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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秋雨逐渐小了,郊野上没多少人迹。
左凌泉手持油纸伞,扮做雨中秋游的书生郎,走向半山腰的石亭,目光望着东南方,等着宝贝儿们的到来。
太虚古藤只有莹莹才有办法收入囊中,老祖昨夜打坐时就已经联系,过来的时间也就在一两天之内。
左凌泉本可以在闲置庄子里等着,但他在团子的推波助澜下,尝了瓜瓜的胭脂,瓜瓜姑娘火气正大着,而黄伯母又很热情,直接把他当女婿看。
黄伯母越偏袒他,瓜瓜火气自然就越大,为了让瓜瓜‘眼不见为净’,他只好自觉出门了。
左凌泉是个很负责的男人,虽然啵啵是团子动的手,但抛开事实不谈,他难道就没有半点责任?
有责任就得扛着,左凌泉在雨中独自前行,也在思索着怎么处理当前的局面——准确来说,是怎么在瓜瓜和宝宝之间成功活下来。
这事儿说起来比老祖和莹莹都难处理,毕竟老祖能把他和莹莹一起吊起来锤,又是他半个丈母娘,不存在对峙,自然也就不用端水。
而宝宝和瓜瓜则不然,新仇旧怨一大堆,战斗力还旗鼓相当,真闹起来,肯定把他当战场争取主动权,他干啥都难逃一死……
“唉……”
左凌泉负手行走,眉宇间多了几分愁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忧国忧民操心苍生疾苦。
就这么走了几里路,左凌泉还没想好对策,便心有所感,回头望去。
“左大壮!”
远处的山脚,身着白衣的高挑女子持着伞走来,看似脚步不快,但不过几步的功夫,就已经来到了山腰,面若冰山,带着股拒人千里的淡漠。
左凌泉迅速收起心思,摆出冷峻剑侠的模样,微笑道:
“瓜瓜,你怎么来了?”
仇大小姐似乎忘记了初吻的事情,撑着伞走到跟前,语气平淡:
“你一个人出门不安全,娘让我过来给你搭个手。”
左凌泉不疑有他,继续走向石亭,想了想道:
“早上团子……”
“你怪团子?”
“没有。”左凌泉神色一正,认真道:“是我不好,莽撞了。”
仇大小姐望着远山秋雨,平静回应:
“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别以为道个歉,事情就能这么算了。”
“那是自然。嗯……我是想付出代价,就是瓜瓜你……”
“我让不让你付出代价,是我的事情;你有没有这个心,是你的事情,明白吗?”
这话很有哲理。
左凌泉琢磨了下,明白了意思,把油纸伞收了起来,站在了仇大小姐伞下,含笑道:
“这事儿搞得咱们都挺尴尬的,你看要不这样,我亲了你一口,作为补偿,我让你亲一口,一口还一口,咱们扯平,如何?”
??
仇大小姐眼神错愕,没想到左凌泉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她移开雨伞:
“你脑子有水?”
左凌泉想了想,做出恍然大悟之色:“也对,刚才我被团子推了下,亲你并非本意;还你一口,你自然也不能是发自本心,得被人推一下……”
左凌泉说话间就抬起了手,伸向瓜瓜的腰后,意思自然是要熊抱强吻。
仇大小姐震惊于左凌泉的脸皮厚度,但好在这次没愣神,她迅速抬手,挡住左凌泉的手腕:
“左大壮,咱们能不能就事论事正常点?”
左凌泉倒是有点摸不清瓜瓜意思了,只能重新正经起来:
“好吧,那你说怎么办?我已经不小心亲了,现实之中总不能当做没发生……”
仇大小姐沉默了下,轻哼道:
“你……你既然有补偿的心我,我就给你个机会,待会上官灵烨来了,你抱我一下,你亲我的事儿就这么算了。”
啥?!
这次轮到左凌泉错愕了,他微微摊开手:
“瓜瓜,你这……”
仇大小姐本就有点冷冰冰的脸颊,这次更冷了:
“你亲都亲了,让你抱一下,很为难你?”
“这不是为难的问题,我只是亲了你一口,你这是想我英年早逝……”
仇大小姐微微挺胸,安慰道:“放心,有我在,上官灵烨不敢把你怎么样。”
不敢?
左凌泉张了张嘴,有些无语:“瓜瓜,她是我媳妇。”
“是又如何?”
仇大小姐气势很足,半点不虚上官灵烨,很有霸道总裁……不对,霸道小三……也不对……反正就是霸气十足。
左凌泉感觉瓜瓜的意思,是“开玩笑?说的谁不是你媳妇一样!”。
但这事儿他真不能干,见瓜瓜这么硬气,他只能委婉道:
“瓜瓜,你知道的,我喜欢被动,上次也不是我故意在你面前秀恩爱……”
仇大小姐微微蹙眉:“你什么意思?你