弊,肯定不能让水儿发现。
左凌泉轻咳一声,做出胸有成竹的模样,还目光意味深长的看了梅近水一眼,示意——这可是你自找的。
然后缓步走到石碑前,撩了撩袖子,轻轻吸了口气,准备开始刻字。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拖时间动作下来,估摸过去了十几声,而已经快冒烟的脑子,在‘没毛老虎’的恐怖驱动力之下,硬是从神魂深处,挖出了一首并不陌生,但以前根本没想起来的诗。
梅近水眼神儿有点不对,有点怕真把自己玩进去了,但这时候反悔,左凌泉肯定不写了,心里更遗憾。
在羞死人和心痒难耐之间,梅近水觉得前者更好接受,所以硬是没改口,站在旁边看着左凌泉刻字。
左凌泉做出得到高人的模样,在石碑上刻下了: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首《金缕衣》,告诫后人不要好高骛远、活在当下,可以说非常适合用来告诫在黄粱福地渡‘红尘劫’的修士,顺便还对水儿展现出了三分‘想折花’的占有欲。
梅近水眼神讶然,如果不是知道左凌泉诗才并不好,她还真以为左凌泉是当场现写的这手寓意无比切合实际的诗句。
左凌泉行云流水写完后,飘得和‘李杜传人’似得,回过头展颜一笑:
“梅仙君,如何?”
“……”
梅近水眨了眨眼睛,虽然不大想承认,但还是如实回应:
“完美。”
左凌泉点了点头,凑近几分:
“那彩头……”
梅近水眼神儿有些复杂,但也输得起,稍作迟疑,就平静道:
“回去再兑现。事先说好,只准看一眼,不许动手。”
左凌泉从来‘君子动口不动手’,对此诚恳点头: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要是动手,我给你背十首诗词。”
十首?!
梅近水眨了眨桃花美眸,面对这个诱惑力惊人的誓言,她心里竟然还挺想左凌泉言而无信动手摸的。
在‘软肋’的趋势下,梅近水迟疑不过转瞬,就微微点头:
“一言为定。你肯定动手,所以最好把十首诗词准备好,若是没法兑现……”
左凌泉保证道:“放心,我绝对不动手。”
梅近水听到这保证,有点纠结,但最后还是顺应心意,露出了一个标志性的邪气微笑,意思约莫是——水儿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忍不住上手,所以你最好把诗词先准备好!
左凌泉的打算是直接动口,对此自然是半点不忌惮,回头望向三个姑娘:
“你们要不要也留两句?”
三个姑娘临时抱佛脚,憋不出啥好句子,怕‘遗臭万年’,都没有上来题字。
而在旁边看热闹的团子,倒是很来劲儿,落在石碑面前,认真酝酿许久,看向左凌泉,意思约莫是:
鸟鸟说,你写。
左凌泉有些意外,但也没说啥,来到跟前抬起手指。
团子落在左凌泉肩膀上,摇头晃脑道:
“叽叽……”
左凌泉聆听片刻,轻轻点头,在石碑上郑重刻下了:
叽叽,叽叽叽叽,叽……
?!
啥玩意?
背后的四个姑娘,都是目光怪异,觉得这一人一鸟,怕都有点大病。
偏偏左凌泉还目光专注,刻的很认真。
而团子也是心满意足,半点不觉得这有啥问题。
毕竟这就和‘无字天书’一样,天神留下的大道至理,本就要凡世生灵去参悟,说明白了,多掉天神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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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
一身春雷,出现在天地之间,滂沱大雨从天而降,黄豆大的雨珠,砸在老旧房舍的房顶上,噼啪作响。
屋外下着大雨,屋里也同时下着小雨。
身着麻衣的少年郎,蜷缩在铺着茅草的床铺上,瑟瑟发抖。
随着一声惊雷划过,少年郎猛然一头翻起来,额头挂着汗珠,望向左右,眼底有些茫然。
我叫刘大壮……呸——
左凌泉满头黑线,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虚假记忆扫开后,才熟门熟路起身,打开了大门。
吱呀——
嘭!
如记忆中一样,两扇老旧大门,直接倒在了院坝里,开的很彻底。
左凌泉看着门外的暴雨春雷,微微点头,觉得重铸的黄粱梦境,真实度很高,足以以假乱真。
为了让以前花费数年时光渡红尘劫的修士‘再续前缘’,新的黄粱福地,是以万余修士的记忆重新建立。
不过没有‘窃取武道’的需求,他和梅近水联手调整过梦境的构架,把江湖气息大大减弱,加强‘柴米油盐’的市井气息,以便修士可以真的在这里,过上普通人平凡但绝对不平淡的一生。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