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发现窗外的梅花林里,有一道身着白袍的谦谦君子身影,不紧不慢走来。
肩头上还站着只大白团子,在:
“叽叽叽……”
虽然听不懂,但崔莹莹相处这么久,已经能大略明白团子的鸟语,意思约莫是:
多个奶娘多条路,为了鸟鸟,阿泉你可得加油呀……
崔莹莹见此,对师尊的无可奈何,就转移到了煽风点火的团团身上!
她飞身落在梅林里,没搭理左凌泉,直接把团子抱下来,往外走去:
“团儿,饿了吧?走,带你去吃谷子,前年的陈粮,好几大仓库,管饱……”
“叽?”
团子一愣,连忙摇头如拨浪鼓,示意——谷谷那么可爱,还是让它烂在仓库里吧,咱们吃鱼行不行……
“莹莹姐?”
左凌泉想抱崔莹莹一下,却被崔莹莹弯腰低头从胳膊下钻了过去,还顺势在他脚背上踩了下。
看着莹莹姐的模样,左凌泉就知道晚上‘好好啪一场’的愿望,由于某个人的存在,有点难以达成了。
左凌泉目送崔莹莹和生无可恋的团团离去后,来到了曾经居住的楼阁下方,抬眼看向窗口。
窗户迎着温暖的日光,脸颊精心点缀过的娇艳女子,斜依在窗台上,一双桃花美眸似笑非笑,正低头看着他。
“左公子~别来无恙。”
“梅仙君,你叫我过来,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叫你过来?”
“……”
左凌泉在永夜之地,和梅近水一起经历常人难以想象的绝望后,想再如往日那般‘不近人情’,属实有点做不到了。
左凌泉迟疑稍许,飞身而起,落在了二楼的露台上,走进闺房之内,看了眼熟悉的陈设:
“自然可以。梅仙君事情处理的如何?等会开完会,应该就会启程回东洲,到时候一起回去吧?”
左凌泉来到莹莹方才坐过的茶榻上坐下,望向窗外的远山和朝阳,始终没有和梅近水四目相对。
梅近水眨了眨眸子,并没有和左凌泉扯这些家常话,开门见山道:
“上次在永夜之地,我答应过你,如果我们都活下来,满足你一个愿望,多离谱都可以,你不考虑一下?”
“……”
左凌泉回过头来,看了梅近水一眼,见她神色不似作假,含笑道:
“危急之下互相鼓励的言语罢了,我岂会真在事后找梅仙君兑现承诺。”
“不好意思?”
梅近水目光在左凌泉身上从上到下来回打量:
“我从来说一不二,你不用客气。若是不好意思,我可猜猜,你想要的愿望是什么。”
左凌泉没有说话。
梅近水稍微斟酌了下,开口道:
“你是不是想我和莹莹一起陪你睡?”
切~……
左凌泉表情都没什么变化,毕竟这事儿太清淡,是日常。
梅近水察觉到了左凌泉的不为所动,想想又道:
“还是说,你想坐怀不乱,我自己过来,坐在你怀里,主动和你那什么?”
左凌泉沉默了下,把脸颊转回来,微微叹了口气:
“梅仙君,我又不是色胚,脑子里岂会全想这种事情。”
梅近水半点不信这话:“那你在想什么?你的愿望,不会是让我以后别烦你吧?这可就太让人伤心了。”
左凌泉走到今天,和梅近水的相处远没有其他姑娘多,记忆里最多的时光,是坐在一起聊诗词歌赋,说些和正事儿完全不相干的话。
梅近水在冰湖之上舍身护道,他很感动,但不是牵动情丝的诱因;永夜之地生死相随,在无尽绝望之中相依为命,期盼着曙光的到来,很凄美,但也只是在共同经历一场劫难,同样不是他记忆犹新的开始。
左凌泉走到现在,脑子里已经忘不掉梅近水那抹笑容,但忘不掉的前提,不是共患难的情深义重,而是闲时相处的点点滴滴。
说直白点,就是这骚包疯批婆娘,真有意思。
纯粹就是一个充满恶趣味的灵魂,遇到了一个同样骚气有趣的灵魂。
彼此都不端着,也永远不知道对方会整出什么让人眼前一亮,或者让人眼前一黑的活儿。
没有海誓山盟的轰轰烈烈,只是平平淡淡的趣味相投。
左凌泉沉默片刻后,开口道:
“梅仙君,我真不是什么小淫贼,相反,对身边女子,都非常尊重,绝不会因为私欲或者合理由头,强迫女子做不乐意的事情……”
“我乐意呀。”
梅近水笑眯眯道:“我敢做出承诺,就有付出代价的准备,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再者,你这话可有点口是心非。你借修炼的由头,让玉堂和莹莹躺一起被你折腾……”
“那是夫妻间的情趣。”
左凌泉认真辩解了一句,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