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子,无孔不入捧着喂,这谁放得开?
崔莹莹蹙眉道:“我就是放不开,才让师尊出出主意,你倒是说点有用的法子呀。”
“容为师研究研究,等想好了再告诉你,早点休息吧。”
说着,取完经的梅近水,就关掉了水幕。
崔莹莹坐在床头,莫名其妙,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儿……
弄不懂师尊又在神神叨叨干啥,崔莹莹也不去想了,转眼看向周边,发现自己在这里哼着小曲儿喝大酒,姐妹们在下面忙活,是有点不合适,便起身换了衣裳,往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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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
虽然才二月初,向阳山外已经花红柳绿,随处可见春日美景。
山间的道路上,不停有修士上下。山上有女仙帝坐镇,不能轻易御风是规矩,所有人都好似上下踏春的行人。
因为多半看不出具体境界,山上又卧虎藏龙深不可测,以至于玉阶巅峰的大佬,走在路上都有点心虚,遇上人得再三确认不是某家长辈,才敢颔首示意行个平辈礼。
即便如此小心,偶尔还是会走眼,没能发现从身边擦肩而过的年轻公子,正是‘九洲三巨头’之一的当代剑神,古往今来最年轻的仙帝。
当然,这也不能怪修士眼拙。
左凌泉道行再高,也是民间远行的游子,不喜欢摆仙道老祖的架子,让人诚惶诚恐,出门在外非常低调。
此时左凌泉剑都没挂在腰上,只穿着一身公子袍,在山腰的凉亭里驻足,看着山外风月。
‘左氏双雄’之一的另一位仙道巨擘,也穿着身公子袍,手里拿着折扇站在旁边,正颇有气势的指点着江上:
“长生道一开,可谓‘生机勃勃、万物竞发’,天下道友为此受惠,连我也摸到契机,百尺竿头更进了一步;泊月为了庆贺,晚上专门备了酒宴,请我和老陆过去坐坐,你要不要一起?”
听见这话,路过的玉阶老祖不由侧目,暗暗琢磨——‘泊月’某非是东洲的荒山尊主仇泊月?这口气了不得!难不成这看起来不过炼气九重的年轻道友,已经彻底登堂入室,步入了忘机?
而事实看起来,好像确实如此,旁边的年轻公子,很快回应道:
“天高不过九重,五哥整日游山玩水,还能年纪轻轻走到这一步,天赋着实不凡。不过仇尊主的宴请,我暂时还是免了,我还没上门拜见岳父岳母,直接跑去参加老祖的酒宴,有点不合礼数,等我和悠悠一起见过老丈人后,再过去吧。”
“唉,封情这小子,不计较这些繁文缛节……”
!
路过的修士,听得的是心惊胆战,知道这两位公子联手,估计能干翻山上九成九的修士,肯定是赫赫有名的仙家名宿,当下不敢再乱听墙根,连忙远离了石亭。
左凌泉站在石亭里和五哥瞎扯,注意到了路过修士的反应,不过完全没在意。
左云亭一个九重老祖,肯定不知道背后路过了些啥大佬,自顾自说着话,等去山上办事儿的老陆回来。
永夜之地一战,‘镇阳山’也参与了,出的力不大,但也不小,作为北狩洲仙盟成员之一,得过来参与势力划分。
左云亭这模样,和众多仙家老祖坐在一起,指不定比左凌泉还喧宾夺主,所以老陆进去开会,把左云亭留在了这里。
左云亭聊了片刻九洲苍生,觉得有点没意思,询问道:
“凌泉,上次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崔姑娘,怎么不见了?”
左凌泉含笑道:“在后山,和公主她们在一起。”
左云亭微微点头,又道:“我上次和你说的事儿,你没忘在脑后吧?以前正邪不两立,你不乐意也罢,现在都一家人了,你再不加把劲,把梅仙君拐回去,可就说不过去了。”
左凌泉回头看了眼,见水儿不在,才轻声道:
“五哥的话,我岂会不放在心上。”
“这才像话吗。你可千万不能学老陆,机会摆在面前不把握,生生浪费了大好时光……”
两人闲聊不久,后方的山道上就响起了动静。
左凌泉回头看去,谢秋桃小跑着从石梯下来,团子跟在后面一节节往下蹦,遥遥就开始招手。
穿着墨绿裙装的莹莹姐,走在后面,手里还捧着个小花盆,里面有一根抽芽的藤苗。
崔莹莹和秋桃都比较珠圆玉润,但气质一个成熟一个活泼,远远走来,看起来很像母女俩。
除此之外,穿着修身白裙的仇大小姐,也提着剑走在后面,一如既往气质拒人千里,发现他望过来,就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左云亭回头看去,见此摇了摇扇子,转身走出石亭:
“你忙吧,我和泊月唠嗑去了。”
左凌泉举目送别五哥后,才走出石亭,快步来到山道上:
“忙完啦?”
“对呀。找的坤极宗修建宗门,过些天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