他来,挺惊讶:“你来做什么?”
那语气怎么听着有些嫌弃,向衡不乐意了。他故意道:“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